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要鬆口氣,繡春刀都還沒有拔下來,就隱約的聽見一聲慘叫,眼角的餘光好像看見一股黑煙從小鬼體內衝了出來。
這事小鬼的冤魂,心中巨震,來不及多想,一隻腳用力,人已經朝後退去,甚至舍下了繡春刀,後退之際,便已經將封魂釘取在了手裡。
一直退到了賈老闆身側,這才止住腳,呼呼地喘著粗氣,盯著還在徘徊的小鬼冤魂之上。
“真他孃的麻煩……”
賈老闆嘿了一聲,倒是沒聽出多麼緊張,眼見小鬼冤魂撲來,便聽見賈老闆手中的圓筒再一次發出啪嗒一聲,這又是動了什麼機關。
念頭還沒有落下,就聽見砰的一聲,隱約看見圓筒之中打出去了一片黑乎乎的東西,就好像小砂礫一樣。
這些砂礫籠罩了半個房子,幸好我在他身邊,可憐小鬼冤魂就避無可避了,被噴了個正著,隨即慘叫了起來,就好像被潑了硫酸一樣,後來我才知道這些砂礫都是泡過黑狗血的硃砂。
在這房間裡,要對付小鬼沒別人可以指望,賈老闆也不得不手段盡顯,不再裝的那麼不中用。
小鬼冤魂翻騰著,慘叫著,身上不斷地冒出白煙來,看上去很悽慘。
“還愣著幹嗎?用封魂釘釘死它。”
見我發愣,賈老闆推了我一把,我這才反應過來,兩個箭步衝上去,手中封魂釘狠狠地刺了下去,直接紮在了小鬼冤魂的身上。
小鬼冤魂被釘在了地上,掙扎著卻又逃不開,身上白氣越濃,小鬼冤魂就越是慘淡,慢慢的就越發透明起來。
知道這樣下去等到小鬼冤魂的將是魂飛魄散,可惜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去改變什麼,哪怕是小鬼冤魂本身也是極其可憐的。
只是片刻的功夫,小鬼冤魂就已經徹底的消散了,好像不曾存在過。
賈老闆啐了一口,上前將我的繡春刀拔了下來,隨手扔到了我面前,然後將漁網收了起來,又從新塞回了圓筒裡,做完了這一切賈老闆才又朝著木箱走去。
小鬼已經沒有危險了,剩下的事情我就不適合摻和了,不然賈老闆就會覺得我看上了他的收穫,這可不是好事,我也不去多看,只是默默地收起了繡春刀和開山刀。
這才將開山刀抓在手裡,還沒來得及入鞘,卻忽然聽見賈老闆低呼了一聲,人忽地朝後退了兩步。
“怎麼了?”
人猛地繃緊,開山刀橫在了胸*前。
賈老闆退了幾步,低頭去檢查自己的胸膛,我循著他的目光看去,才發現賈老闆胸膛上插著幾根鋼針,隨著賈老闆的動作巍巍顫顫的。
“幸好我穿了防刺服……”
家咯俺班嘀咕了一聲,小心的將鋼針拔了下來,隨手丟在了地上,便再次走向木箱。
我有些無語,賈老闆真是個人精啊,心思太多了,也難怪李掌櫃的和狼五哥他們對他不重視,不是沒有本事,而是太滑頭。
心中胡思亂想著,賈老闆已經開啟了木箱,看著裡面的金銀首飾不由得笑了,開始朝著揹包中裝起來,那曉得裝到一半,忽然李掌櫃的在外面招呼起來,聽上去不是很著急,只是讓眾人集合而已。
我沒理睬賈老闆,反正裡面的東西沒我的事,我就乾脆直接出了門口,就看見李掌櫃的拿著一捆竹簡站在一個門口。
“掌櫃的,怎麼了?”
孫四雷剛從一間房間裡走出來,手中還抓著一張網,網裡拖著剛殺掉的小鬼,開來時費了一番功夫。
此時殷玉瓶和肖梅也走了出來,身邊亮哥哥保鏢身上還有傷,好在傷得不重,站在門口望著李掌櫃的。
至於狼五哥從始到終只是冷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
沒理會還沒出現的賈老闆,李掌櫃的舉了舉手中的竹簡,神色頗為凝重:“諸位,剛才我搜尋的時候找到了一個竹簡,竹簡上記載著一些事情,說這宅子是一座墳墓,說他的哥哥被煉成了小鬼……”
說到這頓了頓,長長地出了口氣:“大家或許還不知道,這個島名叫方丈島……”
“方丈島?”
狼五哥跟著唸了一聲,隨即問了起來:“是傳說中的海外三仙島之一?”
“那不知道,不過這座島上的所有都始建於秦朝——”
李掌櫃的忽然用力的吸了口氣,一字一頓的道:“竹簡中說,當年泅水東渡,五百童男童女……”
話說到這裡,殷玉瓶啊了一聲,低呼道:“徐福?”
對於殷玉瓶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