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挺道人收回飛劍,其他人收斂身上威壓,天中烏雲緩緩散去,陽光重新灑了下來。
謝朝鴻看到眾人神態變化,知道這一關已經過去,暗中向白髮老者傳音道:“祁師兄,多謝你替我解圍,小弟日後必有厚報。”
此次秘境之行,皆是他一手策劃,白髮老者只負責施展秘術。但白髮老者卻主動替他擔下此事,讓謝朝鴻極為感激。
白髮老者淡淡道:“謝師弟資質過人,日後說不定可一窺元嬰境界,若因此事折了臉面,門中諸位長老或會對你有所成見,師弟道途,也要受阻。老夫壽元將近,名聲已經無用,不如丟了出去,為謝師弟保留一絲體面。但請師弟勿要忘了,替老夫尋一個具有體修資質的弟子,此乃老夫最後心願。”
謝朝鴻見白髮老者幾次三番提及此事,知道這件事在他心中分量極重,鄭重回道:“師兄放心,三年,不,一年之內,小弟遍尋齊國,也要為師兄尋得佳徒!”
他此番欠下的人情極大,那四瓶白虹丹就價值連城,唯有做成此事,才能將其償還。
至此,此事便算了結,四宗長老不再向紫陽宗討要說法,繼續維持靈光大門。
此時又有幾道五彩流光從大門中飛出,化作人影落下,那十幾名與陳淵一起出來的各派弟子見狀,紛紛往本派所處區域走去,讓出道路。
陳淵低著頭,往計彬身後走去,卻被謝朝鴻叫住:“且慢!陳師侄還請留步。”
陳淵停下腳步,對謝朝鴻行了一禮:“晚輩恭聆前輩教誨。”
眾人目光又投注過來,金落衡眉頭微皺:“謝道友還有何事?”
謝朝鴻看著陳淵,面色平靜,話中卻帶著絲絲冷意:“本宗之事已經解決,陳師侄卻還未自證他所言是否為真,若是日後凌雲派再有築基修士進入秘境,該如何是好?”
紫陽宗在各派面前丟了這麼大一個臉面,罪魁禍首就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築基小修,謝朝鴻豈能放過他?而且此人在秘境中突破築基之事,還隱藏著諸多蹊蹺,此事關係到洞虛山隱秘,絕不能讓他就此矇混過關。
陳淵也不慌亂,他這十年中,不知設想過多少次被各派結丹修士盤問的場景,早有對策。
但他正要開口回答,金落衡卻是抬手一止,然後轉頭看向謝朝鴻,笑道:“金某也有一惑,若是紫陽宗日後再將妖丹植入煉氣弟子體內,遣入秘境,蒐集靈草,又當如何?”
謝朝鴻道:“謝某可向金道友保證,此事絕不會再發生。”
金落衡不為所動,追問道:“謝道友要如何保證?”
謝朝鴻冷冷道:“自然是以我紫陽宗的信譽擔保!”
金落衡笑道:“金某也以我凌雲派信譽擔保,以後絕對不會派遣築基弟子入內。”
謝朝鴻道:“那在秘境之中突破築基之人,就不在此列了?”
金落衡搖頭道:“本宗也不會再有弟子,在秘境中突破築基。”
謝朝鴻冷冷道:“就憑你一人之言嗎?”
金落衡雙目一眯,語氣轉冷:“謝道友可說得,金某說不得?你紫陽宗的信譽,就比我凌雲派高嗎?”
此話一出,謝朝鴻卻是不好接了。
在他心中,紫陽宗乃是萬載玄門,自然遠非凌雲派可比。
但若敢將這番話說出來,就是把五大宗門一起得罪了,卻是萬萬不能說的。
謝朝鴻心中一動,對歸元宗鄒姓修士傳音道:“鄒道友,還請你逼上一逼。”
鄒姓修士對紫陽宗欺瞞自己的做法頗有怨氣,但歸元宗與紫陽宗名為盟友,實則有主從之分。
他只能壓下心中元氣,出言道:“金道友此言差矣,我等既然知曉紫陽宗秘術,以後便可檢查紫陽宗弟子,體內是否植入了妖丹,這並不是難事。但若是貴宗再有如這位陳師侄一般的人物,在秘境中突破築基,我等卻是鞭長莫及,現在若不說清楚,對貴派日後的秘境之行,也不是好事,你說呢?”
金落衡眉頭微微皺起,鄒姓修士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卻是不好再回護陳淵了。
謝姓修士對鄒姓修士的話也有些不滿,紫陽宗弟子,豈容他派結丹修士檢查?但為了從陳淵口中逼問出有關洞虛山秘境的隱秘,他也只能預設鄒姓修士之言。
英挺道人、屈老怪、冥陰谷結丹長老也不想看到凌雲派獨霸秘境,雖然沒有出言附和,但也沒有阻止。
計彬則是對金落衡傳音道:“金師弟,還是由為兄搜魂吧,若不給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