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聶大師煉一件上品法器,需要多少靈石?”
聽聞此言,女修更加確定了心中想法,道:
“聶大師早已立下規矩,只煉製極品法器,恐怕無法為道友煉製法器,道友可尋其他幾位大師……”
陳淵笑了笑,拿出莫驚春給他的銅牌,遞給女修:
“請道友將此物交給聶大師,就說故友來訪,請他一見。”
女修看到銅牌,表情立刻變得恭敬起來:“原來是聶大師故友,道友稍待,妾身去去就回。”說罷,她轉身往樓上行去。
陳淵看著女修曼妙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雖然莫驚春言稱,聶銘可以為他修補法器,但定光鏡威能不凡,在極品法器中也是上品,讓尋常煉器師修補,卻是力有未逮。
陳淵稍稍試探一番,得知聶銘能煉製極品法器,才放下心來。
過了一會,女修快步回到一樓,對陳淵行了一禮:“聶大師有請,道友請隨我來。”
陳淵含笑點頭,跟在女修身後,來到二樓一處房間。
房間內坐著一名三旬修士,頭戴葛巾,面帶笑意。
但他看到陳淵後,卻是眉頭一皺,對女修說道:“你且去忙。”
“是。”
女修恭聲應下,退出房間。
三旬修士站起身來,略略一拱手:
“這位道友,伱我應未曾見過,為何有聶某的銅牌?”
陳淵回了一禮,笑道:
“在下陳淵,這枚銅牌是莫驚春莫師兄所贈。”
聶銘一驚:“原來道友是凌雲派弟子,請坐。”
陳淵笑了笑,在聶銘對面坐下。
他離開落月谷後,就將凌雲派的制式法衣收了起來,換了一身普通青衫,是以聶銘並沒有看出他的身份。
聶銘一抬手,桌上的紫金茶壺飛起,緩緩來到陳淵身前,倒出一杯靈茶。
“這鬱霧茶含有幾分靈氣,雖不及貴派靈茶,但在凌雲坊市中也算得上珍品,陳道友可以品嚐一二。”
陳淵白玉茶盞,輕啜一口,讚道:
“好茶!”
他放下茶盞,神色一正,道:“陳某此番前來,是想請聶道友為我修補一件法器,不知需要多少靈石?”
聶銘笑道:
“陳道友既持銅牌前來,不需靈石,聶某也會為道友修補法器,以償還昔日欠莫道友的人情。還請陳道友將法器拿出一觀,若是可以修補,聶某自當竭盡全力。”
陳淵點點頭,也不推辭,一撫儲物袋,拿出定光鏡,放在桌上:“道友請看。”
聶銘看到定光鏡上的深深裂紋,眉頭一皺,拿起定光鏡,翻看了一下,抬頭問道:
“聶某可否往鏡內注入法力?”
“道友自便。”
聶銘手掐法決,往定光鏡內注入一絲淡青色的法力,閉目感知片刻,睜開雙眼,道:
“此鏡損傷不算太大,可以修補,但境型法器屬於奇門法器,比尋常法器修補起來,要耗費更長時間,需在爐中精心溫養五個月,道友得耐心等待一段時間。”
陳淵心下一鬆:“聶道友儘管放手施為,陳某等得起。”
“另外,修補法器所需材料,需陳道友自行負擔,道友可能接受?”
陳淵毫不猶豫道:“自當如此,修補此鏡需要多少靈石?”
“三百靈石即可。”
陳淵當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三百靈石,交給聶銘。
聶銘收起定光鏡與靈石:
“聶某這便開爐修補法器,五個月之後,道友再來寶光閣一趟,取走此鏡。聶某保證,到時此鏡必定完好如初,威能盡復。”
陳淵拱手道:“有勞聶道友費心,陳某還有一事,想請教道友,這凌雲坊市中最近可有什麼比較隱秘的交易會舉行嗎?”
聶銘笑道:
“陳道友算問對人了,聶某在凌雲坊市中有幾分薄名,幾個交易會的主事之人,都曾向聶某求取法器,半個月後,恰好有一個交易會……”
他將幾個交易會的舉行時間、地址都詳細告知陳淵。
陳淵道謝之後,起身告辭,離開寶光閣。
定光鏡修補需要五個月,在此期間,他自然不會離開凌雲坊市。
他殺了黃允道,與黃氏仇怨更深,若是回到宗門,就別想再輕易出來了。
他在坊市中轉了一會,看到一座三層小樓,匾額上寫著“凌雲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