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看著我們也露出了一臉的苦澀,晃了晃剛才裝陰*水的瓶子,然後往外倒卻一滴也沒有。
“黃泉水顧名思義是黃泉流淌……”
李掌櫃的或許是看出了我們的疑惑,只是幽幽的解釋著。
我和狼五哥對視了一眼,隨即兩人臉色大變,狼五哥更是失聲道:“那是不是說咱們現在是在黃泉路上?”
嗯了一聲,李掌櫃的嘴中發苦,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心情。
不該李掌櫃的和賈老闆苦澀,不知不覺得就被拉進了黃泉路,關鍵是他們手中的屍油燈還亮著,火光明滅,我們沒有絲毫的察覺,但是竟然就被拉了進來,重要的是我們怎麼出去?
我們能想到的手段,大約就是屍油燈,李掌櫃的還用了捆仙鎖,又或者狗血硃砂,可是這些現在都沒用了。
剛才還在沿著艙房邊上走,什麼時候進入的黃泉路?
我反正是一臉的懵逼,都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進入了黃泉路,正想著再說點什麼,便聽到了嘩嘩的水流聲,是從水池中傳來的。
低頭看去,水池的水正在溢位,不斷地外溢,匯聚成了一條溪流,正在漸漸變寬,卻始終彷彿離著我們還有幾步,感覺就是那麼詭異。
“這就是黃泉……”
賈老闆嘆息了一聲,臉上有了一些絕望:“黃泉流向,隔絕陰陽……”
隨著黃泉水越來越多,身邊的一切都在改變,慢慢的變成了一片空曠的荒野,漫山遍野的彼岸花盛開著,紅的好像火,從望不到邊際的盡頭一直蔓延過來,一隊亡魂正在走過,吟唱聲由遠及近。
我們已經不是置身在幽靈船中,而是真正的處身在黃泉路上了,我們再也看不到艙房,也就意味著我們無法迴歸。
可是為什麼在黃泉路上,我們手中的屍油燈還亮著,沒有絲毫的變化?
“不用看了,屍油燈的陽火很快就轉化成陰火,到時候咱們就都會變成亡魂,會變成那些亡魂大軍中的一員。”
賈老闆終於不再藏拙,但是卻已經絕望了。
“那不是吳磊嗎?”
狼五哥忽然用鬼頭刀指著遠處的亡魂大軍,眼神閃爍起來,咬著牙低聲道:“殺了他咱們有沒有回去的希望?”
可惜李掌櫃的卻直接搖起了頭,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沒用的,這和吳磊只怕是沒有關係。”
“有關係……”
哪想到賈老闆直接打斷了李掌櫃的話,臉色陰鬱起來,從懷中掏出了彼岸花:“咱們一點沒有察覺,肯定和彼岸花有關係,或許就不該帶著它。”
我無言以對,就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一旁狼五哥便趕忙幫我打圓場,咳嗽了一聲,推了我一把:“你那黃金羅盤怎麼樣?”
這一句話好像一下子觸動了李掌櫃的和賈老闆,兩人豁然將目光齊刷刷的望了過來,臉上的絕望被驅散,希望從眼神中升起,李掌櫃的更是嘶聲道:“你試一試用黃金羅盤定位,看看能不能找到殷玉瓶他們。”
李掌櫃的之所以說起殷玉瓶,是因為我們倆關係不一般,如果偷偷地有聯絡,那絕對是和殷玉瓶。
我也不敢遲疑,趕忙抓出了黃金羅盤,小心的調著羅盤上的符文,漸漸地一點光芒從黃金羅盤上亮了起來。
羅盤正中有兩個紅點,正中央的就是殷玉瓶,其實能找到她,多虧了我之前偷偷的設定好了她的方位,至於為什麼?我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心心念唸的,我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不藏在心裡。
“有了……”
賈老闆興奮了起來,他知道紅點肯定是代表有了。
有了是有了,可是怎麼回去,我撓著頭一臉的茫然,說真心話黃金羅盤我還真的沒有研究明白。
“你要是不懂的話,讓我研究一下……”
李掌櫃的或許是感覺這是個好機會,雖然努力地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此時這種情況,我雖然心裡有些牴觸,但是知道自己是真不明白,而李掌櫃的最少比我明白的多,或許真的能找到出去的辦法,所以心中遲疑,最終卻還是將黃金羅盤遞了出去。
“掌櫃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狼五哥咳嗽了一聲,聽著是說笑,但是卻是在警告李掌櫃的。
尷尬的擠出一點笑容,李掌櫃的沒有生氣,只是輕吁了口氣,眼中有了光亮,輕輕地撫*摸著黃金羅盤,只怕對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