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封魂釘一下子釘住了厲鬼,但是沒等我在做什麼,厲鬼一聲嘶吼,生生從封魂釘上撕*裂下來,拼著留下了一塊魂魄,也毫不猶豫的撲到了我身上。
我並不慌張,果然厲鬼臨身,我猛地一個激靈,甚至能感覺到厲鬼在我背後三寸,正拼命的想要擠進來,但是厲鬼怕是沒想到,這一來等於羊入虎口,隨著我脖子上一熱,人面瘡就發作了。
厲鬼或許正興奮著,結果一頭被人面瘡咬上,當時就發出了一絲痛苦的厲嘯,一時間又擺脫不了,自然是惶恐的厲害。
嘿了一聲,感覺到這脖子上的滾燙,我想都沒想,封魂釘狠狠地刺了上去,當然是點到為止,狠狠地刺在了人面瘡上,微微感覺一疼,人面瘡猛地一滯,封魂釘本就是它的剋星。
就是這一滯,厲鬼得到了機會,不顧一切的猛地掙脫出來,那還敢在我身上打主意,被咬了一口的厲鬼又驚又怒,厲嘯一聲便奔著鐵門而去。
沒有理會厲鬼,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人面瘡,果然已經有花生米大小了,心中一陣苦澀,按耐下用巫術玉佩的心思,長長的吐了口氣。
“把屍油燈點上……”
沉聲招呼肖梅,此時肖梅才將白布都扯開,正心慌意亂著,聽到的聲音心裡一安,趕忙用打火機將幾盞屍油燈全部點燃了。
隨著屍油燈火苗跳躍,停屍間的陰冷就消散了許多,已經無法浸透衝鋒衣了。
我記得孫大雷說過,厲鬼在剛死的一陣子,魂靈還沒有完全被怨氣所吞噬,也就有一些神智,所以這時候的厲鬼多半可以溝通,對付這厲鬼我很吃力,不過如果可以談一談,我或許可以幫厲鬼伸張正義。
使勁的舔了舔微微乾裂的嘴唇,深吸了口氣:“聊聊,你死不瞑目,或許我們能幫上去……”
這話才說到這,就聽見肖梅嘿了一聲:“傻瓜,和鬼不能說人話,要想聊的話,就必須說鬼話……”
鬼話?我不由得一呆,心中便想了起來,所謂陰陽相隔,失去了感官之後,厲鬼就已經不能在說人話,當然極個別的例外,要想和鬼交流,往往要用鬼書來書寫,也就是祭文或者符語。
鬼書也就是水書,水族創造的通靈語,我根本不懂,不過在賈老闆給我的字典中倒是有一套鬼書,不過我不太懂,需要一個字一個字的扒拉。
心中雖然很想,但是這種時候拿著手機上的字典一個字一個字的扒拉出來一篇祭文,那根本就不可能,厲鬼也不會給你那個時間,要不然為什麼道家總是提前寫上一些。
心中一陣苦笑,沒等再多想,厲鬼憤怒的嘶吼了一聲,又朝著我們撲了過來,不過我感覺這一次它的目標絕對是肖梅。
一個箭步就退回到了肖梅身邊,長長的吁了口氣,猛地揮動封魂釘,想要阻攔厲鬼,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就在這時候,鐵門忽然被颳得哐噹一聲,一股陰風捲進了停屍間。
我和肖梅臉色當時就變了顏色,一隻厲鬼都這麼難對付,如今又來了一隻,這還怎麼玩,我們好像玩大了。
和肖梅對望一眼,兩人都是一陣苦澀,不由得嘆息了一聲,看來今晚上有些麻煩,只怕熬製屍油有些得不償失。
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已經做好了打算,眼眉一挑,便準備護住肖梅,已經做好了動用巫術玉佩的打算。
不過這之前,我準備用牌位來支撐一下,心思一動,人已經撲了出去,不管厲鬼如何,猛地兩步便已經到了牌位邊上,也不怕暴露自己,一把將牌位抓起來,然後退了回去,那一瞬間晃動牌位,將彼岸花種在了上面。
彼岸花搖曳,便撐開了一片黃泉,將我和肖梅籠罩其中。
黃泉隔絕陰陽,我們此刻站在黃泉路上,就算是厲鬼也碰觸不到我們,一旦他們進入,就會被黃泉所困,厲鬼只要不傻就不會鑽進來。
肖梅鬆了口氣,看著外面的屍油燈,在黃泉的影響下開始熄滅,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活動著身體,做好了準備。
只是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此前殷玉瓶一次一次的借用黃泉都沒事,偏偏我們就借用了這一次,恍惚間就聽見了一陣鬼哭聲,隱約的好像黃泉早飛快的擴張,一對鬼魂正開始顯露出身形。
惡鬼並非是針對我們,這是黃泉路上的遊魂,排著隊不知道遊蕩了多久,這些遊魂最大的毛病就是見到人就要將人拉進隊伍裡,它們遊蕩在黃泉路上,卻始終找不到去往地府的路,所以就想要找一個嚮導,無論你願不願意。
“這點也太背了……”
我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