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掙扎的朱厭,我心中不由得一沉,擺在眼前我都沒有看出屍僵出來,這朱厭到底算是什麼?
天子墓之中用朱厭作為守衛倒也不算稀奇的事情,先秦時期可是還有不少異獸的,到了周朝有幾隻異獸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所以我奇怪。
就算是煉製屍僵之類的護墓獸也正常不過,歷朝歷代並不乏這種情況,很多的時候甚至會圈養護墓獸,不過煉製的護墓獸看不出屍僵的特徵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回過神來的時候,是被肖梅的低呼聲給吵醒的,心中一震,卻是朱厭眼見著已經撕破了漁網,在胡思亂想下去,朱厭就要逃出生天了。
朱厭不是活物,自然火銃傷不了,就算是用軍刀刺進了大腦也不死,彷彿沒有弱點一樣,難怪肖梅驚呼。
心思一動,電母叉就懟了上去,管它是死是活,直接放倒就行了。
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雖然電光炸開,朱厭已經被電的全身挺直,但是電光斂去,竟然還能繼續掙扎,這玩意竟然這麼抗電,著實有些出乎預料。
楊德寶一刀刺進了朱厭的心臟部位,可惜不見有血流出來,依舊放不倒朱厭,這是一個不死的怪物,楊德寶都想著回頭去找崔真他們要電鋸。
“我來……”
眼見殺不死,肖梅冷哼了一聲,一步上前,將化屍水滴在了被楊德寶捅進去的傷口上。
化屍水真的很霸道,凡是肉質的東西,不管你是死的活的,哪怕是沒有血也沒事,同樣滋滋的冒著白煙,很快就開始流著膿水,傷口更是片刻就被化了拳頭大小的一個坑。
心臟部位還好說,腦袋化的快了,很快就露出了頭骨,失去了皮肉之後,朱厭掙扎的力道就小了許多,漸漸地越來越弱,看樣子快要不行了,這究竟是什麼原理卻說不上。
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口氣,我用負離劍一劍割掉了朱厭的頭顱,果然朱厭就再也不動了。
看著漸漸地化掉的朱厭,眾人也算是鬆了口氣,只是沒想到就在此時,忽然砰的一聲,卻是安伊娜猛地一步向前,和一道黑影硬碰了一記,寒光劃過,都已經割破了安伊娜的衣服。
虧了安伊娜身體強悍,及時擋了一下,不然在我們分神之際,還真的可能出現麻煩。
更要緊的是隨著這一聲硬碰,映象世界忽然自行有了變化,慢慢的開始便成了一座城市,我們站在大街上,兩側都是青磚紅瓦的古色古香的建築,大都是一些商鋪,甚至有二層的木樓。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有的挑著扁擔叫賣,有的拎著菜籃湊到攤位前,甚至還有紈絝子弟當街調戲女子,不一而足,充滿了鮮活的氣息。
不過對於氣息敏*感的我們,卻能感覺到這大街上沒有一點生氣,說到底都是幻覺。
“這就能騙得了我們嗎?”
肖梅啐了一口,一臉的不屑,我們都知道這是映象世界,又怎麼會上當受騙。
燕雙卻拉了她一把,輕輕地搖了搖頭,略有些擔憂的咳嗽了一聲:“只怕並不是想要騙我們,而是為了讓黑影隱藏起來,這樣更容易殺咱們。”
這是映象世界自行演化的景象,都知道是假的,甚至不需要去分辨,因為欺騙不了被骨笛摧殘得我們,可是問題是黑影確可以藏在其中,我們同樣無法辨認。
“或許有個辦法……”
就在我們驚心之際,楊德寶卻忽然悶悶地蹦出來了一句話:“如果能打破那些鏡子,這一切必然不攻而破……”
辦法不錯,只是肖梅卻是啐了一口:“剛才我就試過了,這鏡子咂不破,即不是玻璃的,也不是銅鏡,我甚至無法分辨材質,火銃都打不破。”
其實我早想過打破映象,只要鏡子破了,到時候什麼映象世界都不復存在,可惜這鏡子我們打不破。
從門戶進來是一條走廊,差不多有十幾米寬,兩側都是鏡子,沒多遠還有十字路口,也同樣是被鏡子包裹著,分叉成了一條條的鏡子走廊。
所以我們無法判斷鏡子的背面是什麼,肖梅曾經猜測應該是石頭,所以鏡子很難打碎。
不管背面是什麼,最少現在我們沒什麼好辦法,那就必須另想他法。
“或許不需要打破……”
楊德寶長長的吐了口氣,隨即一手抓過了探照燈,眼中閃爍著精光沉聲道:“如果用強光反射,就會破壞映象,最少無法欺騙咱們的視覺……”
說著,將探照燈開到了最大,卻調小了探照距離,距離越短光線越強,就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