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村仔細調查了一番。陳二牛身家清白,就是一個清貧的莊戶子弟,絕無可能是三江幫的細作。”
“那他這一身武功是從哪來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
一名神農堂副堂主道:
“無論如何,他肯定另有圖謀,否則根本沒必要隱瞞實力。”
“一個罡勁武者而已,直接抓起來審問不就是了。”
“你說得倒輕巧,他要只是一個罡勁武者,敢大搖大擺地回來?膽子這麼大,肯定是有恃無恐。”
“難不成還把他供起來?他可是被仙人帶走的,說不定有仙緣在身,你就不眼饞他身上的仙緣?”
“仙緣豈是那麼好得的,老夫又不是沒見過仙人,根本不把我等凡人放在眼裡,那陳二牛能保住一條命,已經不錯了,還想得仙緣?做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起來。
候彥卻沒有開口,輕捋鬍鬚,微閉雙目,似乎在入定沉思一般。
羅振武坐在上首,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忽然開口道:
“候堂主,陳二牛是百兵堂的人,他此次回幫,你是何看法?”
眾人這才停下,看向候彥。
候彥睜開眼,朝羅振武拱了拱手,道:
“啟稟幫主,這陳二牛一直在無定手下做事,無定對他也最為了解,不如讓無定說說他的看法。”
羅振武看向他身後的魏無定:
“魏師侄,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在眾人注視下,魏無定仔細回想了一下,道:
“啟稟幫主,陳二牛平日裡老實勤懇,遇事奮勇爭先,樂於助人,在護衛隊里人緣極好,從無劣跡。但這些都是在他暴露罡勁實力之前的事情,恐怕不能作數,我也不知他這次回來意欲何為。”
羅振武微微頷首,道:
“從伱所述來看,此人不是天性純良,便是心思深沉……但無論如何,他終究是本幫弟子,本幫也沒有虧待過他,若是他沒有惡意,就把他留下來。”
神農堂堂主皺眉道:
“幫主,這種心思深沉之輩留在幫中,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執法堂堂主也附和道:
“是啊,幫主,誰知他存著什麼圖謀,不能養虎為患啊!”
羅振武眉頭一皺,道:
“你們不要忘了,本幫與三江幫的爭鬥日益激烈,平白多出一個罡勁武者,會是多麼大的助力?陳二牛身家清白,從無劣跡,縱使他有些心思又如何?壓服三江幫,才是重中之重!”
說罷,他起身往廳外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連忙起身相隨。
……
就在眾人商議之時,百兵堂堂口的會客廳中,陳淵正在和于振川談笑風生。
陳淵笑道:
“我走之後,你們沒有再遇到什麼波折吧?”
于振川小心賠笑:
“一切順利,多虧統……統領神勇,擊退那妖虎,我等才能保住性命。”
他坐在陳淵對面,卻不敢坐實了,身子前傾著,頭上直冒冷汗。
他現在還忘不了,巨虎一掌把魏無定肩膀拍折時,陳淵使出刀罡,和巨虎鬥得不分上下,帶給他的震撼。
天天喊自己師兄的人,竟然是罡勁高手!
後來陳淵隨仙人騰空而去,他更是把眼睛要瞪出來了。
這還是那個憨厚勤懇的陳二牛嗎?
這次陳淵回來,魏無定讓他迎接,他再無以往在陳淵面前的隨意,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有一點造次。
陳淵也不像以前那樣憨厚了,雖然只是穿著一身粗劣麻衣,但卻鎮定自若,氣勢非凡,讓于振川更加小心翼翼。
就在他感覺越來越難熬時,陳淵忽然抬頭看向門口。
于振川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幫人就浩浩蕩蕩地繞過影壁,走了過來。
為首之人正是幫主羅振武,三堂堂主、副堂主跟在身後,魏無定走在最後面。
陳淵起身相迎,抱拳行禮道:
“二牛見過幫主。”
羅振武走進會客廳,伸手扶住陳淵,上下打量一番,道:
“不必多禮,平安回來就好。多虧你在赤莽山脈中擋住妖虎,否則車隊必定命喪虎口。你有大功於本幫,這些天卻是音訊全無,我等得心急如焚,終於把你等回來了!”
陳淵笑道:
“有勞幫主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