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出多遠,前面忽然起了霧氣,霧氣陰寒,讓人不寒而慄,這分明是陰霧,這陰霧讓人心中都是一緊,但凡是有陰霧出現,那必然是會發生詭異的事情的。
我心中遲疑,朝著刀疤宋他們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們點燃了屍油燈,而我則拿出了黃金羅盤,將黃金羅盤倒轉,猛地一轉,一道純陽光照射*了過去,登時刺*穿了陰霧,透過陰霧隱約間看到了燈光。
不管我們願不願意,我們都不得不走進陰霧之中,因為前進的道路就只有一條,所以不得不進來。
我走在最前面,一手拿著黃金羅盤,一手握緊了魚叉,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了心頭上,隨著向前走,身後的陰霧更濃,反倒是身前的陰霧卻越發的淡薄,一直若隱若現的村舍也漸漸地清晰起來。
從我們所站的位置望過去,能看見村口的大柳樹上掛著兩盞紅燈籠,上面貼著大大的喜字,隨著風輕輕搖晃,應和著村子裡的歡聲笑語。
隱約的鼓聲和歡快的嗩吶聲,正說明村子裡進行的是喜事,看來是有人想要娶妻,而這些聲音正是從村頭最大的那座宅子裡傳來的,這宅子的通火通明和其他人家的黑暗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有人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這忽然出現的宅子,還有歡慶的場面,本就是那麼的詭異,而更詭異的是,明明點了屍油燈,屍油燈不滅,但是卻無法驅散身邊的詭異,甚至無法擋住正在走過來的黑衣老者。
隨著我們走出迷霧,從宅子門口就走出來了一個黑衣老者,看上去像是管家一樣的人物,微微躬著身,領著十幾個少男少女,手捧著幾個托盤,托盤上便擺著一身大紅的吉服,甚至還有鳳冠霞帔……
看到這些我心裡就一突,鳳冠霞帔是給女人穿的,本就是出嫁的時候的嫁衣,如今擺上來了,隊伍中除了燕雙就是肖梅,不管著嫁衣是給誰的,都不可能是她們想要的,所以結果其實已經註定,雙方必定要撕破臉。
臉色陰沉了下來,我將黃金羅盤一收,把一隻手拉住了燕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讓燕雙受委屈,作為男人如果沒有這點擔當,那可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身後有人拉住了我的衣服,即便是不回頭,我也知道那是肖梅,看來肖梅也意識到了危險,所以不敢鬆開我,只有在我身邊才能感覺到安全。
“迎新娘子進家門……”
黑衣老者高喊著,雙手抱拳,朝著燕雙就是躬身下去,新娘子指的誰不言而喻。
眼中閃過了一道殺機,我吐了口氣,卻沒有理睬黑衣老者,而是將目光望向了那座宅子裡,真正帶給我危險直覺的是那座宅子,而不是眼前的這黑衣老者,心念轉動,我猛地朝著抬腳朝著宅子走了過去。
一群人飛快的跟了上來,李掌櫃的和周瘸子都感覺到了我的殺機,就連身後張胖子和魏三都將手伸進了腰上的狗血硃砂之中,刀疤宋更是身上的紋身就要活過來了,我的意思自然看的明白。
“冬子,先看看什麼情況再說,先不要衝*動,這裡很詭異……”
李掌櫃的壓低了聲音,他的人也都做好了準備,每個人都抓好了狗血硃砂。
我沒有理睬李掌櫃的,只是腳步加快,身上殺機更濃。
周瘸子咳嗽了幾聲,壓低聲音道:“此處能出現這種詭異,絕對和扶蘇墓有關係,所以……”
我沒看他們,只是淡淡的道:“作為男人,別人打我女人的主意,你們還讓我隱忍,除非我死了……”
話說到這,已經沒必要說下去了,因為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任何人打我的女人的主意,只要她們有危險,我都只能玩命,我若動手,李掌櫃的和周瘸子他們隱忍還有個毛用。
李掌櫃的楞了一下,隨即只是苦笑起來,這倒是符合我的性子。
周瘸子卻皺了皺眉頭,輕哼了一聲,究竟沒有再說什麼,我們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這個時候和我分辨這些絕對沒有意義,因為我們已經到了門口,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是周瘸子還是擺了擺手,讓所有人做好了玩命的準備。
從迷霧中的小路一直走過來,我們到了村口,站在了大柳樹下,那兩盞紅燈籠在屍油燈的排異下,如今開始朦朧起來,彷彿並不存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上,但是又不是陰氣所凝。
“新娘子換上吉服……”
黑衣老者想要搶到我的前面,只是就算是他小跑起來,卻也僅僅是能追上快走的我。
嘿了一聲,我眼眉一挑,一把將黑衣老者推開了,手碰觸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