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小事,讓幾名堂主有脊背發涼之感。
羅振武哈哈一笑,洪聲道:
“好!陳堂主少年英武,滅了濟世堂,為我伏虎幫除去一個大敵,真是大快人心!”
候彥感激道:
“陳堂主替甲三號作坊的兄弟報仇雪恨,老夫在此謝過了。”
戚堂主目中透出驚懼之色,勉強笑道:
“陳堂主武藝高強,戚某佩服!”
陳淵淡淡道:
“幫主有命,不敢不從。這楊懷展武藝不弱,此番我和他交手,精神有些不濟,先回去休息了,告辭。”
說罷,他拱了拱手,自顧自離開堂口,往陳府走去。
眾人有些錯愕,劉堂主勃然變色,但轉頭看到楊懷展的人頭,又默默閉上了嘴。
羅振武看向魏無定,問道:
“陳堂主這是和楊懷展大戰了一番?”
魏無定喉結滾動兩下,道:
“三刀!陳堂主只用三刀,就劈死了楊懷展!”
“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這不可能!”
三名堂主大驚失色,就連羅振武,也是頗為震驚。
陳淵斬殺楊懷展,他們還有心理準備,畢竟陳淵一身神力,可與妖虎力拼,遠勝尋常武者。
但他只用了三刀,就斬殺一名罡勁巔峰武者,卻是讓三名堂主再無法保持鎮定。
捫心自問,他們最多也就和楊懷展拼個不分勝負,最多也就是稍勝一籌。
陳淵三刀斬殺楊懷展,他們在陳淵面前,又能撐過幾刀?
三人面面相覷,目中盡是驚懼之色。
……
第二天,陳淵早早起床,正在府中練武,管家通報,戚堂主來訪。
他讓管家將戚堂主請到會客廳稍待,又練了小半個時辰,才不緊不慢地換好衣服,來到會客廳,懶懶一拱手,道:
“戚堂主久等了,我練武之時忽有所悟,不便即刻收功,若有怠慢之處,還請戚堂主海涵。”
戚堂主起身相迎,笑容滿面:
“不礙事,不礙事。”
陳淵目光一掃,看到桌上放著三個丹瓶,問道:
“這是……”
“這是三瓶精元丹,請陳堂主收下。”
“前幾日我剛去神農堂拿了一瓶精元丹,昨晚又從濟世堂得了三瓶,不缺丹藥,戚堂主收回去吧。”
戚堂主陪笑道:
“實不相瞞,我是專門來向陳堂主賠罪的,以往都是勞煩陳堂主親自來神農堂拿丹藥,是戚某的疏忽,往後每月我會派人送來三瓶精元丹,還請陳堂主笑納。”
陳淵點點頭:
“有勞戚堂主跑一趟,這三瓶丹藥我就收下了。”
戚堂主鬆了一口氣,道:
“以往都怪我見識淺薄,和陳堂主之間有些誤會,希望陳堂主不要放在心上,以後陳堂主若有所需,只管開口,神農堂必定竭力滿足。”
陳淵臉上終於露出笑容,道:
“戚堂主言重了,些許誤會,解開就好,大家同心協力,本幫才能蒸蒸日上。”
說罷,他漫不經心地端起桌上茶杯,輕輕啜了一口。
戚堂主立刻起身告辭:
“陳堂主說得對,丹藥送到,戚某就不打擾陳堂主練武了。”
“戚堂主慢走,來人,送客!”
……
就在戚堂主上門給陳淵賠罪時,城東的寧信坊中,一片肅殺景象。
坊中戒備森嚴,護衛往來巡視,人人神情緊張,好似驚弓之鳥。
聚義廳中,三江幫幫主黃修智高坐主位,臉色陰沉似水。
兩側坐著幾人,表情驚懼,只有一名身穿白色長衫的文士,端茶啜飲,面色淡然。
堂中站著一名七尺大漢,汗如雨下,滿臉惶恐,粗厚的嗓音有意放低,變得尖細起來,道:
“稟……稟告幫主,盧郡守說據現場蹤跡判斷,應是盜匪所為,已經下發通緝令,但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偵破……”
砰!
黃修智拿起桌上的茶盞,狠狠擲在地上,摔得粉碎,罵道:
“狗官!喂不飽的白眼狼!拿了老子那麼多銀子,說是盜匪所為?除了伏虎幫,整個玉州,還有誰敢動我三江幫的人?”
七尺大漢渾身一顫,聲音變得更細了,聽著不倫不類:
“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