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威脅,話音落下殷玉瓶臉色雖然難看,但是卻又不能說什麼,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我明白狼五哥的好意,甚至明白殷玉瓶在拿捏我,但是我總覺得心虛,我不吱聲不代表我不明白,聽著狼五哥的話,心中不免暗暗感激。
“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咱們一起喝酒。”
臉上有了一些笑容,我輕聲的應了下來。
狼五哥哈哈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麼,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看殷玉瓶怎麼想了。
殷玉瓶沒說什麼,只是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唯獨沒有邀請李掌櫃的,至於為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至於肖梅不需要她說,以現在這種情況,肖梅完全受制於她,所以肖梅不去也要去。
肖梅雖然比一直沒怎麼說過話,但是我知道她現在肯定很後悔,但是絕不是後悔動手了,而是後悔沒殺死殷玉瓶。
見我望過去,本來面無表情的肖梅笑了起來,就好像花朵綻開了一樣。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感覺有人扯了扯我的胳膊,等我望過去,竟然是海妖,我愣了一下,卻不知道海妖為什麼一臉的糾結。
見我看她,海妖伸手指向了外面,我下意識的望出去,也沒看見有什麼,只是雨勢更小了,暴風也在漸緩,可能很快就會停下來了,這怎麼了?
或許是感覺出來我沒有明白,海妖吱吱的叫嚷起來,還比劃著什麼,不過好像我笨了一點,並不清楚她比劃的什麼,只是茫然的看著海妖,感覺海妖既不是著急,好像也不是憤怒,而是一種煩惱卻無從傾訴。
“她或許是想離開了。”
肖梅忽然開了口。
看了一樣肖梅,我有些遲疑,雖然收服海妖有些矛盾,但是海妖對我卻是真的好,就好像我家曾經養的狗子一樣,絕對是忠心耿耿的,真的時想著離開嗎?
“你想離開?”
小聲的問了出來,心中莫名的有些擔心,或許不想知道海妖要離開,雖然相處時間很短,但是經歷了很多,同生死共患難,我對海妖的親近卻是做不得假的。
海妖歪著頭,好像在理解我的話,好一會卻用力的點了點頭,神色隨即暗淡了下來,看得出來心情並不好。
沉默了一下,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揉了揉海妖的頭,心裡儘管充滿了不捨,但是我還是開啟了艙門。
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海妖畢竟不能帶回家,這東西太邪性,衝擊感太大,最終還是要讓海妖留在這裡的。
可能還有另一個原因,此時緩過勁來,我就想到會不會是海妖無法離開方丈島,不然為什麼幾千幾百年來卻沒有人見過他們,特別是近幾十年,航海業如此發達,但是依舊見不到海妖。
當然這一點不需要證實,海妖翻身下了海,並不急著遊走,扒著船舷一臉糾結的看著我,很是不捨的離開。
我淋著雨站在船舷上,將自己用安全扣鎖在了繩子上,將張將軍固定結實了,這才蹲下來,伸手去揉海妖的頭,同樣是一臉的不捨。
看著海妖用頭拱我的手,我恍然看見了爺爺家的大黃,它們的世界很簡單,或許她只是我世界的一小部分,但是我可能就是她世界的大部分。
心中一動,我將黃金羅盤取了出來,然後從海妖頭上扯*下來一根頭髮,最後放在羅盤上,慢慢的調整位置,我想知道能不能永久的留下它的座標,我並不太懂,僅僅是自己這樣想的。
當羅盤的十二道符文刻度被我一一對齊,忽然羅盤上浮現出來一點黃光,下一刻那根頭髮忽的彷彿燃燒了起來,眨眼間就再也見不到了,只是多了兩個紅點,也不知道成功了沒有。
“如果我來的時候,我會叫你的名字趙初霜。”
輕輕地說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海妖會不會記住她的名字。
海妖吱吱的叫喚著,用力的拱了拱我的手,忽然回頭望向了遠方的天際,在回過頭來,最後拱了拱我的手,下一刻毫不遲疑的一猛子鑽進了海水之中,便再也不復出現。
我愣愣的看著這一切,忽然感覺雨滴柔軟了許多,風也終於停了,天要放晴了。
心中忽然一動,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再抬頭,海妖在遠處的水面上露出頭來,使勁的朝我揮著手,等到手落下去,猛地扎進了水裡,一條尾巴在海面上撲騰了一下,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扭頭越過船艙,遠處的幽靈船已經有些模糊,不知道是幽靈船裹著霧氣,還是霧氣裹著幽靈船,飛快地朝著方丈島的方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