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隨即就知道不可能了,當人面瘡成了拳頭大小的時候,彼岸花竟然自行脫落了,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將彼岸花抓在了手中。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也不急著爬起來,將人面瘡貼在彼岸花上,果然一株彼岸花就紮在了人面瘡上,不一會人面瘡就又小了一點,不知道這樣下去能不能把人面瘡消滅。
我想得容易,但是沒等到第三株彼岸花拔下來,變故就又發生了,從彼岸花的盡頭,緩緩地走出來了一隊亡魂,遠遠的彷彿聽見一陣陣的吟唱聲。
我還在打量,眼角的餘光忽然看見殷玉瓶焦急起來,朝我不斷地打著手勢,指著她的左手。
心中一動,我知道殷玉瓶不是指她的手,而是在說我,或者說我左手中的屍油燈,這是讓我抓緊點亮屍油燈,好藉此擺脫黃泉路嗎?
念頭轉動,目光望向了遠處的亡魂身上,那一隊亡魂成千上萬,同時吟唱者,我聽不太清楚唱的是什麼。
亡魂接近的速度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得多,我這愣神的功夫,亡魂便已經看清了模樣,只怕片刻的功夫就要到了我身邊。
可是我該怎麼點燃屍油燈呢?定定的望向了李掌櫃的手中的哪個火摺子,那又是什麼東西?
心中飛快的迸射著這些念頭,為什麼火摺子能點著,但是打火機卻點不著,心中一動,一個箭步過去將地上的防風打火機撿了起來,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我猜想打火機不著是因為陰氣影響,所以一狠心,嘴中一用力,便咬破了舌尖,然後一口陽血噴在了手上的打火機上。
隨著這一口陽血,右手周圍竟然發出滋滋的聲音,好像蒸汽一樣,這是陰陽相溶產生的後果。
那敢多想,趕忙拼命的打動著打火機,藉著陽血暫時驅離了陰氣,打火機還真的一下子打著了,我哪敢遲疑,趕忙點燃了屍油燈,此時亡魂都已經離著我只有十幾米了遠了。
隨著屍油燈的亮光燃起,光亮所到之處,驅散了陰霾,身體也不再感覺陰寒,周圍的薄霧希薄了許多看什麼都清晰了不少。
這是又回到了現實中,我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整個人都有些腿軟,險些沒有癱坐在地上。
“你可算是回來了……”
狼五哥一把拉住了我,使勁的拍了拍我的肩頭:“你小子不要命了,黃泉路上最不缺的就是替死鬼,它們眷戀著人間,只要發現陽魂,就恨不得抓作替身……”
嘿嘿的乾笑著,我知道狼五哥是好意,卻只是拿眼去看李掌櫃的,結果狼五哥秒懂了我的意思,重重的哼了一聲:“你也別看掌櫃的,掌櫃的他早有準備,你是傻呼呼的一點準備也沒有。”
我當然不會反駁什麼,狼五哥說的對,我的確是一點準備沒有,,虧的最後我智商線上,否則耽誤下去,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那些亡魂吟唱的是黃泉曲,聽了就會沉*淪於黃泉,虧得你離開的早,否則被纏上就回不來了。”
一旁的殷玉瓶長長地吐了口氣,隱隱的有點責備的意味。
嘿嘿的乾笑著,我能說啥,這話題持續下去,我只能一直被批判,所以趕忙轉移了話題:“那為啥掌櫃的火摺子能點亮油燈呢?”
我很好奇這個問題,便拿眼曲看李掌櫃的。
嘿了一聲,李掌櫃的聳了聳肩:“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我們的火摺子火不滅,帶著陽火去的黃泉路,所以能夠點著屍油燈,打火機倒了黃泉路上,又怎麼能打得著陽火。”
原來如此,嘴角抽搐了幾下,我這是差點把自己玩死,以後還真不能隨便衝*動。
正胡思亂想著,李掌櫃的用力的咳嗽了一聲,見我看過去,臉上也就堆滿了笑容:“冬子,商量點事……”
我已經猜到了李掌櫃的打算幹什麼了,咳嗽了一聲,卻拿眼去看殷玉瓶,我知道李掌櫃的盯上了我手中的三株彼岸花,但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賣?又能賣個什麼價?
“五十萬一株。”
殷玉瓶何等精明,張嘴就喊出了價格。
李掌櫃的挑了挑眼眉,目光掃過我,嘿了一聲:“五十萬?”
啊的點了點頭,殷玉瓶的價格絕對錯不了,況且我不覺得彼岸花能值多少錢,所以就直接應了下來。
李掌櫃的不在爭辯,殷玉瓶本就知道他的底線,所以李掌櫃的直接掏出了一張卡,然後朝我遞了過來:“裡面是一百萬,我要兩株。”
我正準備接過,忽然一隻小手一把將銀行卡給搶了過去,循著小手望去,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