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不由得懵了,竟然這麼能算計,一個個佈局都是兩千多年,這個真的很難防備。
李斯頓了頓,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到底是少算了人心,徐福只是安排了幾十個陰兵進來,這些年就說動了兩千多人,畢竟兩千多年的孤苦,並不是所有人能忍受的,或許始皇帝少算了這一點……”
我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化作一聲嘆息,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掏出了一枚巫術玉佩:“廷尉大人,你傷得不輕,我這有巫術一道,可以恢復身體……”
“沒用的,我本就是該死之人,我這身體救不了了……”
李斯嘆了口氣,自嘲的笑了笑:“逆天改命就要付出代價,我不想成為那種半死不活的怪物,所以活不了太久的。”
見我伸著手有些不知所措,李斯自嘲的笑了笑,朝我招了招手:“進來坐下陪我喝點酒說說話,這王城之中就我一個還算活人,的確是要悶死了,你說那些陰兵這兩千多年怎麼過來的?”
原本聽著陰兵叛變還覺得很憤怒,此時聽李斯這麼一說,卻忽然怒不起來了,王城這種鬼地方,別說兩千年,就是兩年我也待不下去,這就好像一個死水潭,根本不會有一點變化。
其實最可怕的就是這裡沒有生氣,沒有任何顏色,這種一成不變能讓人發瘋,里斯的感慨讓我細思極恐,這些沒有叛變的陰兵,他們對始皇帝是多麼尊崇,才能有信念堅持到現在。
“受了傷不應該喝酒……”
看著李斯拎著一瓶茅臺走過來,我忍不住勸了起來,我倒是希望李斯能活下去,畢竟他對我還不錯。
嘿了一聲,李斯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自嘲的吁了口氣:“小子,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原本我也不過還能活半年左右,喝酒不喝酒區別能有多大,人生無常,不妨高興就好,來,乾一杯!”
說著,李斯仰頭一飲而盡,眯著眼睛嘖嘖有聲:“我們那個時候沒有這麼好喝的酒,不辛辣反而酸酸的,很難把自己真正喝醉,還是你們現在的酒夠味……”
李斯評論著,我當然無話可說,只是陪著幹了一杯,有心想要提起徐福,但是又不想壞了李斯的興致,心中糾結,只是默默地喝著酒。
“之前我聽見神關那邊好像炸豆一樣,是不是徐福搞出來的動靜?”
酒過三巡,李斯才終於提起了這話題。
“是徐福,他附身跑出去了……”
不需要隱瞞什麼,我將情況說了一遍,畢竟李斯很瞭解徐福,或許能猜出我心中的隱憂,我總覺得我還是疏忽了什麼,只是我想不到,也許李斯能想到些什麼。
“那絕不是徐福……”
等我說完,李斯立刻就有了決斷,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他這絕對是調虎離山之計,讓我相信他離開了,等我放鬆才有機會進入始皇陵,看來陰兵中還有沒有暴露出來的。”
李斯何等精明,立刻就察覺到了異樣,不過卻沒有過多地擔憂,反倒是一臉的嘲弄。
“小子,你和徐福也算是有仇是吧,我要你幫我一個忙怎麼樣?”
話音落下,李斯雙眼炯炯的看著我,靜待著我的回答。
啊了一聲,我不但不厭煩,反而興奮了起來,猛地仰脖幹了一口,將酒杯往桌子上一頓:“廷尉大人,只要你需要就儘管開口,我能做到的肯定做好……”
“做得到,做不到的我也不會找你說是不是……”
李斯哈了一聲,剛才還有些迷糊的眼神此時清明瞭起來,一字一頓的道:“你幫我把陰差約出來,我想請陰差幫個忙。”
呆愣了一下,我茫然的看著李斯,腦子有些跟不上,嘴唇張合,猶豫了好一會才問了出來:“廷尉大人,能問一下請陰差出來,你打算請它們幫什麼忙?”
“很簡單,我要算計徐福,他想讓我快死,而嬴駟又不是徐福的對手,他既然打調虎離山的好主意,那我也來一個請君入甕……”
李斯哈哈的笑了起來,說不出的興奮。
李斯說的興奮,我卻聽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合著都在算計,我在中間夾著可是夠難受的,李斯這請君入甕並不打算和我說的太清楚,更打算直接越過我和陰差談,只是不知道李斯有什麼可以說動陰差的東西。
沉吟了一下,我發現我竟然沒有什麼可以拒絕的,因為我從李斯這裡拿了太多的好處。
“行……”
我應了下來,不過很好奇李斯到底拿什麼打動陰差,對於陰差來說,始皇陵中的一切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