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
猛地喝了一聲,我卻沒有追出去,路都是自己選擇的,生死自己負責,我還需要為我的朋友負責,畢竟他們是因為我才陷入如今的困境的。
可惜九爺沒有理睬我的喊聲,化作一道虛影衝出了後窗,隨即窗外白光大作,緊接著就響起了老*二的叫聲:“哥,拉我一把,你咋自己跑了……”
九爺到底是救了老*二,畢竟也只是才入黃泉,九爺把人拉了回來。
老大拉著老*二回到了屋裡,兩人都是一臉的驚恐,剛才經歷了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那根本就不是障眼法,如果沒有九爺,老*二絕對死路一條,不過救了老*二的九爺,此時的人魂已經虛弱不堪,好像隨時都會熄滅的蠟燭一樣。
看著九爺慘烈的樣子,我卻面無表情,因為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你們想要活命,就靠近了趙初冬,只有他能救你們……”
九爺嘆了口氣,緩緩地飄到了屍體上方,我們依稀看見屍體上有一根線連線著九爺的人魂,原來挺粗的線,如今卻隨時都會斷掉。
“九爺,我可救不了他們……”
我冷冷的反駁著九爺的話:“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是生是死全看自己,我能做的就是保護我的朋友,至於他們……”
我沒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既然不給我魚叉,那就那拿著魚叉自己求活命,能不能活下來靠他們自己,我要是還管他們,只怕就真的對不起刀疤宋他們了。
知道我的怨怒,九爺一臉的苦澀,朝著我躬了躬身:“趙初冬,看在我的這張老臉上,救救他們,別讓我在老祖宗面前無法交代,至於我就別管了,我怕是撐不了一會了……”
九爺一臉的慘淡,他自己的情況最清楚,如今這個情況只怕是要撐不住了。
我沉默了一下,只是輕哼了一聲:“要是我有餘力的話,可以照顧他們一下,不過別指望我。”
老大老*二聽著九爺的話,臉上卻沒有悲慼的神色,只是一臉的驚恐,老大咬了咬牙,忽然湊到了我跟前,將魚叉遞給了我:“你先拿著,等把這玩意趕走之後,到時候再說……”
冷冷的掃了老大一眼,我沒有伸手去接,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在討價還價,我現在是恨不得兩人都死了才好。
老大不傻,知道我心裡肯定咒罵著他,倒是不以為意,趕忙努力地擠出一點笑容來:“魚叉歸你了,這總行了吧。”
說著,將魚叉頓在我面前,隨即退到了老*二身邊。
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我將魚叉拿了起來,雖然臉上依舊冷冷的,但是心中卻著實鬆了口氣,魚叉帶給我的安全感是黃金羅盤所不能比擬的。
這念頭才在心中閃過,卻忽然聽見老*二壓低了聲音在老大耳邊低語:“哥,你怎麼把魚叉給他了?”
老大使勁踩了老*二一腳,一個勁的使著眼色,這時候說話我是聽得一清二楚,根本沒有悄悄話那一說,要是把我惹煩了,倒黴的可是他們,反正他們倆誰也不敢再去外面。
見我惡狠狠地望過來,老*二也意識到了什麼,縮了縮脖子也沒有敢在吱聲。
沒有理睬這兩個蠢貨,我將目光定在了屋門口幾米外的冥河使者身上,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冥河使者,一襲黑袍將冥河使者徹底包裹了起來,隨著引渡船靠近,無盡的陰寒之氣湧來。
船是引渡船,河水是三途河水,無數惡鬼在河中掙扎,腐爛的、沒有腐爛的,缺胳膊少腿的,都是惡鬼厲鬼,卻被河水拉住,根本掙扎不動,不時地發出陣陣的哀嚎聲,河水中還有無數怪魚啃食著他們。
沒有惡鬼敢靠近引渡船,更沒有惡鬼敢襲擊冥河使者,冥河使者一出現,所有的惡鬼都會退避三舍。
沉默了一下,我緩緩地走到了屋門口,目光陰冷,猛地一抖黃金羅盤,一道純陽光照射而出,猛地直逼冥河使者,所過之處,陰氣被破開,隱約的能看見地上的雜草。
純陽光照出了很遠,但是卻沒有能影響到冥河使者,彷彿隔著界壁,純陽光構不成威脅。
不過我也不擔心,張嘴就是一口舌尖血,落在門外發出滋滋的聲音,陰氣被逼退了一些,不過也僅僅如此。
有魚叉在手,我並沒有真正的擔心,冥河使者還差一些才能真正出現,卻總是被我打破,雖然純陽光和舌尖血都傷害不了他,但是卻影響他進入陽世,這讓冥河使者相當惱怒,惡狠狠地盯著我。
沒有用魚叉動手,我還想試驗一下,心中一動,忽然一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