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問題,小寡婦沉默了,咬著牙半晌沒有說話,看這幽怨的表情顯然是有內情,卻不想片刻小寡婦悠悠的嘆息了一聲:“我男人死之前我有過一個孩子,是我不小心流產了,我丈夫心裡憋悶喝多了酒,結果出了意外沒了,那個孩子……”
說到這我們就明白了,小寡婦的確可憐,孩子沒了,丈夫因此也沒有了,這絕對是她一輩子的痛,所以才沒有找男人,至於和張默涵勾搭,其實也好理解,畢竟一個女人生活不易,張默涵不但年少還多金,又是外鄉人,小寡婦沒打算真的和張默涵在一起,所以找他反而更合適。
只是聽到這種說辭,我不由得嘿了一聲,忍不住開了口:“你是不是以為他是你的孩子,你可真是腦袋被驢踢了,你可知道這小鬼是兩千年前的小鬼,當你爺爺都太老了……”
我說話有點損,只是想罵醒小寡*婦,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更多的細節。
這絕不是她的孩子,不小心流產的孩子死後會魂歸地府,到時候從新投胎,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殷玉瓶自然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然,眼眉一挑,盯著小寡*婦問了一聲:“你是不是見過一個穿著唐裝,下巴上留了一縷小鬍子的道士,五六十歲的模樣,仙風道骨的……”
我覺得小鬼應該是徐福養的那些之中的一個,所以懷疑是小寡*婦見過徐福,然後被徐福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手段,讓小寡*婦以為這是她的孩子,所以才會心甘情願的被奪舍。
只是我沒想到殷玉瓶話音落下,小寡*婦卻茫然的搖了搖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沒見過呀……”
“她見過……”
小寡婦話音還沒落下,一旁抽泣的張默涵忽然跳了起來,直接打斷了小寡*婦的話,也一下子將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不知道張默涵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
見我們望過去,看小寡*婦茫然的樣子,張默涵這才說起了怎麼回事:“你那天去給你丈夫上墳回來之後不是不舒服嗎,你說半路上碰見一個穿著唐裝拿著拂塵的老頭,老頭還朝你問路,你給老頭指了路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之後就回來了……”
長長的吐了口氣,張默涵接著道:“那天你說不舒服回了自己的窯洞,我當時也沒有多想,你怎麼會忘了呢?”
小寡*婦茫然的看著張默涵,臉色卻忽然難看了起來,張默涵不說她或許真的不知道,這一說起來小寡*婦才發現自己的確是忘記了給自己丈夫上墳的事情,那天的經歷就好像被人從記憶中抹去了,也是那天之後,自己的兒子才纏上了自己。
“這不可能……”
小寡婦臉色蒼白,孩子的流產一直是她的一個心病,覺得特別對不起死去的丈夫,所以當小鬼纏上她,她甚至沒有懷疑,最後甘願的把身體讓了出來,寧可自己魂飛魄散。
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雖然到現在她也不確定,但是憑著丟失了一天的記憶來看,而且她相信張默涵不會騙她,這些天兩人彼此之間還是有些瞭解的。
張默涵這人有些紈絝之氣,但是不是二世祖,看上去不著調,其實挺重感情,而且很精明的一個人,他對女人不錯,不僅僅是從金錢上,其實兩人也有些感情的,否則小寡*婦也不會不顧一切。
張默涵沒說假話,因為張默涵的話對應了她丟失的記憶,那麼她見過那個道士,那麼這個小鬼就有問題了。
“你騙了我……”
小寡*婦神情有些恍惚,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走*光,死死地盯著被邪神抓著拼命掙扎的的小鬼,神情說不出的幽怨。
可惜小鬼不會回答她,因為人鬼殊途,或許邪神是一個例外。
“主人,徐福在打探你工廠的情況,但是沒打算動手,只怕你的手段也被徐福學去了。”
邪神將審問到的情況說了出來,後面的是他的猜測,情況基本上也應該是這樣的,真要是動手的話,徐福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
或許一開始徐福只是為了打一顆釘子,只是沒想到被我們發現了,如果小寡*婦願意配合,小鬼還真的能隱藏起來不被發現,可惜沒想到碰到了黃大仙,僅僅是隔著牆黃大仙就感覺到了異常的氣息。
徐福不會無緣無故的做什麼,或許是一招閒棋,這對我造成不了傷害,但是卻能監視我的工廠,這破工廠唯一值得盯上的就是紙錢的用處,看來邪神說的不錯,徐福肯定另有打算。
“看來徐福也在打黃泉路的主意……”
殷玉瓶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