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用煙燻……”
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辣椒麵不單單可以拌麵,還能放在火裡燒。
如果是用煙燻的話,那就用不到太多的油料,我們眼下剩的就夠用了,何況還有酒精也可以用,將辣椒麵撒在衣服上,衣服在蘸上油料,如果在撒上一點水,就見不到明火,到時候直冒煙。
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我一說立刻就想到了,相較於火攻,用煙燻反而更貼譜。
“那就動手……”
李掌櫃的吐了口氣,隨即就下定了居心。
這一次動手就不需要我了,按照李掌櫃的安排,由狼五哥和孫家三兄弟,加上一個賈老闆一起動手,剩下我和李掌櫃的以及殷玉瓶、肖梅還有孫三雷留守,因為除了女人我們三個是傷員。
別人不知道我和李掌櫃的怎麼受的傷,不過幹我們這行的,受傷卻是家常便飯,再說也沒有人關心。
“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眼看著狼五哥他們拿著辣椒麵出去了,肖梅便坐到了我身邊,將身上的藥包拿了出來。
掃了肖梅一眼,我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對肖梅我是一點好印象欠奉,略一遲疑,殷玉瓶便咳嗽了一聲:“你要不想死就讓她給你收拾一下傷口,你傷得不輕,又泡水又淋雨的,多半會發炎的……”
被殷玉瓶一說,我遲疑了一下,也就將迷彩服扒了下來,露出了胸膛上的傷口。
肖梅只是看了一眼,就朝李掌櫃的掃了過去,不過隨即就收回了目光,她知道我的傷口肯定是火銃造成的,狼五哥用刀,那麼這傷口就只有李掌櫃的才能造成。
不過肖梅不會開口,就算是李掌櫃的殺了我也並不稀奇,這些不管她的事,至於為什麼要幫我處理傷口,無非是希望她遇到危險的時候,能有個人幫她。
這不是肖梅心思重,而是因為我們這些人都很冷漠,說到底下坑的都沒什麼好人。
算來算去,要想關鍵時候能真心救命的或許就只有我了,我絕對是我們這些人中的一股清流。
肖梅雖然沒開口,但是那稍一遲疑,就引得殷玉瓶眼光朝我斜了一下,看到傷口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數,不過卻沒有絲毫反應,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傷口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不但還在滲著血,長時間的被水寖泡,傷口都已經有些浮腫了,果然有些發炎的跡象,我都感覺火燒火燒的那種滋味。
開啟藥包,肖梅取出了手術刀和鑷子,開始幫我清理傷口,一些已經有些壞掉的皮肉被毫不留情的削了下去,然後消毒上藥,甚至肖梅還帶著縫合線,給我把傷口做了處理。
肖梅是巫醫不假,不過生活在這個年代,巫醫也是與時俱進,肖梅可是正兒八經的衛校畢業的,處理傷口還是手到擒來的。
等到給我處理完了傷口,肖梅又被李掌櫃的喊了過去,既然李掌櫃的開了口,肖梅自然不能推辭,巫教參與進來,本身最大的作用就是提供醫療支援。
從傷口上就分析出了很多事情,不過沒有人會多嘴。
再說狼五哥他們一群人水性都好,孫家兄弟還提供了充氣皮筏,三人一組,划著皮筏朝著漁船就靠了過去。
隨著狼五哥等人出現,漁船上就冒出來了幾十個一米多高的黑影,從望遠鏡裡看的清楚,正是一隻只海魈。
幾十只海魈狼五哥等人並不怕,雖然孫家兄弟的火銃耗盡了子彈,但是手中也有短刀,一個個一身彪悍,也是絲毫不懼,其實就連賈老闆臉上都看不見懼意,只不過他習慣於躲在別人身後而已。
再說靠近了之後,海魈就興奮了起來,不少直接從船上跳下來,就要往皮筏游來,打算從皮筏的底下偷襲,可惜賈老闆早有預料,也不知道拿著什麼瓶子,將一些液*體倒進了海水之中。
液*體灑落水中,就看見海水開始咕嘟咕嘟的冒泡,好像燒開了一樣,隨即就有兩隻海魈慘嚎著冒了出來,身上已經開始腐爛。
這也太兇殘了,也不知道是什麼,賈老闆到現在才肯拿出來。
有了這種恐怖的液*體,海魈並不敢靠近,如果說唯一的弊端就是效果時間太短了,估計這很快就會被海水稀釋了,不過這些已經足夠狼五哥他們靠近漁船的了。
漁船上還有不少的海魈,不知道是因為海水中的變化,還是因為其他,始終沒有跳下去,只是待在船上等待著狼五哥他們靠近。
可惜海魈再聰明也沒辦法和人相比,離著十幾米的時候,狼五哥他們就點燃了自制的煙霧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