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十幾天,山南縣已經安靜了許多,隨著網紅們陸續的離開,山南縣的熱度也逐漸的降了下來,彷彿一夜之間山南縣就沒有了訊息,就連以前發的一些影片也大都消失了。
這種感覺很明顯,我和肖梅趕到山南縣的時候,大街上又恢復了那種沉寂,雖然是下午,大街上人卻並不多,甚至於不少鋪子都關門了。
大街上再也看不到外鄉人,更看不見那些舉著手機或者直播裝置的網紅,山南縣又恢復了它的落魄,不再喧囂,街面上小吃店不再像之前下午也會高朋滿客,如今店門虛掩。
酒店更明顯,我們上一次來的時候都找不到住的地方,而這一次老闆娘卻讓我們隨便挑,原本熱情如火的老闆娘,如今又開始懶散起來,對於我們的到來也沒有了太多的熱情。
一人一個大床房,山南縣的物價很低,讓我們敢隨意消費,畢竟一天一百塊的房間,一個月才三千,也就是大城市一晚上的價格。
肖梅很滿意,因為她更喜歡一個人睡,很多時候和我擠在一起實屬無奈,畢竟一男一女也不太方便。
前腳安頓好了,我想給張默涵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只是對面很吵,張默涵雖然努力地大聲說話,但是我聽不真切,好像張默涵在舞廳這一類的地方,我就說把地址發給他,然後就掛了。
我隨便將酒店的位置發了過去,就不在打算搭理張默涵了,而是和賈老闆聯絡了一下,想要看看賈老闆最近又有什麼訊息。
賈老闆那邊雖然很安靜,但是訊號不好,總是時斷時續的,很難聽到兩句完整的話,應該是在郊外,不過大意我明白了,賈老闆藉著收一些古老的物件為名,已經將山南縣轉了一個遍。
要說賈老闆是個老*江湖,就扮成了文物販子,在鄉下不停地轉,甚至於斤莊也去了,只是沒有打擾李*志國,不過賈老闆換了行頭,然後化了化妝,據說一般人認不出來。
聽這話我皺著眉頭不太高興,畢竟我說過先別打草驚蛇,不過賈老闆說了不會打草驚蛇,我也不好說什麼。
既然我來了,賈老闆就說晚上見面,他很快就會趕回來。
還有段時間才到晚上,我乾脆睡一覺再說,只是沒想到才剛睡著,就被一通電話給吵醒了,電話是張默涵打來的,只是已接通我聽不清對面說什麼,嗚嗚泱泱的還有吵人的音樂聲,不過我倒是聽清楚了兩個字,那就是快來……
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不過我還是爬了起來,哪怕是在厭煩張默涵,但是既然是一起的,張默涵出事了我也不能不管,所以必須趕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我不知道張默涵究竟在哪裡,但是山南縣這種窮地方,像是歌舞廳一類的地方肯定不多,即便是隨便選一家機率也不會太小,張默涵既然這麼著急給我打電話,那麼肯定是有了麻煩,應該很好找的。
我也沒叫肖梅,只是抓起外套就出門了,下了樓還問了問老闆娘,縣城裡只有一家舞廳和兩家ktv,回想著張默涵電話裡的聲音,我出了門就直奔舞廳去了。
只是我不知道,我前腳出門,後腳原本昏昏欲睡的老闆娘就打起了精神,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只是說出門了……
如果我知道的話,那麼我就會更加小心,可惜我不知道,也從來沒想過無冤無仇的老闆娘會針對我。
安雅迪廳是一個酒吧帶著迪廳的地方,是山南縣年輕人匯聚的地方,不過位置多少有點偏,是在南外環的一個大院裡,這大院原來是麵粉廠,後來麵粉廠倒閉了,這些糧倉就閒了下來。
迪廳就是靠街的一座糧倉改建的。
遠遠地就看見燈紅酒綠的,安雅迪廳特別好找,而且我才到了門口,就已經找到了張默涵,張默涵被一群黃毛紅毛的年輕人圍在中間,被打得頭破血流的,不過張默涵也是硬氣,此時還晃著手中的水果刀,不斷地逼退著要圍上了小混混們,護住了身後的一個滿頭紅毛的女孩。
女孩不大,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一看就知道是個問題女孩,不但染著紅頭髮,還打著唇釘,在山南縣絕對是異類。
這女孩絕對不是善茬,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摸了一塊磚頭,不斷的比劃著,看看外圍有兩個混混腦袋滴著血,應該就是磚頭砸的,也虧了女孩力氣小。
我深深地吐了口氣,不由得一陣無語,張默涵這貨還真的是讓人不省心,玩就玩吧,還當上了護花使者,關鍵是你當就當吧,還要拉上我墊背,這都叫什麼事啊,不過既然來了,我總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