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是誰,估計著大佬之間能認得出來這枚陰差令,殺了我就等於打臉另一位,既然逼著我控制我,那就要在關鍵時候露露臉吧,除非是不要臉了。
如果賭錯了那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不過不賭的話肯定死的更快,但是好在我賭對了,陰差令既然是那一位大佬給我的,上面自然有大佬的氣息,如今毛筆的威勢壓下來,陰差令忽然炸開了,化成了一本冊子,剛好擋住了毛筆的勢頭。
那種無匹的壓力猛地消散,我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趕忙握緊了電母叉和黃金羅盤,甚至顧不上胸口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筆和冊子對撞,並沒有爆發出什麼強烈的震盪,雙方都是收斂了,隨著微微一碰,陰差令從新化作令牌跌落下來,毛筆也猛地收回了,就連開啟的界壁都又從新封鎖上了。
一切好像恢復了風平浪靜,只是黃泉路的空間還被封鎖著,我知道肯定是兩位大佬在協商,我們的生死就看那位大佬更強勢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就看見一股黑煙從虛空中落下,黑煙之中有一位身穿蟒袍、頭戴折冠的老者,喊著我的名字,我就是感覺一暈,眼前一晃,整個人便忽然出現在了一座巨大的宮殿之中。
宮殿不知道多大,幽暗的宮殿中高高的端坐著剛才那位穿蟒袍戴折冠的老者,這應該就是那位判官吧。
我明白我這是被召喚過來了,哪敢遲疑,趕忙一鞠倒地:“參見大人……”
現在我尊敬一點,總是有好處的,至於別的話我也不敢亂說,甚至判官都不敢叫,只是低著頭等待著判官發話。
“你為何殺死渭南道判官的人間行走?”判官問了一聲,聲音直入魂靈。
我苦笑了起來,將衣服一扯,就露出了流血的傷口,不由得苦笑道:“他想弄死我,被我反殺了……”
其實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不弄死他他就弄死我,就這麼簡單。
雖然這藉口有些讓判官惱火,但是我胸口的傷口卻說明了一切,判官感覺的出來巫術的存在,如果不是巫術存在,這種傷勢死亡的可能性很大,我竟然還能反殺,也真的難為我了。
判官沉默了,長長的吐了口氣,隨即眼眉一挑,不知道對著虛空說了什麼,我只是看見判官的嘴動了,我猜著多半是在和另一位渭南道判官解釋。
雙方怎麼溝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應該是死不了了,因為很簡單,這位判官大人既然出手了,那麼就不會讓我輕易死掉,當然出手也不是好事,那就預示著我要替這位判官大人辦的事更糟糕。
不過所有的一切我說了不算,在這些大人物眼中,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因為我沒有對等的力量,所以我只能等著。
過了好一會,判官大人終於收回了目光,顯然已經談妥了,這才低頭望向我,重重的哼了一聲:“看我的面子,渭南道判官放你一馬,不過你要三百萬冥錢買命,就用這塊牌位燒吧。”
說著虛空一抓,竟然是那塊遊神令,落在判官手中,竟然變成了一塊牌位,判官隨手一扔,就落在了我面前,竟然還是讓我花錢買命,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只是這三百萬著實頭疼。
但是我不敢爭辯,因為我沒有爭辯的底氣,活陰差都是為了辦私事的,我殺了人家的活陰差,人家就辦不了事了,還不知道耽誤了什麼,所以才會恨得想要弄死我,三百萬冥錢雖然多,但是不是沒辦法可想。
“多謝大人……”我趕忙弓腰道謝,禮多人不怪嗎。
等到直起腰來,我趁機將那牌位撿了起來,隨即就朝著判官一抱拳:“大人,相見即是有緣,大人庇護了我,我就想知道等我會之後,要幫著大人做些什麼?”
這位判官大人救我自然不是因為他心善,更不是因為我有魅力,那是為了給他辦事,這事怕是很難辦,雖然想想就頭疼,但是我敢拒絕嗎?
聽我問起來,正要揮手的判官猶豫了,沉默了一會,到底還是說了出來:“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這人是我的後人,好像忽然失蹤了,我竟然找不到他的氣息所在,人間我去不了,之前找了一個行走被你殺死了,所以……”
“這事您交給我,我辦事您放心……”甭管好不好找,既然我無法拒絕,那就擺出一個好態度,說不定我還能從判官大人這裡弄一些好處。
判官輕哼了一聲,對我的話顯然並不以為然,不過態度畢竟好了一些。
“我之一脈單傳至今,如今所餘只剩一個子孫,明明壽限還在,但是人卻失蹤了,我需要你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