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管被肖梅小心的鄭重的收放了起來,放在一個不鏽鋼的瓶子裡,最後放在了揹包之中,可惜只有一針管,能配出來的藥不多,不會超過二十個人的劑量,還要進行試驗,其實最多不過夠十個人用的。
別說肖梅不甘心,就算是我也不甘心,畢竟鎮山蟾這輩子可能就遇上這一次,不過可以考慮以後再冒險來幾次,到時會帶夠了遙控汽車,我用遙控汽車堆死鎮山蟾,就不信弄不到膿液。
心中有了計較,終究是捨得放下了,看著火光寂滅,鎮山蟾歸於了黑暗,我長長的吐了口氣,勉強*壓下了胡思亂想。
崔真也試過了,只是他們只有無人機,而無人機目標太明顯,每一架都被鎮山蟾給打落到水裡了,到現在已經損失了三架無人機,但是卻什麼沒撈到。
折騰了這麼久,冰雹終於停了,短短時間地上已經堆滿了人頭大小的冰雹,讓小島一片晶瑩剔透,好像水晶宮一樣。
“終於他*媽*的停了……”
崔真咒罵了一聲,小心地走出帳篷,抬頭朝著天空望去。
天空中陰雲依舊如同山嶽壓下,只是如今看上去好像有的地方已經看到了光亮,陰雲流動,好像正在慢慢的消弭,而隨著陰雲消弭,霧氣卻又開始濃重起來。
我們好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如果下冰雹的話,那就意味著天空霧氣散了,視野雖然清晰了,但是冰雹很危險,沒有冰雹霧氣就起來了。
不管心中怎麼想,隨著大東的一聲呻*吟,卻將眾人都拉回到了身邊。
大東之前吃了藥,用肖梅的話說死活憑造化,所以是死是活只能等著,如今好像活了過來,臉上的青黑退了下去,剩下了一臉的蒼白,更是有氣無力的。
肖梅用腳踢了踢大東,看著大東下意識的挪了挪身子,這才嘿了一聲:“行了,算是徹底的活了,不過解毒也消耗了血氣,一時片刻想要恢復很難。”
只要人活著,休息倒是沒關係,崔真點了點頭,也是長長地舒了口氣,朝著肖梅點了點頭:“多謝了,欠你一個人情。”
要得就是這句話,肖梅隨便嗯了一聲,卻不再說話,而是直接退了兩步,站到了我身後,意思很明白了,就是告訴崔真這份情記我身上。
崔真不再說什麼,心中有數就行了,遲疑著咳嗽了一聲,忽然壓低聲音道:“肖梅,要是你製作出治療癌症的藥,能不能給我一份……”
“這裡面的配藥可不少,都是貴重藥材,可不少值錢……”
眼皮一耷拉,肖梅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
能制住肖梅的人不多,就連那江紅都管不了肖梅,除了殷玉瓶之外,可能也只有我說話最好用,因為肖梅跟著我混,沒有我她那裡也不敢去冒險。
崔真看透了這一點,見肖梅這樣,只是咳嗽了一下,目光就朝我望來。
我知道崔真的意思,但是這樣空手套白狼也不合適呀,我挑了挑眼眉,輕嘿了一聲,眼珠子滴溜的轉,便朝著崔真咳嗽了幾聲:“你聯絡一下直升機什麼時候回來?”
我轉移話題目的很簡單,藥不是不能給,但是空口白牙的肯定不行,況且我們和崔真可沒交情,而且關係處得也不好,要想拿到藥,那就必須老實的拿出點誠意來。
崔真臉色有點黑,不過也無可奈何,畢竟她的身份不能硬搶,更不能說話不算數,其實說良心話,用錢買是最便宜的,否則還人情那絕對很麻煩,可是崔真才有多少錢。
眼見我也不鬆口,崔真苦笑了起來:“我父親癌症,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
或許是希望我們同情,但是崔真看錯了人,我和肖梅早就見慣了生死,癌症將死的人多了,誰家親戚朋友的還找不出十幾個癌症的,我們和崔真可沒有多深的交情。
見我和燕雙不知道再嘀咕什麼,崔真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認了命:“趙初冬,我欠你的,只要你不是嚴重的違規,你找我我來想辦法。”
崔真怎麼會不知道我要什麼,錢肯定我不看在眼裡,別的更不會在意,關鍵是崔真也拿不出來,不過我經常下坑,那就肯定避免不了和有關部門打交道,就好像這一次我們不和崔真他們打交道也行,但是很容易被有關部門抓住把柄。
這話有分量,崔真這麼說讓我不由得心中一動,崔真果然知道怎麼打動我。
“肖梅……”
我沉吟了一下,回身招呼著肖梅的名字。
肖梅人精一個,崔真一開口她就知道成了,所以我喊她的名字,讓肖梅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