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你這火銃打得可真要人命……”
清醒過來,強忍著腦瓜子嗡嗡作響,扭頭還不忘了嘲諷了兩句,讓殷玉瓶臉色有些不善,好在她也沒有發作。
或許是覺得有些尷尬,一旁商貴忠戒備之餘,也是咳嗽了一聲:“冬子,你是夠狠的,那也下口,怕是那黑衣人一兩個月別想坐下了,你信不信她能整天罵死你……”
商貴忠倒不是沒話找話說,主要是看著殷玉瓶臉色難看,害怕殷玉瓶發作,畢竟剛才那一火銃是真要命。
我嘿嘿的笑了笑,滿嘴的鮮血看上去頗有些瘮人,相信一時片刻那敵人是別想在殺過來了,我的腦瓜子恢復之前,敵人也別想落得了好。
可惜還是被黑衣人給逃走了,我倒是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個黑衣人是個女人,這一口能讓她記我一輩子。
我沒爬起來,只是將黃金羅盤護在身前,然後擋在了肖梅身邊,呼呼的喘*息著,我需要恢復,不然腦瓜子這麼難受,根本就站不起來,有點頭暈還有點噁心。
短時間那女人是別想在出手了,她絕不比我強多少,能掙扎著逃走就已經用盡全力了。
遠處隱約還能聽到安伊娜的歌聲,只怕出了最開始的兩個倒黴蛋,安伊娜也沒有得手,白白跳舞給人間看了。
天照教的人沒想到我們的反擊這麼強悍,一時間也安靜了下來,不敢輕易的動手了,因為一旦動手就意味著雙方你死我活,天照教也只能等機會。
小田沒有再說過話,之前的囂張氣焰完全被打掉了,沒想到我們這麼狠,反擊如此犀利。
緩了緩神,我覺得安伊娜繼續跳下去意義不大了,剩下的無論是小田,還是那個黑衣女人,或者是那個狙擊手,都絕對是意志堅定的人,不會輕易地被蠱惑。
吐了口氣,我抓過對講機就開始喊了起來:“安伊娜,別跳了,估計著你跳到明天早上,敵人也不會出現了,回來吧……”
我不知道安伊娜在想什麼,但是安伊娜聽到我的話卻停下了,不再跳舞蠱惑,當初我能控制著自己,小田這些人未必比我差,這樣耗下去意義不大。
最終安伊娜還是回來了,不過臉色有些不好看,一臉的陰沉,除了我別人也不敢招惹她,更沒有人勸慰她。
至於邱寒山我沒管他,這種時候邱寒山絕不會聽我的,邱寒山最擅長的就是潛蹤,所以到現在也沒有人能發現他,我們也找不到他。
既然敵人不動手,我們也就沒有四下尋找,將背面靠在石包上,這些石包有些詭異,黃泉路並不能在上面開啟,所以作為防護還是不錯的,再加上正面用黃泉路擋住,最少大半是安全的。
我們在等,等到明天天亮,到時候在依靠山谷中的老鼠,就能將敵人找出來,只要敵人一出現,到時候明著對明著,我就有很大的把握。
休息下來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我現在不好受,幾次噁心想吐都沒吐出來,說不出的難受。
雖然都很困,但是也沒有人敢睡覺,只有殷玉瓶靠在我肩上,自覺安全了,裹著大衣迷糊了一陣子,再就是肖梅傷勢見輕,鑽進了睡袋,畢竟她是傷員。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們也都有些睜不開眼了,恨不得閉上眼睛好好地睡一覺。
我和商貴忠靠著抽菸提著精神,終究是捱到了天亮,當太陽昇起,映紅了天邊的朝霞,黑暗被驅離,整個大地就好像一點點的被撕下去了一層膜。
越來越清楚了,我們也強打起了精神,但是入眼所見,遠近幾百米也沒見到有任何的不對勁。
為了找到敵人的蹤跡,我放出了無人機,讓無人機在高處飛行,地上有些什麼動靜,無人機都會發出報警,可惜周圍三里之內都沒有任何發現。
後來無人機報警,我們透過平板,才看見邱寒山正一步一步地走回來,身上也帶著傷,傷的不算中但是也不算輕,鮮血寖溼了整個衣袖。
等到邱寒山進了我們的視野,我們才真正看清楚邱寒山有多麼的悽慘,不說他胳膊有傷,全身上下一副破破爛爛的,就和遭遇了什麼一樣。
“怎麼弄成這樣的了?”
我究竟沒忍住碎嘴子,到底還是問了出來。
邱寒山徑自走到我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自顧自的給自己點了顆煙,用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的那一刻,這才輕哼了一聲:“我找到了狙擊手,沒想到那王八蛋身手還挺好,我雖然沒拿下他,但是也重創了他,縱然死不了短時間也休想在動手了……”
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