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儲物袋,以及癆病鬼的白骨劍、骨盾,盡數攝入手中,收了起來。
然後他一撫儲物袋,放出渡雲舟,邁步而上,抬手掐訣,喝道:“疾!”
渡雲舟激射而出,化作一道青濛濛流光,直追血色遁光而去。
陳淵動作極快,頃刻之間便做完這些。此時癆病鬼已經逃出了兩百餘丈,但還在陳淵神識覆蓋範圍之內,並不怕其走脫。
若不動用風鸞妖力,渡雲舟全力激發之下,遁速相當於築基後期修士,與血色遁光相當。
雙方一前一後,飛遁了半刻鐘,血色遁光的終於慢了下來。
此時癆病鬼體表的精血只剩薄薄一層,已然無法維持築基後期修士的遁速。
但他的遁速剛剛放慢片刻,神識覆蓋範圍內,就出現了陳淵的身影。
癆病鬼面色大變,又是一拍心口,噴出大口精血。
這次他噴出精血之後,臉上已然看不到一絲血色,面板緊緊貼著骨頭,似乎不存一絲血肉,看去就似披著一層人皮的骷髏一般,身形搖搖欲墜。
但他還是勉力施展出秘術,精血包裹全身,化作一道血色遁光,激射而出,速度甚至比剛才還要快上幾分。
癆病鬼的動作一直在陳淵注視之下,他微微一笑,並不著急,繼續跟在癆病鬼身後。
血色遁光現在的速度要比渡雲舟快上一些,雙方的距離在不斷拉長。
但這個過程極為緩慢,而且陳淵神識覆蓋範圍極大,至少需要兩刻鐘時間,才會失去癆病鬼的蹤跡。
但在此之前,他的精血就會耗盡,是以陳淵根本不用擔心,癆病鬼能逃脫自己的追蹤。
兩人一追一逃,又是一刻鐘過去。
前方已經隱隱可以看到幻月坊市的護坊大陣,癆病鬼面上露出一絲喜色,主動降低了遁速。
此時他體表的血色遁光只剩薄薄一層,幾不可見,再過片刻,就會消失不見,體內湧出一陣虛脫之感,這是精血損耗過大之相。
但只要能逃出生天,不管損失多大,都是值得的。
癆病鬼對自己的血遁之術極為自信,而且接連施展了兩次,並不覺得陳淵能夠追上來。
但下一刻,他宛如死屍一般的臉上,卻是露出了驚恐之色。
那個陰魂不散的趙山,竟然又追了上來!不過此時癆病鬼精血損耗嚴重,已無力再逃,索性停了下來。
片刻之後,一道青濛濛流光飛來,驟然停住,露出一架青色飛舟。
癆病鬼臉上懼色更濃,這架飛舟竟然也是一件上品靈器。
陳淵從渡雲舟上邁步而出,上下打量了癆病鬼一遍,饒有興趣地問道:“道友剛才施展的是血遁秘術?”
癆病鬼忽然對陳淵深施一禮,慘白的臉上露出懇求之色:“趙道友,我與你無冤無仇,這一切都是李駒指示我做的,我有眼無珠,衝撞了道友,求道友饒我一命,我願把身上的所有寶物,盡數獻給道友!”
陳淵點頭道:“果然是李駒,伱們是如何找到我的?”
癆病鬼眼珠一轉,小心翼翼道:“我若是告訴道友,道友能否饒我一命?我還可以配合道友,設下圈套,將李駒誘出,交由道友處置!”
陳淵笑了笑:“你便是不說,我也知道,是那杯靈茶吧?”
癆病鬼瞳孔一縮,陪笑道:“道友慧眼……”
陳淵點點頭,又問道:“趙某還有一事不明,我連修為都沒有展露,你們為何還敢出手劫殺?”
癆病鬼憤憤道:“都是那個李駒!我二人與他商量好,他提供訊息,我們負責動手,他給我們發來的傳音符中,說趙道友身家豐厚,但實力平平,我們才選擇出手,誰曾想……趙道友,這一切都是那李駒的錯……”
陳淵打斷道:“好了,閒話少說,趙某這就送道友上路!”
他一撫儲物袋,拿出靈竹劍,往前一拋,手中掐訣:“斬!”
靈竹劍漲至一尺大小,發出一聲輕鳴,激射而出,斬向癆病鬼。
癆病鬼見陳淵不肯放過自己,面上露出怨毒之色,大喊道:“你等著,待我魔宗大軍一到,必將你挫骨揚灰!”
他話音剛落,便被靈竹劍一劍梟首,脖腔中一滴鮮血也未噴出,身軀就往下落去。
陳淵淡淡一笑,絲毫不把癆病鬼的威脅放在心上,屈指連彈兩下,兩個火球射出,將癆病鬼的屍身與頭顱燒成灰燼,抬手一招,將他的儲物袋攝入手中。
隨後陳淵身形一晃,回到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