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的冷笑著,目光掃過了段老八,眼眉一挑,吁了口氣:“八哥,你覺得咱們和這個村子還能善了嗎?”
嘴唇張合,段老八竟然無言以對,楞了一下神,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那倒也是,反正他們也想弄死咱們……”
話說到這,段老八忽然聲音變得低沉了起來:“要玩就玩點大的,讓我說乾脆把所有的屍體就地焚燒,一來烤屍油,二來沒有了屍體,那些先人就是無根之水,如果再用些手段,未必撕不破這道防禦圈……”
防禦圈一旦被撕破,惡鬼就會大量湧入,到時候村子雞飛狗跳的,說不定會死多少人。
“如果沒有了屍體,我用牌位就能開啟一道缺口……”
嘴上說著,心中卻有些忐忑,不是做不到,而是一旦做到了,真的會死很多人,特別是老人孩子,真的要這樣做嗎?
段老八卻不覺,依舊嘿嘿的怪笑著:“那就剩下怎麼研究村子裡的那些公雞了,等明早上和大家商量一下。”
沒想到這話音才落下,剛剛醒來的肖梅就接上了話:“不是沒辦法啊,村子裡取水都是靠著那條河,河水流過村子,可以在河水中下毒,如果打算這麼做,那麼我明天就去採草藥。”
一個比一個狠,我都沒話可說了,真要是這麼做了,我們和村民就徹底的不死不休了,但是那要死多少人?
我雖然沒說話,但是段老八和肖梅卻討論的異常的熱烈,一個要掘人家所有的祖墳,一個要在水源下毒,毒死全村幾千人,都是狠人啊。
“這是不是太狠了?”
我猶豫了起來,真的下不了決心。
肖梅微微一笑,眼眉一挑:“這還不是你說了算,你說讓我做我就做,人不狠站不穩……”
我沒說話,只是呆呆的望著遠處的村子,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一夜就這麼熬過去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惡鬼退去,我們也都還有精神,畢竟大家都休息的時間不斷,但是有了精神,還有了抵禦夜晚惡鬼的手段,對於惡鬼我們就不擔心了,那麼下一步肯定要琢磨怎麼探尋村子。
於是早晨吃早飯的時候,段老八又將昨晚上沒有爭論出結果來的話拿出來說,其一是掘他們祖墳,其二是下毒禍害一村子的人。
說真心話,聽著他們的討論,我是心裡面堵得慌,只是就連紅姐和刀疤宋也介入了討論,我才知道眾人之中心狠手辣之輩不在少數。
“本就是你死我活,沒什麼可猶豫的……”
殷玉瓶一句話給蓋棺定論了,決定就此下手,第一件事就是下毒,不然你去掘人家祖墳,幾千村民能把我們屎都打出來,所以想放倒一些人再說。
要在河裡下毒,自然肖梅身上的毒藥是不夠的,杯水車薪,所以還需要採集一些藥物,然後進行配製。
眾人一商量,很快就做好了打算,殷玉瓶和周紅霞以及紅姐三個女人留下來看守營地,其餘的人都跟著肖梅去採集草藥,自然採草藥肖梅就成了總指揮,同時還要小心那江紅的報復。
雖然是殷玉瓶等三個女人留下,但是也不用擔心他們,除了我們留下的三支火銃之外,我還將骨笛交給了殷玉瓶,也不用等到有人來,殷玉瓶直接吹響了骨笛,引來了數不清的毒蟲,在營地周圍爬滿了。
看著那數不清的毒蟲,所有人都心裡直哆嗦,好在骨笛可以控制*毒蟲,除了保衛營地之外,等到我們回來,還可以用這些毒蟲增強毒藥的藥性。
有了這些毒蟲一般人很難靠近,普通的村民湊過來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我還將牌位和彼岸花留給了殷玉瓶,包括那顆蛟珠,有了這些東西,殷玉瓶自保綽綽有餘,就算是大祭司來了,想要破開營地也不容易。
另外我們還會一直觀察營地的情況,至於我們這些人,也就不用擔心太多,那江紅不敢和我們這麼多人硬槓,至於那些村民大白天的遠遠地就能躲著他們,人少了他們也不敢找我們的麻煩。
但是有些事情我們還是想當然了,當我們出發去找草藥的時候,從村子裡也走出來了二三百個村民,手中或是拿著柴刀,或是扛著鳥銃,而且不在少數,這是要對付我們來的。
殷玉瓶並不擔心,讓我們繼續去採草藥,不用擔心她們,要想過來沒那麼容易,有她在甚至不用害怕大祭司。
雖然有些擔心,但是我們還是離開了,當然不會太遠,以營地直徑一千米,我們尋找著一切可以用的草藥,肖梅看見一種就安排一個人採集,然後另外一個人採集另外一種,分工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