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作為人質,這場仗最終沒有能打起來,但是陰兵也準備好了強攻的一切手段,卻始終沒有命令,我們都在等著基地到來。
基地比我想象的還要慢了一些,我當時算計的三四個小時,那是不出任何意外的情況,但是秦健或許是太過於小心,又加上那些研究人員走著走著就不中用了,所以原來三四個小時的路程,竟然走了六個小時。
一開始還想著喝酒等著秦健,但是喝著喝著,我竟然就喝多了,醉眼朦朧的在凳子上都坐不住了,沒奈何的徐福也不得不給我安排床,好歹接下來是要合作的,總不能把我扔到地上。
這一覺睡得倒是不錯,只是勞煩周紅霞照顧我,倒是神竹始終在一旁沉默著,顯然我的話讓它心動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是被周紅霞叫醒的,因為基地也已經趕到了,要和基地談判,也只有我能把秦健約出來。
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我長長的吐了口氣,呆坐了一下,周紅霞竟然端來了水盆,我正洗臉的時候,忽然周紅霞塞給了我一個東西,等我低頭一看,心中不由得一震,那是一截巴掌大小的竹鞭,自然是神竹的竹鞭。
這點竹鞭不大,但是讓一個人固魂二十年問題不大,神竹這是在表明心態,也就是說一旦他和徐福翻臉,神竹就會和我合作,甚至我和徐福翻臉的話,便已經多了活下去的可能。
我當然不會傻到去吵吵,趕忙將竹鞭揣進懷裡,隨即嘿了一聲,朝著神竹比了比大拇指,然後拍了拍胸口,至於神竹能不能理解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等我洗完臉,徐福和安伊娜加上贏壯都站在陰兵大陣的邊緣,正和不遠處的基地對望著,被放進王城來的基地,如今已經開始在陰兵大陣前面百米開始紮營,但是有條不紊的,紮營也很簡單,幾乎是一鍵操作。
可惜我也不能離開,但是這麼近的距離,已經可以用對講機了,我和徐福站在一起,然後摸出對講機,隨後開啟頻道喊了起來:“秦處……秦處,收到請回答,我是趙初冬……”
喊了幾聲,對面就有了回應,正是秦健的聲音:“怎麼回事,你怎麼跑到徐福陣營裡去了?”
秦健有些懵,說好了一起揍徐福的,結果他辛辛苦苦的趕來了,我倒是和徐福搞到一起去了,這讓秦健有點無所適從。
嘿了一聲,我便解釋起來:“不是逼得沒辦法嗎,肯定最好是不廝殺,一打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如今李斯不在了,咱們為什麼不能和平共處,個人尋摸個人的好處,什麼不是都可以談嗎,反正利益又不互相影響……”
我和秦健的利益是寶庫,這些東西對徐福和安伊娜以及神竹都沒有意義,他們沒有人在乎這些東西,因為他們所要的又都在九龍棺上。
徐福要求長生,安伊娜想要魂魄歸位,另外神竹求的是九龍棺中的營養液,和我們一點也不衝突,而我們還有機會圖謀九龍棺,至於最後如何也要看各自的手段,但是無論如何都比拼個你死我活要強得多。
秦健雖然是個普通人,甚至沒有什麼身手,更不會什麼道術,不過秦健卻有一點或許就連徐福等人也比不上的,那就是秦健的信念,為了事業秦健不惜此身。
如果真的能和談,那麼就不需要死人了,當然理應該爭取的爭取,所以沉默了一會,秦健還是回應了我:“你告訴徐福稍等一下。”
雖然秦健不怕死,但是絕不會被人當作要挾,所以一旦徐福有什麼想法,秦健也要有玩命的準備,火銃就不考慮了,那玩意不能不帶,但是帶了意義不大,所以秦健將身上綁滿了脈衝手雷。
這些脈衝手雷秦健沒有去故意地隱藏,而是就隨意的暴露在眾人的面前,然後又提了幾瓶劍南春,再加上幾條華子,便總基地走了出來。
其實從秦健的行動來說,他和我是同一類人,都屬於心性堅毅,想法比較多的那種人,但是真正做起事來又一根筋,所以才敢真正的玩命。
從遠處看見秦健身上綁著脈衝手雷,徐福嘴角就一個勁的抽搐,心中難免會胡思亂想,這不是為了和他同歸於盡來的吧?
幸好徐福還知道沒到那一地步,另外徐福也有針對性的做了一些準備,免得秦健是真的玩命。
看見秦健這模樣,我比了比大拇手指頭,都是狠人啊。
“第一次見面,這位就是徐先生吧?”
秦健從來不迂腐,見到徐福的時候,甚至彎腰微微致敬,臉上也堆滿了笑容:“我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這是我家鄉的好酒,還有幾條華子,一點心意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