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我無法應對的底牌,施展出來吧,讓我好好見識一下。”
陳淵盯著王霖,心中很是詫異,此人莫非瘋了不成?
王霖的感知倒是敏銳,能察覺到一閃即逝的朱厭氣息。
但金鱗果還在他手中,此人不想著如何奪回金鱗果,反而想與他大戰一場,這不是本末倒置嗎?除非……他有著必定能奪下金鱗果的把握。陳淵心中警惕起來,嘴上卻是說道:“那就要看看你能否逼出我的底牌了。”
王霖點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敬舒涵:“請師妹不要插手我與這位道友的鬥法,等到我敗了,師妹再出手也不遲!”
說罷,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顆黑色流星,帶起呼嘯破空之聲,衝向陳淵。
陳淵揮拳迎擊,兩人狠狠撞在一起,但這一次,王霖也是寸步不退。
轟轟轟!兩人都是悍勇之輩,毫不退縮,你來我往,拳影漫天,一時間竟然拼了個旗鼓相當。
陳淵身形更小,也就更加靈敏,數次揮拳打在王霖身上。
但王霖身上的黑色鎧甲與銀色鱗片極為堅硬,陳淵全力之下,也只能堪堪打破這兩層防護,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隨後就有源源不斷的魔氣,從王霖體內湧出,修復黑色鎧甲與銀色鱗片。
而且王霖二次變身之後,力氣大增,只是比陳淵稍遜一籌。
陳淵不得不全力抵擋,不能讓王霖的拳腳打在他身上,否則沒有冰幻抵擋,定會受到重傷。
兩人身形如電,每一拳都蘊含近百萬斤巨力,碰撞之時,仿若天雷轟鳴,雷音滾滾。
陳淵沒有用出朱厭真火,王霖既然覺得結丹初期的敬舒涵能對付他,那此女肯定留有後手。
這一戰不知還會有何變故,他不能輕易用出底牌。
在不用出朱厭真火的情況下,激發真血的時間可以大大延長,他可以一直與王霖纏鬥下去。
王霖二次變身後,力氣大增,銀色鱗片與黑色鎧甲的兩層防護,堪比最頂尖的中階法寶。
尋常的結丹後期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是碰上金凌、金磊這般血脈不純的妖獸王族,也有把握戰而勝之。
但在陳淵面前,他只能做到不落下風。
王霖是魔尊降世,陳淵是真靈附體。
這一尊邪異詭秘的魔尊,顯然不如朱厭真靈。
……
王霖與陳淵纏鬥之時,敬舒涵幾人,也對呂歸和魏長宏出手了。
加上松石先生,天機門一方共有五人,呂歸和魏長宏立刻便落入了下風。
魏長宏對上一名結丹中期修士,面露絕望之色。
鎮海宗作為玉清海正道第一宗門,與魔道第一大宗天機門,本就是紛爭不斷。
他就親手殺過一個天機門結丹修士,現在落到天機門修士手裡,絕無幸理。
那王霖竟然也是天機門修士,陳淵一時半會顯然拿不下他。
他和呂歸以二敵五,怎麼看都沒有半分勝算。
不過魏長宏還只是心中絕望,對上一名同階修士,他並沒有落於下風。
但呂歸面對敬舒涵、松石先生與另外兩名結丹中期修士的圍攻,很快便左支右絀,難以為繼。
他修為最高,但也無法抗衡四名結丹修士聯手。
而且其中三人還是天機門修士,實力不弱,松石先生對他又極為了解,屢屢出言提醒,讓他的法寶神通難以建功。
敬舒涵勸道:“呂道友,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註定不可能保住金鱗果,何必做無謂的爭鬥?”
“只要道友肯轉投本門,勸說陳道友交出金鱗果,妾身不僅不會為難道友,還會送給道友結嬰的機緣。”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道友若是錯過,可就再也遇不到了。”
“我呂家先祖為鎮海宗長老,立族六百餘年,得鎮海宗關照,方能傳承至今,想要老夫背叛鎮海宗,絕無可能!”呂歸手掐法訣,三道數十丈高的水龍捲凝聚而出,環繞身周,抵擋著四人的攻勢。
敬舒涵搖了搖頭;“既然呂道友執迷不悟,那妾身就只能送道友上路了。”
她御使的法寶是一個黃色小鼎,纖手一點,從鼎中飛出幾道凝而不散的輕煙,飄向呂歸。
松石先生三人也紛紛加緊攻勢,直接打破了兩道水龍捲,呂歸落敗,只在頃刻之間。
但他毫無懼色,轉頭看了纏鬥中的陳淵和王霖一眼,冷笑一聲:“還要多謝幾位,讓呂某能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