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他派弟子,陷入險境之中,才激發身份玉牌,召喚同門,以解危局。
但他絕對想不到,趕來的同門,竟是索命之人。
賀信冷笑一聲,一撫儲物袋,拿出一個銅鈴,暗藏掌心,跟在白色祥雲之後,往前行去。
白色祥雲速度不快,飄飄蕩蕩,賀信心中越發不耐。
他一路追索陳淵而來,不見其身影,又在黑木山上斷去一臂,戾氣盈滿胸中,只想殺了陳淵,以洩心頭之恨。
終於,白色祥雲飄到一處密林之中,速度放緩,似是到了終點。賀信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往銅鈴中緩緩注入法力,隨時準備催動法器,打陳淵一個措手不及。
白色祥雲轉過一片荊棘,停了下來。
賀信手捏銅鈴,催動法力,正欲擲出,但眼前所見景象,卻讓他臉色大變,硬生生停了下來。
荊棘之後,六名修士站在林中空地上,正齊齊往這邊看來。
為首之人正是陳淵,他穿著一身凌雲派的制式法衣,不染纖塵,面上光澤瑩潤,目若燦星,神采奕奕。
賀信心中大震,失聲道:
“陳……陳淵!”
同樣是在蜂巢之下經過,陳淵竟然完好無損!陳淵目光一閃,對賀信行了一禮,道:“這位師兄識得陳某?”
賀信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口不擇言,差點露了底,擠出一個笑容,道:“陳……陳師兄在昇仙大會上大展神威,將那黃氏黃允尚斃殺當場,賀某記憶猶新。”
陳淵微微頷首,他對賀信倒也有些印象。
透過昇仙大會的修士,一共只有二十二名,以修士過目不忘之能,只要見過一面,就不會忘記。
薛麟在一旁上下打量著賀信,手搖摺扇,笑道:
“賀師弟倒是個熱心腸,縱使斷去一臂,得到同門召喚之後,依舊趕來馳援。”
賀信終究是一個心思深沉之輩,縱然一時有些失態,但很快便恢復了冷靜。
聞聽薛麟此言,他神色一肅,道:“同門求援,賀某豈能袖手旁觀?但觀陳師兄情形,應無大礙,賀某還要進入內環,就此告辭。”
他看得清楚,這六名修士中,除了陳淵和出聲之人外,還有一名女修,穿著凌雲派制式法衣。
另外三人,皆穿著天罡劍宗的白色法衣,神情冷峻,鋒銳逼人。
這六人聚集在一起,陳淵又完好無損,他自己卻是斷去一臂,元氣大傷,已經絕了找陳淵麻煩的心思,還是早些離去為妙。
賀信剛要轉身離開,陳淵卻出聲把他叫住,道:
“賀師弟,你若是想要進入內環,還是留下為好。”
他將紫陽宗、歸元宗聯手堵住內環通道,狙殺其他四派弟子之事說出,邀請賀信聯手,硬闖通道。
賀信聽後,勃然大怒:“這兩宗欺人太甚,賀某願與諸位聯手,共闖通道!”
他見到陳淵完好無損,自己卻斷去一臂,心中大為憤恨,一股戾氣,左衝右突,無法發洩,憋悶異常。
又聽聞紫陽宗與歸元宗弟子竟然敢聯手阻路,連進入內環搜尋靈草都不行,心中怒火被引爆,立刻決定與幾人聯手。
若是不進內環,空手而歸,不僅築基無望,黃安鶴也饒不了他。
阻人道途,如殺人父母,賀信此時已將陳淵之事拋之腦後,只想著殺幾個紫陽宗、歸元宗的弟子,以洩心頭之恨。
陳淵神通廣大,他招惹不起,難道連這兩宗弟子,也惹不得嗎?
陳淵見賀信同意聯手,笑道:
“請賀師弟稍待,再等半個時辰,若是無有同門來此,我們便一齊出手,硬闖通道。”
賀信答應下來,站到一旁,靜靜等待。
薛麟極為健談,主動與賀信閒聊起來,將天罡劍宗的三名弟子介紹給他。
任遊自是不必多說,大名鼎鼎,聲名遠播。
那兩名天罡劍宗弟子,分別是楊採鈞、穆鵬,皆為實力高強之輩。
賀信見陳淵身邊都是如此高手,徹底熄了找他麻煩的心思,只想著跟在幾人身後,衝入內環,碰碰運氣,看能否找到一些珍稀靈草,換取築基丹。
此時他心中已經恨透了黃安鶴,只拿出兩三千靈石,就讓他來找陳淵尋仇。
能與任遊結交之人,豈是平庸之輩?就算他順利追上陳淵,恐怕也不是其對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陳淵與任遊持續激發玉牌、鐵劍,但卻再無人來此。
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