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這片草地可能有毒……”
我和狼五哥掰扯的時候,殷玉瓶的一句話就打破了狼五哥的胡思亂想。
眾人都朝殷玉瓶看了過去,殷玉瓶也不藏著掖著,望著安伊娜的背影,眼睛眯了起來:“你們看看安伊娜的鼻子……”
鼻子?眾人聞聲追著安伊娜望去,甚至秦健還舉起了望遠鏡,六七十米的距離不遠不近,視力好的人能看得清楚,安伊娜的鼻子不停的嗅著,不知道聞到了什麼味道。
我沒有太注意安伊娜的鼻子,這麼遠我看不太清楚,不過此時安伊娜的腳步卻慢了下來,但是好像自己沒有察覺,這也就是說安伊娜腦子反應變慢了。
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安伊娜可沒有裝模作樣的習慣,如今走路都慢了下來,顯然是有什麼毒素影響著她。
“如果安伊娜倒下了就說明有毒……”
殷玉瓶說的很乾脆,只不過這樣證明是不是太費人了。
沒有人招呼安伊娜,任憑她朝前走著,越來越慢,差不多走出去一百五十六十米左右,就看得出來腳步虛浮了,身形晃盪著,顯然是已經力不從心。
等到了兩百米的時候,安伊娜終於堅持不住了,身形頓了頓,終於一下子歪倒在了地上,便再也沒有動彈,甚至沒有掙扎的餘地,這是中毒深了。
不是我們心狠,而是即便是毒藥也不會要了安伊娜的命,所以她在試驗而已,從她倒下我們就能發現很多情況。
“這應該是青草的味道,看這速度一般人能堅持一百二三十米,毒性不算是太強,而且不致命……”
要說對於毒藥那江紅了解的比殷玉瓶更多,張嘴就說出來了一些理論資料。
說這些都是假的,秦健咳嗽了一聲:“那咱們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那江紅砸吧了砸吧嘴,隨即摸出來了防毒面具,然後往頭上一戴,嘿了一聲,抬腳就朝草地走去。
防毒面具我們都配得有,所以大家也都沒多想,跟著一個個戴上防毒面具,便準備跟著那江紅朝前走,卻不想我的腳剛抬起來,卻被殷玉瓶給拉住了。
看過去就看見殷玉瓶朝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自然是讓我不要過去。
殷玉瓶當然不會害我,這一點我不用懷疑,所以我沒有跟上去,還一把拉住了狼五哥,不過我們這一打住,本來行動慢一步的秦健他們就根本沒有動彈。
沒有人多說話,只是默默地望著那江紅,只要他走過去沒事,那麼我們就會跟上去,如果他也倒下來,那麼肯定我們要再想辦法。
走了幾十步,那江紅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回頭看看就見我們都沒跟上來,自然知道我們為了什麼,不免有些著惱,衝著我們啐了一口,心情不免有些糟糕。
其實那江紅知道我們為什麼沒有跟上來,甚至也理解這件事,但是心裡還是不痛快。
雖然嘴上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心裡卻還是咒罵著,當然最多的還是咒罵殷玉瓶,大家沒跟上來多半是殷玉瓶在其中沒有出什麼力,甚至起了阻撓的作用。
只是罵著罵著,忽然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好像腦子變慢了,好像想了什麼一下子跟不上,明明察覺到了不對勁,為什麼心裡還在罵殷玉瓶?
下一刻那江紅閉住了呼吸,隨即扭頭就朝著我們的方向衝了回來,此時還沒有走到安伊娜身邊。
雖然察覺到了,但是那江紅拼命的跑著,腳步卻是越來越慢,哪怕是將解毒丸嚥下去也沒有起到作用,離著我們還有百米的時候,終於腳下一軟,倒下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眾人一陣沉默,幸虧殷玉瓶攔住了我們,否則就都倒下了,秦健他們可知道,他們絕對比不上那江紅抗得住毒素,那江紅都倒了,換做他們只能更加不堪。
“看來中毒不是靠的呼吸……”
殷玉瓶皺著眉頭,心中隱隱的有了一些猜想,如果不是因為呼吸的話,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接觸性中毒,也就是暴露在外面的面板沾染了毒素。
“誰在過去試試?”
殷玉瓶輕咳了一聲,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只是淡淡的道:“可以穿上絕緣服,把自己包裹的嚴實一些,這個辦法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功可能。”
雖然殷玉瓶把話說得這麼大,但是卻沒有人應承下來了,一個個低著頭不吱聲,只是要想過去尋找出口,最後總要有人去試探的嗎,而且還要將那江紅和安伊娜救出來。
眼見沒有人吱聲,殷玉瓶眼眉一挑:“沒有人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