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
我長長的吐了口氣,目光在李博士他們身上掃過,嘿了一聲:“咱們的矛盾還沒到那一步,要是做了就沒法回頭了。”
段老八嘿嘿的乾笑了幾聲,便不再提起這個話題,隨即慢了兩步,和王總等人湊到了一起,壓低了聲音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估計著沒商量什麼好主意。
挑了挑眼眉,我們頭朝前走,肖梅卻忽然加快了腳步,徑自走到了我身邊,警惕的前後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幾乎是湊到了我耳邊:“別總是聽姓段的忽悠,這小子和你不是一條心……”
說著回頭看了一眼,便又低聲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小子應該是和洪教授一夥的……”
這我還真沒看出來,我知道段老八跟著我是有私心的,雖說有段爺爺的交代,可能是真心照顧我,但是從骨子裡段老八並沒有真正把我當自己人。
道理很簡單,就像是剛才段老八來找我商量,其實就是把我當冤大頭背黑鍋的,如果真的是和我一條心,就不會來和我商量這種事了,因為真的死了人對我的影響最大。
雖然知道段老八和我不是一條心,但是我還真的沒看出來段老八怎麼和洪教授是一夥的,畢竟段老八和洪教授都沒怎麼說過話。
或許就猜到了我的疑惑,肖梅只是低聲道:“我說了你就是這麼一聽,小心點姓洪的就行了。”
我一直感覺刀疤宋和紅姐是危險人物,沒想到肖梅最顧忌的反而是洪教授,看來我的確需要小心點了,肖梅雖然不能打,但是以她的心性,在看人這一方面比我要搶不少。
也是從這一刻我心裡多了一些想法,當然這些不需要說出來的。
從齊王寨的時候,遠眺著無盡的大山,那種壯闊的景色讓人心動神搖,我甚至有一股詩意在胸間湧動,但是真正的走下來,別說詩意了,就連尿意都消耗乾淨了,大山裡除了悶熱之外,感觸最深的就是毒蟲。
我們所熟知的毒蛇、蠑螈、蠍子、蜈蚣等等,這些還不是最可怕的,其實最可怕的是一些小飛蟲,體積不大,但是叮在人身上就是一個大包,如果不做任何防護,很快就能被蟲子吃掉。
這絕對不是說話嚇唬人,吃掉雖然不是真的,但是有時候山中會有積水,一走過,呼的就會飛出來數不清的小飛蟲,撲在人身上能把人咬死。
我能認出來的就有地窩蜂、紅火蟻等等,一個不小心走過去,面對的可能就是鋪天蓋地的毒蟲,真的會要命的。
還有很多我不認識的蟲子,有一種個頭有指甲蓋那麼大的甲殼蟲,遇上就是成千上萬,這種甲殼蟲相東他們管這個叫瓜蟲,因為叫聲是呱呱的,名字聽上去很普通,但是在大山裡卻是兇名昭著。
這種瓜蟲的甲殼接近於樹幹的顏色,趴在樹上很難注意得到,一旦碰上,被咬傷的機會很大,這東西可以可以噴出麻醉的口*液,沾上了很快就會失去感覺,被咬一口都察覺不到,關鍵是被咬了還會麻醉,所以很多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是遍體鱗傷了。
除了毒蟲,還有很多毒草,比如說一種叫做地鋪草的,混雜在其他的雜草種,一走上去就會被帶有鋸齒的葉片割傷,而這種葉片有一種毒素,同樣會讓人麻醉,有人走著走著就會摔倒在地上,然後昏迷不醒,就成了動物們的晚餐。
李博士說這是植物的一種生存方式,和動物互利互惠,植物會放倒獵物,動物開始當食物,最後剩下一些骨肉就成了植物的肥料,當然這些獵物大都是動物。
李博士不愧是生物學家,這個第二專業被他學的明明白白的,幾乎可以叫的上來絕大部分的動植物的名字,並且給我們解說,路上倒不至於寂寞。
當然知道這些沒用,因為發現的時候往往已經走入其中,好在有相東相南這兩個嚮導,他們對於大山深處的熟悉超乎我們的想象,遠遠地看見一些植物,就知道前面會有瓜蟲,或者是地窩蜂。
這就和這些毒蟲的生活習性有關係,比如說地窩蜂經常將巢穴建在朝南的、平緩而不積水的山坡處,或有稀疏荊棘灌木分佈的粘土質土原,而且蜂巢離地表很薄,經常會有一些動物一腳踩壞蜂巢,被地窩蜂一股腦蟄死了。
如果沒有相東和相南兩位嚮導,我估計著我們現在要進死人了,當然這也得益於我們都抹了蟲不叮,這是一種統稱,基本上我們這一確認分成了三波,段老八和他的朋友一撥人,用的是段老八提供得蟲不叮。
李博士等人則是由相東相南提供的藥膏,抹在身上能防止大部分的毒蟲,不過僅限於李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