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把他殺掉。
此人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杜宇急忙挺搶迎擊,但他連續經受法器自爆的衝擊,縱使未傷筋動骨,也是元氣大傷,手臂一軟,未能擋下這一擊。
不過他手中長槍摻入了一種中品靈材,堅硬非常,千鈞斧未能將其斬斷,而是順著槍身,往一側滑去,把杜宇的左臂,齊肘砍了下來。
陳淵目中精芒爆閃,駢指一點,喝道:
“斬!”
千鈞斧重新飛起,又朝杜宇劈了下來。
杜宇渾身汗毛倒豎,狂吼一聲,右手往後一拉,右臂上肌肉賁起,幾乎要炸開一般,猛然將長槍擲向空中!千鈞斧只是飛起了兩三丈,長槍剛剛脫離杜宇之手,就迎了上來。
倉促之下,這一槍未能發得全力,只是稍稍阻滯了千鈞斧一下,便被打飛出去。但千鈞斧這一滯,卻讓杜宇有了一絲喘息之機。
他一撫儲物袋,拿出一顆拇指大小的赤紅色圓珠,扔向千鈞斧,喝道:
“爆!”
圓珠飛到空中,轟然爆開,一大團赤火電光,朝四周迸射開來。
千鈞斧劈在這團赤火電光上,顫動幾下,斧面上浮現幾道裂紋,隨後化作點點灰色流光,消失不見。
這圓珠一擊,威力竟如此強悍,直接擊碎了一張符寶!與此同時,兩柄七星短刃距離過近,也被捲入其中,直接被炸成了碎片。
陳淵精心祭煉的法器被毀,面色一白,噴出一口精血,驚疑道:
“火雷珠?”
這時,赤火電光消散,露出杜宇身形。
他身上焦黑一片,血肉模糊,頭髮全被燒光,身上法衣也殘破不堪。
但聽到陳淵此言,他卻是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你倒是識貨。”
火雷珠乃是修仙界中赫赫有名的法器,一顆可抵上品靈器一擊,能炸死築基後期修士。
但此珠有個弊端,只在一丈之內有如此威力,脫離這個範圍,威力便急劇降低,只相當於極品法器一擊。
而築基修士身形迅捷,駕起遁光,一縱便是數十丈,是以火雷珠在築基修士的鬥法中頗為雞肋,只有煉氣修士,將其視若珍寶。
杜宇危急關頭用出火雷珠,自身雖受到火雷珠波及,受傷頗重,但他乃是體修,只要不傷及根本,就有再戰之力。
而灰色巨斧卻是就此毀去,沒了符寶,這些極品法器都傷不到他,已是勝券在握。
杜宇猛然一跺地面,抬手握拳,衝向陳淵,獰笑道:“伱幾次三番自爆法器,符寶又被毀去,我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陳淵抬手抹去嘴角鮮血,冷冷道:
“杜道友莫急,若是你能擋下這一擊,陳某抽身就走,絕不再與你為難。”
他一撫儲物袋,拿出一張金光燦燦的符籙,抬手掐訣,往其內注入法力。
符籙放出一縷縷金色流光,在陳淵身前凝成一塊金磚。
杜宇瞳孔一縮,旋即大罵道:“金光磚!顧兆時這個廢物,竟然把這件符寶留給了你!”
陳淵冷冷一笑,這張符寶正是他從顧兆時身上得來,一直不曾動用。
若不是有這張符寶作為底牌,他也不會伏殺杜宇。
杜宇情知不妙,立刻挺身強攻,想要搶在陳淵激發符寶前,衝到陳淵身前,將他搏殺當場。
陳淵不慌不忙,催動法力,御使定光鏡、銀罡劍,圍攻杜宇,遲滯其步伐。
他自爆四件法器後,神識受損不小。
但他神識本就極強,即使受損,仍舊能同時御使兩件極品法器,纏住杜宇,不是難事。
而杜宇本以為陳淵已是強弩之末,沒想到他激發符寶的同時,還有餘力御使法器。
他只剩一臂可以對敵,長槍也脫手飛出,實力大損,掙脫不了銀罡劍與定光鏡的糾纏。
幾息之後,金磚凝聚成型,放出耀目金光,燦爛奪目。
陳淵駢指一點,金磚一晃,緩緩飛至杜宇頭頂。
“落!”
金磚如泰山壓頂一般,轟然落下!
杜宇手中再無第二枚火雷珠用出,只能狂吼一聲,抬手握拳,擊向金磚。
砰!絕境之中,杜宇爆發出驚人潛力,竟然真的抵住了金磚。
他張口吐出一道白色氣箭,打在金磚上,金磚一顫,金光黯淡幾分,下壓之力也減輕了些許。
杜宇心中一喜,似乎看到了一線生機。
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