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發現自己準備的遠遠不夠,冥河使者還沒有靠近,那些屍油燈就已經快要都熄滅了,這要是靠近了不就糟了,如果被陷入三途河,那麼我們也會成為孤魂野鬼的。
想到這我也不猶豫,猛地將一袋子狗血硃砂撒在了屋門口的地上,一時間陰氣和陽氣交融,發出滋滋的聲響,不斷地消弭著。
隨著陰氣的消弭,張胖子和魏三*點燃的屍油燈才算是穩了下來,火光跳躍,屋裡也明亮了起來。
這一刻沒有了剛才的陰寒,可想而知三途河的可怕,如今三途河還沒有真正侵入進來,就已經如此的強勢了,如果等到冥河使者把船划過來,我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呼呼的喘著粗氣,心念飛轉,忽然身後傳來了一聲驚叫,是九爺的那個老大侄子的叫聲,真的很讓人厭煩,不過就是這一聲叫喚,卻忽然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既然冥河使者為什麼而來。
我不覺得冥河使者會對我們而來,畢竟之前沒有過接觸,至於其他人我想都不想,真要是說有情況的話,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為了九爺來的,因為只有九爺值得冥河使者重視。
既然是為了九爺來的,我就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冥河使者絕不會為了一具空殼而來,也就是說九爺的魂靈現在已經還在軀殼之內……
猛地回頭,目光落在了九爺的屍體上,心中一動,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招魂幡一揮,邪神就應聲而出,猛地撲向了九爺。
刀疤宋他們有些不知所以然,但是卻沒有人會阻止我,因為他們的心思都在冥河使者上,隨著冥河使者不斷地靠近,刀疤宋他們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我沒有回頭也能感覺冥河使者在靠近,不但是因為屍油燈越發的明滅,更因為一股陰寒不斷的侵蝕,短短一會的功夫,門口的狗血硃砂就已經消耗乾淨了,最可怕的是三途河水正在慢慢的朝著屋裡溢來。
邪神撲到了九爺的屍體上,隨著邪神的拉扯,一道人影緩緩地冒了出來,一聲悠悠的嘆息響起:“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眉頭微蹙,我吐了口氣,眼眉一挑:“九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的我不想知道,只是眼巴前冥河使者到來,我應該怎麼應付才能安然逃過一劫,這才是我想知道的。
九爺望向了冥河使者,臉上更顯得苦澀:“能怎麼回事,我這一輩子從河裡救得人多了,一些人本應該被淹死或者成為替死鬼,卻被我救了,這等於搶了冥河使者的買賣,冥河使者來就是要把我接走,然後扔進三途河中,讓我永世不能超生,永遠在三途河中受苦……”
啊了一聲,沒想到是這麼個情況,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別管什麼前因後果了,眼前該怎麼辦?”
刀疤宋可不想知道那麼多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只是催促著九爺趕緊的說眼前的處置。
九爺沉默了,猶豫著嘆息了一聲:“這或許是我的宿命,你們閃開吧,只要離得遠一點,冥河使者就不會找你們,只要他把我帶走,也就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不過你們千萬別招惹冥河使者,冥河使者可是很小心眼的……”
“如果攻擊他算不算招惹?”
回頭看看越來越近的冥河使者,我忽然苦笑著問了起來。
攻擊?九爺一呆,隨即臉色古怪了起來:“你們是說已經對冥河使者動手了?”
見我點頭,九爺嘴角抽搐取來,長長的吐了口氣,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冥河使者是有仇就報,除非是拿你沒辦法,不然怎麼費勁都要把你帶走,只要動手了,就沒有餘地了。”
刀疤宋在一旁臉色一僵,嘴角抽搐,一股子苦澀在心頭盪漾開來。
“那我們怎麼對付冥河使者?”
刀疤宋不敢猶豫,因為冥河使者要帶走的是他。
但是九爺卻沉默了,看著越來越近的冥河使者,輕輕地吐了口氣:“當年我為了擺脫冥河使者,是用了一輩子積攢的功德,你們……”
我和刀疤宋都愣住了,九爺有功德,那是下水撈人積攢下來的,可是我和刀疤宋都不是好人,哪來的功德,這根本不適合我們。
看著苦笑的九爺,我知道指望不上了,咬了咬牙,猛地點燃了殭屍油,隨著殭屍油點燃,果然陽氣一盛,三途河水就被逼了出去,所有的屍油燈也都開始穩住,火苗升騰。
不過我知道這是治標不治本,要想就刀疤宋我也必須豁出去,心念轉動,我就開始拼命地露著魚叉,火星子都快被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