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著,忽然有人撩開了我的帳簾,也不管寒風呼呼的往裡灌,安伊娜面色陰沉的瞪了我一眼:“你搞得什麼玩意,靠的近了怎麼就做上噩夢了,這氣息可不對勁啊。”
聽到聲音我無奈的睜開了眼睛,其實我最鬱悶了,哪怕是將噩夢石放在一米之外,但是閉上眼睛還是總是會看到惡鬼呀什麼的,或者是缺了腦袋還拖著腸子的惡鬼朝你爬過來,又或者是帶著腐肉的骷髏頭,總之說不出的可怕,其實更多的是噁心,不過惡鬼我見多了,倒是不怎麼害怕,只是也很難入睡。
迎著安伊娜不善的目光,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將噩夢石拿在了手裡,正打算組織語言給安伊娜解釋,卻不想安伊娜只是看了一眼,登時就是一臉的嫌棄:“你從哪裡弄到的這玩意……”
楞了一下,我心中一個念頭閃過,不喲鋪的振奮了起來:“你見過噩夢石?”
安伊娜哼了一聲,不屑地瞪了我一眼:“這不就是詭噩山產的噩夢石嗎,難怪會做噩夢,誰給你的這玩意,其心可誅啊……”
這話讓我更是無奈起來,徐福把副作用可是都告訴我了,還是我主動地訛的徐福,現在可沒有立場指責徐福什麼,所以這其心可誅也只能自己承受下來,苦笑著嘆了口氣:“我這不是抓了一隻食夢鬼嗎,就想著……”
“將養食夢鬼哪玩意倒是很有用……”安伊娜點了點頭,顯然她是很知道噩夢石這東西的,就在我這念頭轉動的時候,卻又聽安伊娜冷哼了一聲:“肯定是徐福那老王八蛋給你的是吧,他就沒告訴你用黑竹裝著噩夢石就不會被影響嗎?”
啊了一聲,我忽然知道自己到底被徐福擺了一道,徐福曾經寄生在竹子裡,又怎麼會不知道黑竹能控制噩夢石的影響,顯然徐福自己可能就用上了黑竹,但是卻沒有告訴我,真的是其心可誅啊。
“看你的蠢樣就知道徐福沒有告訴你,這老王八蛋可真不是個東西。”安伊娜啐了一口,卻沒有發怒的跡象,畢竟她也忌憚徐福。
罵了一聲,安伊娜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不用交代我也會將噩夢石收起來,所以安伊娜乾脆回了帳篷,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安伊娜回去之後,肖梅就抱著睡袋鑽進了我的帳篷。
“你怎麼過來了?”我有些意外,皺著眉頭,孤男寡女的也不合適,萬一我要是把持不住,估計著殷玉瓶能打死我。
對於我的擔憂肖梅倒是沒有太多的在意,一臉憤憤的朝著安伊娜帳篷的方向瞪過去,壓低聲音啐了一口:“自己一身的臭毛病,打呼嚕聲音那麼大我都沒有說什麼,還說我說夢話打呼嚕……”xiewen.
原來就為了這個,肖梅打呼嚕我知道,但是還說夢話我還真不知道。
“你怎麼不去沐雪帳篷裡,她可是一個人一個帳篷……”撓了撓頭,我還是不願意讓肖梅擠在我的帳篷裡。
肖梅可不管這些,抱著睡袋就從我身上邁了過去,然後就開始擠我,這是死活要在我的帳篷裡擠著,我這本身就是一個單人帳篷,擠兩個人是真的有點擠,要是個男的也就算了,可是肖梅……
“我和沐雪又不熟……”肖梅隨口應付著,使勁的推了推我,將自己的睡袋塞在了我身邊。
估摸著是說不聽肖梅了,我乾脆就放棄了,摸出黑竹將噩夢石塞了進去,和睡草塞在了一起。
還真別說,噩夢石一塞進黑竹裡面,便沒有了那種詭異的感覺,一旁將棉衣棉褲脫了剛鑽進睡袋的肖梅都感覺到了,咦了一聲:“靠著你就是好,心裡一下子就踏實了……”
說著,使勁的往睡袋裡鑽了鑽,忽然扭頭笑眯眯的看著我:“要不要把睡袋合在要一起,保證你更暖和……”
說著還朝我擠眉弄眼的,讓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睡覺……”
然後我就關上了露營燈,登時間帳篷裡陷入了黑暗,還聽見肖梅自己叨咕著,說我不解風情之類的閒話。
我也閉上了眼睛,耳邊聽著肖梅漸漸勻稱下來的呼吸聲,兩個人擠在一起的確是暖和了一些,不過總是讓我心裡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到底還是血氣方剛啊,總是會亂想一些事情。
沒有了噩夢石的影響,我這一夜睡得也比較踏實。
一夜無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了,隱約的聞到了米粥的香味,才睜開眼睛一會,就聽見了邱寒山招呼我的聲音。
肖梅還沒有醒,說真話,肖梅的睡姿一向不怎麼好,即便是在睡袋裡,也還是壓在了我身上,微微的鼾聲說明肖梅睡得還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