磊心中氣急,雙翅一振,無數金光羽箭飛出,將蘊含一絲浩然正氣的無邊箭雨擋下,但金光羽箭也全部消散,失去了脫身的機會。
五道身影從衝出海面,來到眾人身前,停了下來。
呂歸與松石先生終於停手,但金磊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來者也是人族修士,而島上只有它一個妖族,在局勢未明前,它的任何舉動都有可能讓雙方聯手。
小島上陷入了詭異的平靜,陳淵懸空立在金鱗果樹上方,看著這五個不速之客,神情凝重。
若不是他性格謹慎,在與金凌纏鬥時,依舊不忘散開神識,查探四周,恐怕等這五人潛入到小島附近,才能發現。
當看到有人往小島而來時,他當機立斷,先把金鱗果摘下,再靜觀其變。
這五名修士趁他們與金羽雕纏鬥時突然來襲,肯定是為了金鱗果而來。
另外三人中,必有一人是內應,否則這五名修士潛入小島的時機,不可能拿捏得如此之準。
陳淵掃了魏長宏與松石先生一眼,目中閃過一抹寒光。
呂歸本就是此事的發起者,他完全沒必要再另外糾集一批人手,只有這兩人有動機這麼做。
當然,這五名修士也有可能是機緣巧合,偶然來到此處。
但這種可能性太小,而且陳淵也不相信,會有五名人族修士,無緣無故地出現在萬妖海深處,還恰巧在深夜來到有兩隻金羽雕看守的島嶼。
而下一刻,這五人的表現就證實了陳淵的猜想。
“交出金鱗果,饒你不死。”為首之人看著陳淵,說了一句。
此人一身黑衣,身材魁梧,容貌硬朗,一頭長髮簡單的束在身後,結丹中期的氣息顯露無疑。
他在說話時,非常認真地看著陳淵,給人一種極為誠懇的感覺,似乎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
但在這誠懇的外表下,卻潛藏著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若是不按照他說的做,他下一刻就會衝上來,把陳淵撕成碎片。
他身邊站著一名女修,一身素白衣衫,身姿窈窕,修為只有結丹初期。她的目光越過圍著陳淵盤旋環繞的飛雲劍,落在陳淵身上,朱唇微抿,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在兩人身後,是三名結丹中期修士,唯兩人馬首是瞻。
陳淵冷冷道:“你們是什麼人,是如何知道這島上有金鱗果的?”
與此同時,他向呂歸三人傳音道:“小心內應!”
在傳音的同時他也在仔細觀察三人的反應。
呂歸面色如常,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只是緊緊盯著黑衣修士。
而魏長宏與松石先生面色微變,目光戒備地看向對方。
陳淵心中一動,魏長宏與松石先生的表現很正常,他們可能是剛剛反應過來,也可能是內應在偽裝。
但呂歸不為所動,似乎對此早有所料,但他又不可能是內應……
等等!
陳淵忽然想起一件事,再看向呂歸時,目光變得凝重起來。
這時,黑衣修士淡淡道:“王霖。至於第二個問題,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呂歸依舊是面不改色。
魏長宏與松石先生卻是面露驚容,看向黑衣修士的目光中,甚至帶著一絲懼意。
王霖在墨海兇名遠播,結丹初期時就能生撕六級妖獸,甚至活生生打死一名結丹中期的正氣盟長老。
現在他的修為更上一層樓,莫不是已經能力敵結丹後期修士?陳淵道:“原來是王道友,久仰大名。”
“聽聞王道友行事磊落,竟然會行黃雀之事,就不怕為人所不齒嗎?”
魏長宏與松石先生精神一振,王霖名聲太大,他們竟然一時忘記了陳淵的存在。
這可是力斬七級金羽雕的猛人,王霖不過與他修為相當,難道還能比他更強?面對陳淵的質問,王霖坦率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但我是魔修,金鱗果我要定了,但我不會要你們的命。”
呂歸冷笑一聲:“原來大名鼎鼎的王霖,竟是一個不知廉恥之人。”
王霖還未說話,白衣女子輕笑道:“呂道友此言差矣,寶物唯能者居之,道友行事不密,怪得誰來?”
陳淵看向白衣女子:“這位仙子與王道友並肩而行,應該也不是無名之輩吧?”
白衣女子美眸一閃,竟然對陳淵行了一禮:“妾身天機門敬舒涵,見過陳道友。”
陳淵神情一肅,還禮道:“原來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