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覆蓋範圍內,突然出現了四道人影,當即改變方向,飛了過來。
這四人之中,兩人身著萬獸山制式法衣,另外兩人卻是冥陰谷弟子,走在一處,似是在聯手搜尋靈草。
陳淵站在密林邊緣,負手而立,靜靜等待。約莫半刻鐘後,四人從林中走出,看到等在此處的陳淵,俱是面色一變,停下腳步。
他們行進之中,時刻散開神識,查探四周環境,卻沒有看到陳淵,現在卻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都是吃了一驚。
但他們隨後看到陳淵身上的凌雲派制式法衣,心中一鬆,隨即一股羞惱之意湧上心頭。
他們都是門中精英弟子,卻被此人堵住前路,嚇了一跳,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惹人恥笑?
陳淵開口道:“你們四人為何聯手?”
此言語氣平淡,帶著一種漫不經心之意,讓四人更加不滿。
其中一名萬獸山弟子皺眉道:“你是何人?為何將我們攔下?”
一名冥陰谷弟子說道:“我們是否聯手,與你何干?”
另一名萬獸山弟子冷冷道:“休要與此人廢話,凌雲派幾個出名的弟子我都認識,此人不在其中,不過是一平庸之輩,把他殺了,搶來靈草!”
其他三人露出意動之色,看向最先開口的萬獸山弟子。
這名弟子身材高大,膚色微黑,相貌英俊,聞言也是頗為心動,但卻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似是忽略了什麼東西,心中有些不踏實,遲遲沒有做出決定。
陳淵卻是沒有時間與幾人廢話,他打量了此人兩眼,道:“看來伱是主事之人。”
說罷,他一撫儲物袋,祭出定光鏡、七星刃、銀罡劍,一齊攻了過去!其他三人見他一下拿出多件法器,知其實力不俗,但己方共有四人,也不是弱手,絲毫不懼,也祭起法器攻了過來。
但就在這時,那名萬獸山弟子卻是想到了到底哪裡不對勁,面色大變,喝道:“住手!”
但他這句話晚了一步,雙方法器擊在一處,定光鏡放出一道白色光柱,牢牢定住一頭狼形靈獸。
銀罡劍將一杆陰氣森森的幡旗斬斷,三柄短刃烏光大放,不斷斬在一柄白骨飛劍上,將其逼得連連倒退。
與此同時,另外兩柄短刃斬向兩名冥陰谷弟子,抵住兩人防守法器,紫蜂針一閃而過,刺穿其中一人的咽喉。
銀罡劍斬斷幡旗之後,又射向剩餘一名冥陰谷弟子,將其防守法器擊破,烏光短刃趁機逼了上去,刺入此人心房,又是一人斃命。
交手不過片刻,陳淵便將兩名冥陰谷弟子接連斬殺!
而他身上散發出的濃郁靈壓,更是令剩餘兩名萬獸山弟子心中大震。
此人身上的威壓,竟然與築基修士無異!其中那名揚言要殺了陳淵,奪取靈草之人,面色驚恐,想要收回狼形靈獸,但其被定光鏡定住,絲毫動彈不得。
那名高大修士深吸一口氣,對陳淵深深一禮:“我等有眼無珠,衝撞了前輩,還請前輩恕罪。”
他剛才終於想起了不對勁的地方,就是陳淵身上靈光黯淡,無法探知深淺,疑似築基修士,才想制止同行之人,對陳淵出手。
現在他終於確定,陳淵就是築基修士,但雙方卻已交上了手,一切都晚了。
但只有煉氣修士,才能進入洞虛山秘境,此人若是築基修士,怎麼可能進入秘境?
高大修士心中滿是疑惑,卻不敢問出半句,只盼陳淵能留自己一條性命。
陳淵笑了笑,抬手一揮,將所有法器收起,道:“你們四人為何聯手?”
那名萬獸山弟子收回狼形靈獸,對陳淵深深行了一禮,低下頭,不敢與陳淵對視,身體顫抖。
他雖是萬獸山精英弟子,但卻從未與築基修士交過手,此時心中恐懼之至,恨不得立刻逃走。
高大修士就要沉穩許多,雖不知陳淵為何要問這個眾人皆知的問題,但仍舊面色如常,答道:“啟稟前輩,上次秘境之行,紫陽宗、歸元宗弟子聯手,滿載而歸,這次秘境之行,兩宗依舊聯手,凌雲派與天罡劍宗弟子也聯手共探秘境,我們兩宗為了不落人後,只能聯起手來。”
陳淵微微頷首,又問道:“這十年來,齊國修仙界可有什麼變化?”
高大修士聞言,心中一震,面露不可思議之色,直勾勾盯著陳淵,結結巴巴道:“前輩、前輩莫非……”
陳淵淡淡道:“你猜得不錯,本座正是在秘境中待了十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