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邪啐了一口,吐了一口血水,半邊身子都沾染了鮮血,也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好在都是皮外傷,此時還能緩口氣和我說話:“誰他孃的知道,這三個蠢貨忽然就攻擊我們,要不是阿輝幫忙,我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
忽然攻擊,目光從那三個手下猙獰的臉上掠過,他們眼中沒有仇恨只有更狂,或者更多的是不屑於嘲諷。
看來是被元神侵染了,這也算是鬼上身的一種吧,要一次收拾三個人可不容易,而且一旦瘋狂起來不畏生死,要對付他們那就難了。
沒時間多想,心中哼了一聲,也不看黃老邪,只是沉聲道:“你們自己多保重,我儘量救他們一命。”
話音落下,我只是一晃陰差令,便已經踏入了黃泉路之中,隨手將黃金羅盤掛在身後,然後摸出了電母叉,另外我調了調匣弩,裡面都是餵了麻醉藥的弩箭,既然不想殺人,這東西就用上了,不管上身的是什麼玩意,一旦中了麻醉針那也只有躺下的份兒。
心中想著,我猛地一甩陰差令,卻只是在前面開啟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黃泉門戶,下一刻電母叉就在三人身後炸開了一片電光,瞬間淹沒了他們。
電光並不能讓他們失去意識,但是在電光的麻*痺下,速度肯定是慢了許多,我才有機會用弩箭瞄準,隨即啪的一聲,一支弩箭就射中了其中一個手下的後心。
陰差令一晃,我又換了一個方向,依舊是拳頭大小的黃泉門戶,還是電母叉刺出去炸開一片電光,我不求直接懟在人身上,但是這一片電光也能讓黃老邪的手下遲鈍起來,然後被麻醉針射中。
這種麻醉針是高效的,中了針之後很快就步伐凌亂起來,附身的神元神雖然沒有迷糊,但是身體卻已經開始堅持不住了,腳步踉蹌起來,別說擊殺黃老邪他們了,就算是站穩都費勁。
剩下最好有一個,不等我做什麼,黃老邪和黃崇輝聯手將那手下控制住了,是真的拿著電棍往身上懟,懟的那手下直禿嚕白沫,不過好在死不了人,而且昏迷的更快速,不過我還是補了一下麻醉針。
人一旦昏迷,身體就不自控,對於寄生在其中的元神可不是好事,那絕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當意識中陷入了一片混沌,那寄居的元神就一下子無法離開,既然走不了,那我自然不會讓他們走,陰差令猛地扔出,懸浮在了三人上方,一道道陰氣刷下來,再想走也走不了了,這裡面可有崔判官的手段。
從黃泉路中*出來,望著那三個手下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隨即眼眉一挑,我又將睡草摸了出來,然後將三人拉到一起,直接倒了上去,相互碰觸間,將三人意識拉入了夢境。
說草很神奇,能夠拉人入夢,即便是元神強悍也不行,甚至徐福對這東西都很是避諱,所以我根本不擔心,何況還是無根之萍的元神。
我出現在了一座巨大的老屋之中,門窗緊閉,仰光透過窗戶灑下,有種蒼涼的感覺,在這間屋子裡除了我卻還有六個人,三個手下躺在地上,意識也同樣陷入了沉迷,而剩下的三個人卻都是額頭上有三隻眼。
“果然是你們啊……”
我早就猜測到了是三眼族,此時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些三眼族:“你們都死光了,又何必還要死守著這裡,還想著害人。”
“是你們這些強盜來了我們這裡……”
一個三眼族人發出了淒厲的嘶吼,看得出來是氣壞了,畢竟是我們闖入了他們的家。
我們這些人的確是強盜,都惦記著人家的這點遺產,揹包裡可沒有少裝好東西,只是我始終認為既然已經都死絕了,又何必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留在這裡才算是暴殄天物。
“你們要是還有族人我當然不動,可是都死光了……”
我淡淡的嘿了一聲,這不是和他們講道理,只是告訴他們一個事實:“我送你們去陰司,說不定可以輪迴,總比繼續做孤魂野鬼要好。”
話音落下,我可不管他們願不願意,心思一動,無數鎖鏈就朝著三個元神纏去,根本不給他們留下一絲逃走的可能。
三個元神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發出厲嘯聲,各自應付著鎖鏈,但是在我的夢裡,我就是說了可以改變世界的神,就比方說我壓制著他們,元神就無法動彈,心思一動,一隻大手抓了過去。
到了此時三個元神才絕望起來,沒想到我的心思如此堅實,它們根本影響不到我,更改變不了我的念頭,自然被抓了個正著,而且被關進了三個瓶子裡,在我的意識中他們掙扎不動。
至於另外三個手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