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頭髮披散,極為勇悍,與妖獸近身搏殺,絲毫不落下風。
其體表有一層凝厚的黃色光芒,極為堅韌,鱗虎利爪擊在上面,只能無功而返。
披髮修士纏住鱗虎,其餘六人御使法器,在旁襲擾,集七人之力,大佔上風。
鱗虎身上頻添傷口,也知道這樣下去不妙,幾次欲避開披髮修士,將那六名紫陽宗弟子殺掉。
每當這時,披髮修士體表的黃色光芒就會驟然亮起,鱗虎身形突然一滯,再被披髮修士纏上。
半刻鐘後,鱗虎身上傷痕累累,披髮修士看準機會,幾拳將其頭顱擊碎。
另外六名紫陽宗弟子收回法器,其中一人摘下靈草,另一人處理好妖獸材料,跟在披髮修士身後,往山下走去。陳淵綴在七人身後一百二十丈以外,跟了上去。
他看得分明,那披髮修士體表的的黃色光芒,是一種土行秘術,防禦能力極強。
光芒大放時,鱗虎身形就會一滯,重新被披髮修士纏上,看上去極為詭異。
若是尋常修士,難以理解其中門道,但陳淵一眼便看出,披髮修士應是改變了身周重力,才讓鱗虎無法逃脫。
此人實力比殷澤要強上不少,能使出兩種秘術。
但他再是厲害,也是用了取巧之法,與真正的築基修士相比,還是遜色許多。
何況陳淵還是體修,同階修士中都難覓敵手,若是近身肉搏,三兩下便能將披髮修士擊殺。
只是按照陳淵謀劃,他需要在他派弟子面前,將披髮修士擊殺,不能動用一身巨力,只能御使法器對敵,就變得棘手許多。
但陳淵轉念一想,卻覺得這並不是一件壞事,面上露出一絲笑意,繼續跟了上去。
……
接下來一個時辰,披髮修士一行人走過了四處險地。
其中兩處險地的妖獸,早就被陳淵擊殺,靈草也被採摘,讓他們撲了個空。
之前進入內環中央時,他們就遇到過這種情況,以為是同門所為,並未放在心上。
剩餘兩處險地都有妖獸存活,被七人合力擊殺,採下靈草。
在離開第四處險地後,披髮修士一行人意外遇到了三名天罡劍宗弟子。
兩宗一向關係不睦,門中弟子衝突頻繁,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當即鬥了起來。
天罡劍宗弟子均是劍修,實力強橫,對手縱有七人,也是不懼。
但披髮修士的實力,卻是遠超三人預料,頂著三人飛劍圍攻,力斃一人,另外六人合力,將剩餘三名天罡劍宗弟子一一擊殺。
在此期間,陳淵只是冷眼旁觀,並沒有出手之意。
披髮修士只搶了一撥修士,還不到動手之時。
擊殺三名天罡劍宗弟子後,披髮修士一行人恢復法力,然後繼續趕往下一個險地。
接下來四個時辰,他們在獵殺妖獸,蒐集靈草之餘,又遇到了兩撥修士。
分別是三名萬獸山弟子與兩名冥陰谷弟子聯手,以及三名凌雲派弟子與兩名天罡劍宗弟子聯手。
這兩撥修士都被披髮修士一行人擊殺,手中靈草盡數被搶奪過來。
但也有兩名紫陽宗弟子死於爭鬥之中,只剩下四人,繼續跟隨披髮修士,獵殺妖獸。
陳淵遙遙綴在五人身後,神情愈發冷峻。
又過了一個時辰,正值清晨時分,披髮修士一行人,又遇到了四名凌雲派弟子。
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搶掠靈草的好機會,當即圍了上去,喝令四人交出手中靈草。
凌雲派弟子見對手不過比己方多出一人,絲毫不懼,反唇相譏。
雙方說了幾句,便動起手來。
披髮修士獰笑一聲,體表浮現一層凝厚黃光,朝四人衝了上去。
凌雲派弟子見狀,心中錯愕,隨即面露譏諷之色,御使法器攻了上去。
此人定是瘋了,直愣愣衝上來,難道還能抗下法器不成?
鐺鐺鐺鐺!
幾聲脆響傳出,四人表情凝固,披髮修士體表黃光捱了四下法器,竟然完好無損!與此同時,另外四名紫陽宗弟子御使法器,攻了過來。
凌雲派弟子連忙祭起法器,護住己身,擋下四人攻擊。
但就在這時,披髮修士已經進入凌雲派弟子十丈之內,狂笑一聲,目中泛起赤紅之色,體表黃光驟然大放。
四名凌雲派弟子只覺身前法器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往下墜去,急忙往法器內注入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