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多久,早已經滾得天昏地暗的了,一路上竟然沒有休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一直到徐福招呼了一聲:“好了,咱們出來了……”
眾人終於不在滾動,等徐福一開啟月白衫,眾人恨不得連滾帶爬的就出去了,也不管空氣中還漂浮著砂礫,只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感覺空氣太清新了,終於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人間。
“真他孃的要命啊……”安伊娜最沒有顧忌,可不會擔心那戰士能不能接受,一邊喘著氣一邊叨叨著。
戰士低下頭,一臉的生無可戀,死死掉的咬著牙,臉色漲得通紅的,卻實在沒有什麼可解釋的,因為他肚子不舒服,根本就忍不住,可是人家憑什麼體諒你,說這些話也不算過分。
不過崔真聽不下去,本來戰士就心裡愧疚的不行,但凡是忍得住,誰會願意讓人說不好,偏偏安伊娜還說這種刺激人的話,別人不敢和安伊娜分辨,但是崔真卻不在乎,重重的哼了一聲:“安伊娜,別沒完沒了的,你要是不能體諒我的人,就別說我找你的麻煩。”
還真別說,別的話安伊娜不在乎,但是崔真的威脅卻讓安伊娜很是顧忌,一時間竟然不能反駁,只是卻壓不住心中的不滿,重重的哼了一聲,寒著臉沒有說什麼。
我不去管他們的爛事,一路上滾過來,雖然沒有危險,但是卻累得不輕,我現在一動不願意動,躺在地上也不管幹不乾淨。
一旁徐福盤坐在地上,喘*息之餘心裡卻很不是滋味,抖著月白衫,怎麼也不像收起來穿上,因為那味道有些上頭,徐福雖然沒有潔癖,但是也受不了這味道。
“咱們退到門口,然後吃點東西就好好地休息一下。”崔真為了不尷尬下去,便招呼著眾人,強撐著腳步,然後都移到了第六層的出口邊上,然後又開始招呼戰士做飯,雖然很簡單,不過一點米粥和罐頭,不過也還是能讓人儘快的恢復體力。
說真心話這麼滾過來,比一般的時候還要累,所以我們將帳篷開啟,然後鑽進睡袋,很快就發出了鼾聲。
為了防備黑衣人,我們留了值哨的人,還安排了幾種防禦措施,比如說紅外報警器,比如說熱像報警器,只要黑衣人出現就能有感應,更何況還有人眼巴巴的看著,我最放心的還是邪靈,雖然邪靈打架不行,但是這感應力卻無出其右。xしewen.
隨意我睡的比較安穩,整個人放鬆了下來,身邊緊靠著燕雙和肖梅,感受著她們的體溫……
也不知道多久,我忽然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睛,感覺著一片茫然,眼前一片灰濛濛的,這是在夢境裡,我怎麼會在夢境裡的?
每個人都會做夢,夢中亂七八糟的,不過鮮少有這麼清晰的夢,好像有點不對勁。
“冬子……”忽然身後傳來了燕雙的聲音,我扭頭望過去,就看見燕雙正慌不跌的跑過來,臉上有些惶急。
心中一動,我想改變這個夢境,只是心念雖然轉動了,但是卻不見這個夢境有什麼變化,證明這不是我的夢境,只是這又會是誰的夢境?
一把抱住了燕雙,或許是到了身邊,燕雙才踏實下來,抱著我的胳膊小心的張望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燕雙是真的,應該不是夢境中的pc,心中微微鬆了口氣,握緊了燕雙的手,眼睛眯了起來,一邊四下張望著尋找著值得注意的跡象,一邊大腦飛快的運轉,想要找到破解的關鍵。
只是還沒等找到什麼,忽然不遠處肖梅的身影猛地一閃,也從灰濛濛的迷霧中走出,一臉警覺地看著我,卻沒有立刻靠近。
肖梅一直很精明,自然知道這是夢境之中,而夢境中最大的危險來源於衝擊,這衝擊就是精神幻化的具現,所以警惕一切異變,小心一切陷阱,而最親近的人就是最大的陷阱。
其實我也明白,往往夢境中會幻化出親近的人,然後削弱你的精神,就可以慢慢的讓人沉*淪,所以最警惕的就應該最親近的人。
肖梅最親近的人當然是父母親,不過人在外面,最親近的自然是我,雖然我們沒有男女關係,但是卻可能比很多有關係的還要親近,這也是燕雙為什麼對肖梅有敵意的原因。
看著肖梅眯著眼不肯靠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長長的吐了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肖梅比起了中指,然後另一隻手比了個圓圈,這無疑是齷*齪的,要是對別的女人比劃,估計著能被揍死,不過肖梅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因為我太反常,反而不太可能是夢中的幻象。
果然肖梅鬆了口氣,抬腳朝我走了過來,也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