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無論地下工事中的島人是死是活,都不可能再來找到我,因為有關部門出手了,島人活下來的可能很小。
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才過了虎山沒多久,一個電話就讓我們停下車,點化石黑衣人打來的,至於怎麼會有我的電話我不知道,但是黑衣人的話讓我猶豫著還是停下了車。
“我快死了,讓我見見女兒吧……”黑衣人說的很無力,聽上去那種虛弱不是裝的,而且黑衣人還說了一句:“我現在就在過了虎山的後謝……”
後謝是虎山縣的一個鄉鎮,過了虎山縣城十幾裡就是後謝鎮,我也不擔心黑衣人搞什麼鬼,最不濟就是把女兒搶回去,難道還能這時候和我玩命不成。
“去看看……”我終究是是心動了,隨著我一句話,邪神就按照我說的地方開著車過去了。
黑衣人躲在山裡,那是一戶看果園的人家,也不知道黑衣人怎麼跑的這麼快,不過看到地上的車轍印就猜到了,再看看主人家的老頭老太那一臉的痴呆,看來是被黑衣人給催眠了。
催眠並不是什麼複雜的手段,道家有很多人都會催眠,只是程度不同,黑衣人顯然是其中的佼佼者,能控制兩個老人給他清理傷勢。
我見到黑衣人的時候,黑衣人躺在床上,床單子都被血水浸透了,只穿著一條褲子的黑衣人,全身上下幾十道傷口,有的已經發白了,有的還懨懨的流著血,黑衣人摘下了面具,那張臉比面都白。
肖梅只是看了一眼,臉上卻露出了笑容,輕嘿了一聲:“活不了了,流血太多了……”
以肖梅的醫術,她的判定幾乎不會有錯誤,特別是對於外傷,而且黑衣人現在的狀態,本身就已經不行了,哪怕是身上塗滿了止血膏,哪怕是吃了很多的藥,卻已經救不了他的命了。
其實我之所以判斷黑衣人的確是沒救了,原因很簡單,就憑肖梅的心性,之前幾次差點死在黑衣人手裡,如今見了面沒有我的特別交代,肖梅早就下黑手了,她可不管人是不是傷得很重。
我沉默了一下,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計較之前的事情,長長地吐了口氣,朝著燕雙擺了擺手:“去把那孩子接進來吧,好歹見她父親最後一面。”
這話讓黑衣人一臉的苦澀,他知道自己傷的很重,能拖到現在,那是黑衣人用上了保命的丹藥,可惜再好的藥也救不了必死的他。.xしewen.
“謝了……”黑衣人吃力的說著,這一句話就好像用盡了全力:“雖然我知道你恨不得弄死我,但是我還是有件事想要拜託你,我沒有剖其他的親戚朋友,所以想要將小落花拜託給你……”
說到這有些激動,不由得咳嗽了兩聲,身子抽*動,卻掙扎不起來。
“你沒搞錯吧,咱們雖然沒有生死之仇,但是也是生死之敵,你把孩子交給我就不怕……”我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那意思很明白,我也不想找麻煩,我都還沒有結婚,帶一個小姑娘算是怎麼回事。
“你想想你的親戚朋友的,總有個能託付的吧,我幫你送過去沒問題。”心中胡亂想著,就把小姑娘往外推。
剛巧燕雙抱著小姑娘進來,也不知道聽到沒聽到,不過我也顧不上了,反正我一個大小夥子養活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也不合適,太不方便。
不過看見小姑娘我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不想刺激到小姑娘,這麼小的孩子就要沒爸爸了,本來就挺可憐的。
黑衣人嘆了口氣,一臉的苦澀,咬著牙吃力的扭頭朝小姑娘望去,眼中滿是慈愛,有心想要伸手去撫*摸小姑娘,但是卻沒有力氣抬起手,這分明已經燈盡油枯了。
“我也沒什麼東西,只有這招魂鈴是祖上傳下來的,如今送給你,權當幫我照顧小落花的資費……”呼呼的喘著粗氣,彷彿是說的話多了,黑衣人看上去更是懨懨的,喘了好幾口這才又道:“這孩子生下來就可憐,我這個當爹的沒照顧好她,長這麼大多半時間寄養在別人家,也沒個親近的人……”
“我不合適,我一個大小夥子帶著一個小姑娘不合適,你聽明白了嗎?”黑衣人還不肯放棄,我趕忙闡明自己的意思,免得訛上我。
可惜黑衣人就好像沒聽到我的話,自顧自的望向了小姑娘,眼中寫滿了不捨和掛念:“小落花,我這個當爹的沒照顧好你,我很慚愧,我是要死了,我死了以後你就跟著這位趙初冬趙叔叔,一切聽他的話,他是個好人……”
這就給我發好人卡啊,嘴角抽搐了幾下,不由得嘿了一聲,趕忙打斷了黑衣人的話:“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