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已經買通了八條通道的值守弟子,只要陳淵敢離開山門,我會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黃安鶴點點頭:
“做得不錯,不過此計還是簡陋了一些,若是陳淵心細,不難看出端倪。”
黃允道冷笑道:
“利令智昏,距離洞虛山秘境開放,還有不到兩年時間,而定光鏡乃是頂尖的極品法器,想要修補完好,至少也需要半年。陳淵沒有時間耽擱,除非他捨得放著這樣一件極品法器不用,否則肯定要離開山門。而他初入門派,全無根基,人脈淺薄,我給他一條路,他只能順著走!”
黃安鶴提醒道:
“此次我不便出手,你記得帶好人手,不要讓他逃走,叔父三日前又傳書一封,讓我必須在三個月內,殺了陳淵,此事必須有個了斷了。”
黃允道面色微變,目中閃過一絲嫉妒之色,喃喃道:“祖父還是那麼寵愛允尚……”
黃安鶴捋須一笑:“允尚再得寵愛,也已無用,你只要辦好此事,叔父為允尚準備的一切,都是你的。”
黃允道神情振奮:“五叔說得是,小侄此番一定親手斬殺陳淵,為允尚報仇!”……
袁師兄回到洞府後,心浮氣躁,一夜未能靜心。
他對槐江山靈礦管事一職朝思暮想,眼看就要到手,已是急不可耐,恨不得陳淵明天就離開山門。
但一天,兩天,三天,五天,十天……
一個月過去了,袁偉在洞府中左等右等,坐立不安,陳淵卻是一直沒有給他答覆。
他幾次想去陳淵洞府,勸說陳淵離開山門。
但黃允道嚴令禁止,不准他頻繁接觸陳淵,以免陳淵產生疑心。
他只能枯坐在洞府中,盼望著陳淵的到來。
五十餘天后,陳淵終於來了。
袁師兄按捺住心中的興奮,故作淡然道:“陳師弟考慮清楚了?”
陳淵神情變幻一陣,最後變得堅定起來:“小弟想好了,若是不修補法器,進入洞虛山秘境,定是死路一條。只有去凌雲坊市,將法器修補完好,才有機會蒐集到靈草,築基成功。”
袁師兄心中大喜:“陳師弟放心,我這兩個好友極為可靠,定然不會讓黃氏察覺。明日丑時,我便去尋你,送你出山。”
陳淵感激道:“師兄高義!”
隨後,陳淵告辭離去,不多時,袁師兄離開洞府,直奔碧秀峰而來。
“陳淵決定離開山門了?!”
黃允道霍然起身,死死盯著袁師兄。
“沒錯,我已與他約定好時間,就在今夜丑時出山,請黃師兄早做準備。”
黃允道冷笑道:
“這陳淵倒是耐得住性子,在地火殿煉了兩個月的丹藥,才做出決定,但終究還是耐不住定光境的誘惑。你把他引到落月谷,我會在那佈下陣法,將他一舉伏殺!”
……
丑時,夜深人靜,除了少數值役弟子,恪盡職守,其他人都在洞府中修煉。
兩道人影施展輕身術,一路奔行到雲牆邊緣,正是陳淵和袁師兄。
四面高大雲牆,上至九霄,乃是凌雲派的護派大陣,玄妙異常。
煉氣弟子體內法力外顯,只能透過特定通道,才能在雲牆中穿行,否則觸動護派大陣,登時身死道消。
只有築基修士,體能法力蛻變成真元,身上靈光黯淡,修為深藏,才能手持身份玉牌,在雲牆中自由穿行。
雲牆之下,共有八處通道,東西南北各有兩處,供煉氣弟子透過。
袁師兄帶著陳淵,經北面一條通道,穿過雲牆,離開山門。
兩名值守弟子收了陳淵的靈石,只是草草查驗了一下兩人的身份玉牌,就放行了。
離開山門後,袁師兄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陳師弟,凌雲坊市就在西面四百里處,只要進入坊市,就算黃氏得到訊息,也奈何不得你了。”
陳淵拱手行禮:
“多虧師兄相助,小弟才能避開黃氏耳目,若是小弟築基成功,日後必有厚報!”
“為兄等著那一天,咱們這就啟程吧,早些趕到凌雲坊市,師弟也能早一點修補法器。”
袁師兄滿面笑容,心中卻已將陳淵視為冢中枯骨,只待引他入伏,了結此事,去槐江山靈礦上任。
隨後,兩人一路疾行,往凌雲坊市趕去。
凌雲坊市距離凌雲派山門只有四百餘里,但凌雲山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