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耽擱了太長時間,銀葉草靈液已經失去了藥力。
他的法力也已經消耗殆盡,無法繼續下去,第一次煉丹,以失敗告終。
這團白蘭果靈液只能浪費掉,他回到修煉室中,打坐修煉,恢復法力。
六個時辰後,陳淵體內法力盡復,天色也黑了下來。
他起身來到院中,拿出玉珏,引星光灌體。
漫天星辰齊齊閃耀一下,匯成一束星光,落到陳淵頭頂。
陳淵看著如此恢弘的景象,心中卻沒有泛起半點波瀾。
來青陽鎮的路上,他在曹佑面前試過一次星光灌體,曹佑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隻有他才能看到的景象,漫天星辰為他而閃耀,其他人都看不到。
二十息之後,星光斂去,陳淵體內的法力也消散一空。
他回到屋內,繼續打坐修煉,恢復法力。
雖然引星光灌體會延長學習煉丹術的時間,但神識的壯大,也對煉丹術有很大幫助。
在提純銀葉草和白蘭果的過程中,陳淵正是憑藉對火焰精妙控制,才能避免許多新手很容易犯的錯誤。
若不是神識足夠強大,他休想第四次就提純出白蘭果的靈液。
待法力完全恢復之後,陳淵回到煉丹室中,繼續煉丹。
這一次,從提純金光菊開始。
他已經掌握了銀葉草、白蘭果的提純方法,若是先提純這兩種藥草,輪到金光菊卻失敗了,就是白白浪費靈石。
不過金光菊的提純要比銀葉草、白蘭果更加困難,短短五個時辰,陳淵就失敗了三次。
就在陳潤要開始第四次提純時,院外卻是傳來了曹佑的聲音:
“陳兄可在府中?曹某特來拜訪。”
陳淵收起煉丹爐和靈草,來到院中,拿出通行玉牌,開啟大門。
曹佑站在門外,在他身後,還有一男一女兩名修士。
曹佑拱手道:
“打攪陳兄了。”
陳淵回禮道:
“無妨,三位道友請進。”
他抬手虛引,三名修士隨他來到正堂,分賓主落座。
陳淵歉然道:
“陳某洞府簡陋,連一杯靈茶也無,怠慢之處,還請三位道友見諒。”
那名男修哈哈一笑,粗聲道:
“無妨!我等修士,服氣辟穀,不講那些虛禮,聽說陳道友救了曹老弟一命,範某特來道謝!”
說著,他朝陳淵深深一禮,神情誠懇。
陳淵回了一禮,道:
“不敢,這位道友是……”
曹佑出言道:
“這是範儀剛範兄,那一位是任曼任道友,與我是生死之交,昨日剛剛從幻月山買獵妖歸來,特來拜訪陳兄。”
範儀剛身材高大,四十餘歲年紀,一臉絡腮鬍子,滿臉橫肉,身上靈光頗為濃郁,有煉氣六層的修為。
這時,那名女修也朝陳淵行了一個萬福禮,道:
“我們三人共同獵妖,情誼深厚,陳兄對曹兄有恩,就是對妾身有恩,妾身欠道友一個人情。”
她穿著一身藍色長衫,二十餘歲年紀,有煉氣五層的修為,身材苗條,容貌秀麗,看向陳淵的目光中,含著淡淡的審視意味。
陳淵又向她回了一禮,道:
“任道友言重了,散修生存艱難,自當守望相助,曹道友也助我良多,陳某豈能以恩人自居?”
“好一個守望相助!”
範儀剛大笑道:
“陳道友對我的脾氣,以後就與我們一起進山獵妖,同生共死,如何?”
陳淵聞言,眉頭一皺:
“這……”
任曼橫了範儀剛一眼,道:
“範兄踏上仙路之前,在軍中效力,性子急了一些,但為人仗義豪爽,沒有歹意,還請陳兄見諒。”
範儀剛也反應了過來,苦笑道:
“我和一幫粗漢在一起待了十幾年,快言快語習慣了,陳道友別見怪。”
陳淵神情稍緩:
“無妨。”
曹佑正色道:
“範兄心直口快,但也說出了我們三人的來意,陳兄這幾天考慮的如何了?若是進山獵妖,不如與我們三人聯手,幻月山脈中極為兇險,獨行客風險極大,大家聚在一起,報團取暖,要安全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