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興的莫過於村民,每一次我們搞這種儀式,村子裡都會建一座冷庫,他們就有牛羊肉可以吃了,關鍵是免費的,所以每個人幹活臉上也都洋溢著喜悅,要不是不敢喧譁,只怕都會高興的唱歌。
不過村民們對那江紅都有些畏懼,因為一到了那江紅施展的時候,就會有陰風慘淡,與殷玉瓶施展的時候如沐春風大相徑庭。
其實在我們這些外行人眼中,殷玉瓶施展白巫術和那江紅施展黑巫術的時候,我們看不出任何區別,灘舞都差不多,嘴中溝通天地鬼神的神語也差不多,但是場面卻不一樣。
隨著那江紅不停地跳著灘舞,大坑上凝聚著不屈的冤魂,濃重的如同雲層,陰風慘淡,不停地有鬼哭聲。
“徐福……”
隨著那江紅一聲大喝,手中的權杖朝高處一指,瞬間上千只冤魂猛地衝了出去,化做一把長刀,冥冥中本著徐福去了。
灘舞的過程中,那江紅不斷地用意識去勾勒徐福的模樣,而且那江紅還將徐福刺我的短刀拿來了,作為一種媒介,數不清的冤魂衝出,嗚咽聲讓人背心發涼,一隻只都消失在了冥冥之中。
以獻祭的方式剝奪別人的生命,說是詛咒,其實在巫教叫做鬼神祭,整個巫教能施展這種鬼神祭的不會超過十個人,那江紅已經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只不過在最初的時候,鬼神祭是用活人獻祭的,那種威力更大。
有很多的東西很難解釋,巫術可以無視距離無視時間,冥冥中徐福有所感應,卻只是抬頭望向天空,生性謹慎的徐福每一次都會佈置大陣,此時的他就端坐在九宮陣之中。
九宮陣脫胎於易數,也就是後來的堪輿術,以陣法鑲嵌各種陣眼,將周圍的山川風水地脈的生氣全都引過來,一則是療傷,二則就是保命。
冥冥中感覺到有危險到來,徐福眼中閃過精光,抖手丟出一些小物件,或是雞喉骨,又或者是柳木釘,甚至是硝石等等,落在地上,一時間方圓幾十裡的生氣就朝著這邊匯聚。
隨著生氣流逝,有些地方的野草肉眼可見的蔫了,如果繼續下去,用不了多久,方圓幾十裡的野草都會死掉的。
這是掠奪,隨著詛咒降臨,徐福臉色有些凝重,看來對方也還是有高人的,不過徐福也不擔心,將拂塵一甩,生氣就不斷在他的頭頂匯聚,隨即和衝下來的冤魂發生了碰撞,一時間砰砰炸響。
冤魂裹帶著死氣,不斷地與生氣撞在一起,不斷的有聲音炸響,陰與陽的碰撞,就好像炸藥炸響一般,甚至周圍上百平的區域,都生生炸出了一個坑,泥土亂飛,野草都被碾成了粉。
隨著爆炸不斷,徐福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嘴角慢慢的溢位了血跡。
這種場面整整持續了三個多小時,雙方的較量卻最終以兩敗俱傷收場,徐福嘴角的血跡滴落的胸口都是一片,那江紅最終也是一口老血噴出。
哇的一聲,那江紅一口血噴了出去,但是不怒反笑,血都不擦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徐福受傷了。”
也就是徐福,這種手段下還能只是輕傷,換一個人怕是早就死定了。
雙方隔空交手,也只是慘淡收場,剩下的就是村民們收拾這些屍體了,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我們準備回去的時候,冥冥中忽然有些悸動,那一刻幾個人臉色都變了,危險正在靠近。
道術中沒有類似於詛咒的術法,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心中驚異之際,猛地抬頭,就看見空中一道火光衝來,隱約火光中是一隻鳳凰,不過這些都是符火組成的,這一道符火不知道徐福用了多少黃符。
沒有人敢大意,我第一個猛地舉起了電母叉,等到火鳳凰撲下來的時候,猛地就炸開了一片電光。
電光撕扯著符火,一時間火鳳凰暗淡了不少,但是卻依舊沒有消失,好在我的電光阻擋了一下,那江紅來得及將權杖迎了上去,一瞬間權杖上的寶石就炸開了白光,隨即轟的一聲權杖竟然爆裂了,威力可見一斑。
權杖的爆炸消磨了火鳳凰,眼見著黯淡下去,彷彿隨時都會熄滅,卻依舊還存在,繼續朝著那江紅撲來,就在此時,殷玉瓶動了,猛地將一塊巫術玉佩砸在了火鳳凰上,就聽見砰地一聲,巫術玉佩炸裂,而火鳳凰也終於熄滅了。
隨著火光熄滅,隱約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飄落在地上,我看過去那竟然是一張黃符,只是已經被折成了紙鶴。
眾人到底了一口涼氣,徐福被稱為陸地神仙果然名不虛傳,被鬼神祭消耗的不輕,竟然還能有餘力施展符火之術,不知道跨越多遠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