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轉頭看向安置好烏雲踏雪駒後,又來會客廳侍候的劉管家:“吩咐下去,讓廚子整治一桌宴席,我要好好招待魏賢侄!”
……
當晚,陳淵受到了邱卓瑞的熱情款待,宴席過後,又與邱行聰一起陪著邱卓瑞,聊了一陣相馬經,方才回房歇息。
他是邱府貴客,住在第三進院子裡的一個客院中,幽靜雅緻。
陳淵回到房中後,就散開神識,籠罩整個邱府,注意力主要放在邱卓瑞與邱行聰。
兩人身上的精血虧虛比其他人更加嚴重,與魔教的糾纏更深。
邱行聰在宴席上飲了不少酒,回房之後,酒酣耳熱,溫飽思淫慾,簡單洗漱過後,便與一名年輕貌美的小妾行房事。
而在另一邊,邱卓瑞沒有回到臥房,而是走過幾條迴廊小徑,來到五進院中的一座二層小樓。
陳淵神識探入其內,一樓平平無奇,但二樓卻是四壁光潔,只有一張供案、數盞長明燈以及一個絲質蒲團。
供案上擺著一座神龕,裡面是一座三尺高下,白玉鑄成的神像,雌雄難辨,面容威嚴,衣帶飄飄,仙氣十足。
在神像前方,放著一個黃銅香爐,旁邊有一捆名貴的檀香。
邱卓瑞舉步來到二樓,神色一下變得嚴肅恭敬起來。
他拿起一根檀香,借長明燈火點燃,雙手插在香爐中,然後跪在蒲團上,對白玉神像叩首三次,才直起身來,雙手合十,微閉雙目,口中誦唸道:“信徒邱卓瑞,懇請靈神保佑我邱家世代富貴,保佑信徒家人無病無災,長命百歲……”
他神色鄭重,一連祈禱了十遍,然後又叩首三次,方才起身離開,回房安歇。
等邱卓瑞睡下,陳淵悄然離開房屋,避開僕役婢女,來到二層小樓中,在白玉神像面前停下。
這座神像,應該就是魔教供奉的神靈。陳淵散開神識,凝聚起來,由外及裡,一寸寸掃過白玉神像。
在神識近距離探查之下,白玉神像內隱藏的一切秘密都無所遁形。
但陳淵一番探查下來,卻沒有任何發現。
這座神像就是由普通的羊脂白玉雕成,在凡間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但其不含任何靈氣魔氣,對修仙者沒有半點用處。
陳淵眉頭微皺,又用神識仔細探查了幾遍神像,還是一無所獲。
“看來這座神像並不是關鍵……”
陳淵心中暗忖,離開小樓,回到房中,閉目打坐。
第二天,陳淵在邱行聰相邀之下,遊覽邱府園林景緻。
邱卓瑞則是處理完一應俗務後,前往馬場,馴服那匹烏雲踏雪駒,傍晚方回。
吃晚飯時,邱卓瑞說起今日馴馬之事,興致勃勃,稱烏雲踏雪駒性子極烈,需至少半月方能馴好,讓陳淵在府中多住幾日。
陳淵當即應允,實則這是他做的手腳,給烏雲踏雪駒渡入了一絲真元,激發其血氣。
接下來一個月內,這匹寶駒都會極為暴躁,休想馴服。
在此期間,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邱府中,探查魔教之事。
今日與邱行聰同遊邱府時,陳淵曾嘗試對他施展迷魂術,但卻受到那種遮掩法術的阻礙,沒有成功。
陳淵只要催動真元,就可以衝破遮掩法術的阻攔,但卻有可能驚動幕後之人,打草驚蛇。
既然邱卓瑞的精血虧虛,不是祭拜神像所致,那定是另有原因。
邱府上下所有人,都是精血虧虛,命不久矣,魔教定是用了某種手段,才會造成此種現象。
陳淵只需按兵不動,時刻關注邱卓瑞的動向,靜待時機,就能探查到魔教的隱秘。
接下來一連七天過去,邱卓瑞一直未能馴服烏雲踏雪駒,陳淵堂而皇之地住在邱府中,散開神識,嚴密監視邱卓瑞的一舉一動。
但他除了每晚祭拜白玉神像外,並無其他異常舉動。
陳淵極有耐心,並不著急,還悄悄回了恩濟莊一趟,加固了柯修德與魏氏身上的迷魂術,以防出現紕漏。
但迷魂術對同一個凡人,最多隻能施展兩次,若是次數再多,受術者神魂手受損,就會變成痴傻之人。
陳淵還有二十天時間,若是在此期間,還無法在邱卓瑞身上找到魔教線索,就只能另尋手段了。
如此又是六天過去,這天晚上,陳淵吃過晚飯後,回到房間,照舊散開神識,籠罩整個邱府,監視邱卓瑞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