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卿府,盛凝見到了凌秋薇。
彼時的凌秋薇渾身是傷,頭髮上有著燒焦的痕跡,狼狽至極。
再看一旁光風霽月輕搖摺扇的宋俞——
盛凝當面蛐蛐:“你表弟怎麼有點狗啊?”
“嫂子,男人可以亂睡,話不能亂說,我剛剛可是給你刷了好多個紙人!”
宋俞覺得自己冤枉極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喜歡欺負老實人
提到這個,盛凝想起來楚越年交代過的,從空間中拿出十隻燒雞遞給宋俞。
宋俞當即掛上和煦的笑容,對著盛凝作揖,“多謝嫂嫂。”
盛凝沒再理他,拿出治療卡給凌秋薇,還給了凌秋薇一小杯五糧液。
五糧液可以迅速恢復實力,精純力量,簡直就是凌秋薇的剛需。
把凌秋薇感動的淚眼汪汪,抱著盛凝不撒手。
楚越年拎起凌秋薇的後領,像丟小雞仔一樣丟在一邊,眼唇帶笑,“老婆,我帶你出去轉轉?”
盛凝沒有拒絕。
在她的記憶中,她的一生都被困於後宅,很少能夠出門走動。
京城的街道繁華熙攘,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叫賣聲絡繹不絕。
盛凝從中感受到了熟悉的煙火氣。
逛了一會兒,盛凝突然被一個紅衣女子攔住了去路。
“夫人,要不要進店看看胭脂?”
女子身後是一家胭脂鋪,店中冷清陰暗。
可讓盛凝在意的是,女子穿著的衣服並不是普通的樣式,更像是喜服。
若是再來一個蓋頭,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新娘子。
楚越年不動聲色擋在盛凝跟前,言語冷凝,“什麼庸脂俗粉,也敢來玷汙我家娘子的眼睛?”
被一個男人當眾這麼說,那女子也不惱,反而再度對著盛凝道,“夫人,這人真的是你相公嗎?”
“搶了別人的夫婿,可是要遭報應的。”女子唇角帶笑,周身卻是掀起陣陣寒風。
饒是盛凝再遲鈍,也聽出這話中的意思。
原來是來搶人的。
看這個情況,恐怕楚越年早認識這個人了吧。
盛凝原封不動將話還給紅衣女子,“是啊,搶人相公是要遭報應的,況且我夫君都說了這是庸脂俗粉,那看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紅衣女子帶著怒意的目光和盛凝略帶嘲諷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瞬間電光石火。
女子身上瞬間放出強大的詭異的氣息,盛凝絲毫不懼。
只因楚越年轉手間就把那道強橫的詭異氣息按了下去。
楚越年牽住盛凝的手,留給女子一道冷厲的餘光,“我不殺你,並不是不願殺你,而是宋俞要保你。”
“若是你再敢招惹我夫人,我一定讓你後悔出生。”
楚越年身上並未透露出半分的詭異氣息,卻瞬間讓紅衣女子白了臉色。
只能不甘地目送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盛凝一路一言不發,楚越年偷偷瞄了好幾眼盛凝的臉色。
交握的手卻因為內心緊張而越來越用力。
“嘶——疼。”盛凝猛然抽回手,眼神也沒給楚越年一個,快步往前走去。
完了——
楚越年心中哀嘆一聲。
他冤枉,他真冤枉。
那是判官留下的胭脂債,怎麼就算到自己頭上了呢。
盛凝疾步往前走,也沒看清楚前路,忽然和一個抱著字畫出來的書生撞上。
字畫卷軸散落了一地,盛凝連忙道歉,“不好意……”
話還沒說完,盛凝的眼睛落到一副女子撫琴圖上面,恍惚間,那女子眼睛一轉,和盛凝四目相對。
再下一秒,盛凝原地消失,而一旁的書生彷彿從來沒有看見過盛凝一般,慢慢撿起卷軸離開。
眨眼之間,盛凝就來到了到處都是鶯歌燕舞女子的地方。
這裡的女子千嬌百媚,容顏更勝,與男子推杯換盞,巧笑嫣然。
只一眼,盛凝就知道這裡是哪裡。
先說好啊。
這不是她要來的,被迫啊這是~
誰家正經人會來這個地方啊~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啦~~
盛凝使用易容卡,變成了俊美少年郎,在青樓中淺轉了幾圈,推開了好幾撥女人之後,終於迎來了青樓的年度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