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術不能在炕上,所以用桌子拼接了一張臨時的手術檯,我還特意的稍來了一大包的強光燈,掛上十幾盞就足夠明亮的。
我是想幫忙來著,只是肖梅不用我,而且兩個女人更方便一些,再說了我還不夠細心,所以被肖梅支開了。
既然幫不上忙,我就乾脆和賈老闆出去了,還特意的那兩條被子,這樣坐在椅子上蓋上被子就不冷了,做手術需要很長時間,我們必須等下去,甚至有可能等到天亮。
點了顆煙,煙霧瀰漫之際,我眯著眼睛眺望著夜晚的守陵村,心中不免胡思亂想了起來。
“冬子……”
正想著,忽然聽到賈老闆喊了我一聲。
我望過去有些茫然,就看見賈老闆一臉的糾結,好一會惹的我有些煩了,輕哼了一聲:“你要是不說就別說了,啥時你也這麼扭捏起來了……”
“我不是扭捏,我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為有些事情我也不確定,但是我敢確定守陵村有鬼……”
賈老闆並沒有著惱。
皺著眉頭說著,臉上寫滿了煩惱,使勁的揉著頭。
“有鬼?”
我忽然笑了,這天底下有鬼的地方多了,那些無主孤魂四下游蕩,很多早已經磨滅的意識,它們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影響,但是有條件的卻可以經常見到,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如果不是賈老闆臉色嚴肅,我可能都會嘲笑他,如今也只是強忍著而已。
聽得出來我的嘲弄,要說被鬼嚇到了,賈老闆也覺得沒臉,幹我們這一行的,經常下坑摸墳,說句難聽的話,乾的就是和鬼打交道的活,甚至因此這一行的人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一些驅鬼的術法,就算是不懂得,但是也會有些手段。
能驅邪的物件很多,不過無非是一些陽氣十足的東西,而陽氣來源主要是太陽,用太陽暴曬就能聚陽,有了陽氣就能驅邪。
賈老闆自然有驅邪的手段,雖然比不得電母叉,但是要說怕鬼也根本不可能,我只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由得苦笑了起來,賈老闆輕輕地搖了搖頭,也就下了決心,使勁的嚥了口吐沫:“冬子,我今天睡了一大天,黑天的時候才醒的……”
我眨著眼睛看著賈老闆,見他停頓下來,我沒忍住說了一聲:“然後呢?”
睡一大天是沒出息,拿出來說事就沒意思了,果然我一追問賈老闆臉上就更尷尬了,嘴角抽搐,不由得苦笑了起來:“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睡了一大天……”
“我知道你睡了一大天,你不用再強調了,畢竟昨晚上沒睡……”
我沒好意思直接懟上去,畢竟賈老闆年紀比我大了很多,畢竟現在還沒有翻臉。
“我不是那意思,冬子,我這個人很自律的,平時每天七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但是如果有事的話,就是幾天不睡覺,也不至於睡一大天和死人一樣,我就好像失去了意識……”
賈老闆一臉的苦惱,長長的吐了口氣。
我還是不太明白,只是愣愣的看著賈老闆。
“我有些說不明白,按道理說我還沒覺得累成那樣,再說身上還有傷,從早上睡到晚上,這有些不對勁,我本來是想中午就醒的,可以轉一轉守陵村,檢查一下村子的情況,但是我沒醒過來……”
賈老闆眉頭緊鎖,他很自律也就是說平時想要幾點醒來,應該是大差不差。
這牽扯到生物鐘的問題,我也不過多的解釋,賈老闆說的這情況我好像明白了,上學那會我也是一樣,每天五點鐘起床,偶爾有事可以兩三*點起床,都不需要定鬧鐘,生物鐘就可以做到這一切。
明白歸明白,但是睡過頭了能代表什麼?
“這個村子太詭異,冬子,我也說不明白,反正加著小心就行,我今天定了鬧鐘,無論如何明天早上我要醒過來。”
賈老闆閉上了眼睛,使勁的嘬了口煙,將煙氣吐出來,然後抱起被子就去了那個塌了的窯洞。
雖然窯洞塌了,但是也只是一小半,如今這窯洞被當做了倉庫,平時的鋤頭什麼的工具放在這裡,另外還有還堆放了一些樹葉子,是用來養羊的,農村家裡就指著養羊能增加一些收入。
楊燕鶯家裡養了二十多隻山羊,還有五十多隻雞,可沒有什麼飼料餵養,基本上都是用樹葉喂的,如果到了夏天就去割草,楊燕鶯回來的時候就會多準備草,出門的話就拜託自己的親戚幫忙喂一下。
楊燕鶯燉的老母雞就是自家養的,不喂飼料也很肥,平時都是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