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能輕易顯露於人前。
若是他獨自一人,只消揮出兩拳,便可打破披髮修士體表的黃色光罩。
但縱使不用體修之力,陳淵也可採取遊鬥之術,與披髮修士周旋。
他御使法器對敵,真元消耗極小,可支撐數個時辰。
而披髮修士借用妖丹之力,施展秘術,卻是無法持久。接下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裡,陳淵不急不忙,御使定光鏡、銀罡劍、紫蜂針,不停襲擾披髮修士,並且不忘在空中飛遁遊走,不讓披髮修士靠近自身十丈之內。
與此同時,他御使五柄七星刃,與雲方、段長裕聯手,將另外四名紫陽宗弟子一一斬殺,只留下披髮修士一人。
雲方與段長裕體內法力早就枯竭,在一旁看著陳淵與披髮修士纏鬥,面色凝重。
他們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是不用死了。
但披髮修士能堅持這麼長時間,卻是讓兩人大感意外。
就算這個陳師叔有些寒酸,手裡一件靈器都沒有,但也是築基修士,對上煉氣修士,擁有壓倒性優勢。
披髮修士能與築基修士纏鬥小半個時辰,就算全程都在被動挨打,沒有還手之力,也足以自傲了。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披髮修士體表的黃色光芒越發黯淡,終於無法再抵擋銀罡劍,被陳淵用定光鏡定住身軀,一劍刺入心房,當場斃命。
雲方與段長裕見披髮修士終於身死,都是鬆了一口氣。
陳淵微微一笑,催動真元,銀罡劍倒飛而回。
但就在這時,一個核桃大小的黃色丹丸,順著披髮修士的傷口,滑了出來,落在地上。
“咦?這是……”
雲方輕咦一聲,下意識上前兩步,但又想起還有陳淵在旁,又停下腳步,轉頭看了過去,道:“陳師叔,這顆丹丸似乎是從此人心臟中掉出來的。”
陳淵眉頭微皺,抬手一招,將黃色丹丸攝起,端詳一番,疑惑道:“這莫非是一顆妖丹不成?”
此言一出,雲方與段長裕都是面露驚容。
披髮修士乃是人修,心臟中怎麼可能會掉落妖丹?陳淵抬手一揮,將黃色丹丸送至雲方與段長裕身前,道:“你們也看看吧。”
兩人將神識探入丹丸之內,仔細查探起來,過了一會,都是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雲方喃喃道:“我從師尊手中見過一顆四級妖丹,與這顆丹丸極為相似,絕對錯不了,這就是一顆妖丹,還是四級妖丹!”
段長裕則是皺眉道:“這妖丹之內空空如也,妖力精血都消散一空,偏偏又能保持完整,真是一件怪事……”
說到此處,他突然停下,目露不可思議之色。
雲方也意識到了什麼,驚訝道:“此人剛才展現出的驚人防禦之力,與那黃光秘術,莫非全是依賴這顆妖丹?”
陳淵微微頷首,面色凝重道:“應該便是如此,沒想到紫陽宗竟有如此詭異秘術,能將妖丹植入修士體內,讓其擁有堪比築基修士的實力。”
雲方與段長裕都是驚駭不已,此等秘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兩人隨即想到另一件事,不知秘境之中,與這披髮修士一樣,體內植入妖丹的紫陽宗修士,還有幾人?雲方與段長裕對視一眼,從彼此目光中看到了濃濃懼意。
他們這次是運氣好,碰到陳淵,才僥倖活了下來。
若是再遇到這種體內植入妖丹之人呢?
這時,陳淵忽然抬手一招,將無名紫陽宗弟子的儲物袋攝來,神識探入其內,檢視起來。
雲方、段長裕有些不解,隨後看到陳淵面色微變,抬手一拂,面前憑空出現一大堆物品。
兩人看去,俱是面色大變。
這裡面有凌雲派弟子的身份玉牌、天罡劍宗弟子的飛劍、萬獸山弟子的靈獸袋、冥陰谷弟子的陰幡,還有八九件各式法器。
雲方顫聲道:“這、這是張師兄的雲龍鼎,他也死在了此人手中!”
段長裕也認出了兩名凌雲派弟子的法器,面露後怕之色。
陳淵凝重道:“此人依仗妖丹之力,肆意妄為,著實殺害了不少各派弟子,幸而今日誅殺此獠,才未讓兩位師侄遭此毒手。”
兩人聞言,俱是面露感激之色,對陳淵深深行禮,口中道謝不停。
陳淵擺擺手,道:“不必如此,本座當初也曾與你們一樣,在秘境中掙扎求生,遇到此事,豈能坐視不理。”
雲方訝然道:“陳師叔之前也進入過秘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