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時間我都沒有精神,好在今天也沒有別的事情,只是坐車去下港鎮和李博士匯合。
上了車我就開始睡覺,肖梅昨晚上睡的也有些晚,也是眯著眼睛假寢。
從貴都到下港鎮,要坐高鐵趕到清河,我們倒是好好地睡了一覺,等到晚間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清河,既然李博士沒有催我們,就乾脆在清河休息一晚上。
不過這晚上我也不老實,等到肖梅回了房間之後,我又打起了殷玉瓶的主意,熬到了十點鐘,就已經進入了夢境,遠遠地就看到了殷玉瓶。
本來我還想著繼續在夢裡享受一下,卻不想僅僅是第二天,殷玉瓶就發現了端詳,看見我的時候臉色凝重,卻不肯靠近我一步,冷冷的問了我一句:“趙初冬,你到底用了什麼邪法,才總是在夢裡來找我?”
沒想到一下子就被發現了,我當時也不敢多看殷玉瓶,訕訕的乾笑著,便將黃金羅盤能夠入夢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麼說昨晚上就是你?”
殷玉瓶聲音冷冷的,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但是我聽出來了一絲惱怒。
遲疑了一下,我用力的點了點頭:“是,那不是我想你了嗎……”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殷玉瓶雖然重重的哼了一聲,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啐了一聲:“黃金羅盤這麼神奇,卻被你拿來做這種事,也正是白瞎了黃金羅盤,而且你還敢糊弄我……”
我低著頭不去看殷玉瓶,知道被她發現了,自然容不得我爭辯,好在殷玉瓶說到這裡,竟然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啐了一口。
“你怎麼發現的?”
雖然心裡不踏實,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
殷玉瓶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廢話,要說一晚上夢見你有可能,但是接連兩天夢見你,你真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那根本就不可能。”
一句話把我說的有些低落,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不管殷玉瓶說什麼,我都認命的低著頭,也不還一句嘴。
只是半晌殷玉瓶就讓我送她回去,我也不敢遲疑,從夢中醒來,心裡說不出的鬱悶,大半夜的開始抽菸,煙霧繚繞之間,我心中又多了一些胡思亂想,心中雖然鬱悶,但是卻沒有絕望,殷玉瓶臨走之際,終究說我如果有事情可以找她,到底還是給我留了一思念想。
第二天的時候,我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電話是張博士打來了,問我是不是已經處理完了事情,還說如果有需要,他會派人去接我。
我沒打算讓他派人,真要是來一輛警車可就鬱悶人了,所以隨口應了一聲,說今天一定到下港鎮碼頭,畢竟我現在就在清河,不出意外的話,半天的時間就能趕到清河。
雖然有些無精打采,但是還是招呼了肖梅,先去吃了早飯,就直奔清河汽車站,結果去下港鎮的車最早也是九點的,我們還要等一陣子。
等我抽了兩顆煙,去下港鎮的公交車也終於準備發車了,上了車沒別的事,我也就迷糊了一下。
本來沒有意外的話肯定能趕到,但是我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意外,公交車在顛簸中前行,也不知道多久,我就被顛了一下,腦袋在窗戶上磕碰了一下,人也就被疼醒了。
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去下港鎮的路一直很難走,顛簸我也沒在意,醒來也只是嘴裡咒罵了一下這破路,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時候公交車停了下來,然後在我的目光中,一個女人領著一個小男孩上了車。
女人很普通,穿了一件淺灰色的t恤,一條牛仔褲,樣貌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我無意間掃過女人,根本沒有多注意,但是目光掃過的那一瞬間,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楞了一下,臉色忽的一變,猛地將頭扭了過去,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嘴角抽搐起來,我終於認出了女人是誰,她就是吳磊的妻子,那個瞎眼女人,只是她怎麼出的村子?
心中胡亂想著,但是卻沒有打算打招呼,畢竟我們不熟,不過我也猜到了女人怎麼會離開村子,畢竟現在有錢了,可以去縣城或者市裡,買一套房子,剩下的錢還足夠女人生活的,又何必在那個村子裡過著那樣的生活。
從這一點來說,我其實支援女人離開,但是我沒有和女人打招呼,或許女人更適合平平靜靜的生活,找一個沒有人認識她地方。
只是事情沒那麼簡單,女人才上車,車門都還沒有關上,就聽見遠處有人喊了起來:“停下……”
本來想要發動車的司機就停下了,對他來說一下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