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拍賣會拿下的,聽說拍賣價就是七位數,現在還不知道漲了多少。這萬一給它磕了碰了,那賣了我也賠不起啊!
毛黛寧朝玻璃展櫃示意,“而且經理說過,他們老闆很喜歡這瓶酒。
“嗯?
出於對酒吧老闆在造景方面審美的認可,別枝聽了這話,就將漠然轉開的眼神勾回來。
但對著瓶子看了第二遍,除了那朵水晶玫瑰確實連每一朵花瓣的紋理都清晰栩栩之外,她並沒有感知到精緻以外的美感。
別枝放棄了,直接問:“有什麼特殊的嗎?
“現在看不明顯,燈光有點重了,毛黛寧看手錶,“越接近0點,這個展櫃裡的燈光越會黯下去,到那時候就能看清楚了,它瓶身上是一種冰裂紋的設計。
別枝想了想,眼尾微勾:“冰封玫瑰?
“哎,吱吱,我發現你真的和這家酒吧很有緣分哎!就是冰封!我當時都沒悟到!毛黛寧笑了,“經理說這瓶酒的寓意,直譯是‘被冰封的愛’。更深一層,就是‘永恆等待’。
“被冰封的愛。
別枝眼底笑色微怔,她望著那瓶酒,下意識地重複。
“永恆…等待?
“嗯!是不是超有一種破碎的美感!
毛黛寧感慨:“我覺得你之前說得對,這驚鵲的老闆,多半是有那麼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別枝怔過許久,才回神:“是很美,可是聽起來,又有點太悲傷了。
別枝這句話的聲音太低,毛黛寧沒有聽到。
她拉著別枝雀躍地介紹:“所以啊,大家都說,這驚鵲酒吧裡一共有兩絕,第二絕嘛,就是這價值百萬的名酒‘保加利亞玫瑰’,至於第一絕嘛……
別枝莞爾:“老闆本人?
“沒錯,毛黛寧笑得眼都彎成了月牙,“之前他上同城熱搜,熱門評論裡最高贊那個說,想睡他的如果
按一天一個來排隊領號,大概能排到下個紀元了哈哈。”
別枝輕嘆:“難怪。”
“嗯?難怪什麼?”
“難怪,他被你們迫害到連不掛牌、不下海、逼良為娼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哈哈哈哈……”
別枝和毛黛寧還沒走遠,忽然聽到身後來處方向,響起了個尖銳又耳熟的女聲。
“憑什麼!明明是我們先來的!”
毛黛寧疑惑:“怎麼像是何芸的聲音?”
“回去看看。”
等別枝兩人回到a107桌前,就被兩位穿燕尾服的男服務生的身影擋在了桌旁。
何芸和其他同事們都站起來了,臉上怒意或尷尬,情緒不一。
幾個陌生人正和他們隔桌對峙。
為首的是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聽了何芸的話,他樂出了聲:“拜託,這位小姐,煩請你搞搞清楚哎,這個位置本身就是我們拿會員許可權預訂的——新來的服務生給你們帶錯了區,你們找他理論,和我們沒關係好伐?”
“就是,”年輕人身旁的女生抱臂,側著身,不屑地瞥過何芸等人的衣著打扮,“鄉巴佬,踩了狗屎運,還想賴著不走喔?”
對方最後一句是拿方言罵的,多數人沒聽懂,但不妨礙他們理解她表達不屑的肢體語言和眼神。
何芸和幾個同事本來就有些急眼了,這一勺熱油澆下去,更是沸騰起來。
“你、你說什麼呢你!”
“服務生!你們經理呢,讓你們經理出來!”
“又不是我們弄錯的,我們都坐下了憑什麼要我們讓位置?!”
“……”
眼見場面有點失控,別說a區,整個清吧區都有許多客人朝這邊看過來了。
別枝和毛黛寧來晚一步,反而被擠在戰局之外。
和她們一樣插不進話的還有旁邊的倒黴服務生,正跟另一個服務生急問:“經理什麼時候能回來?”
“正卸酒呢,估計得十分鐘啊。”
“哎,小方來了,他是不是把老闆喊下來了?”
“小方!”
兩個服務生招呼了另一個,那個快步跑過來,看著急得呼哧呼哧喘氣,伸手指身後某個方向。
“庚哥剛睡醒,我給喊、喊下來了。”
“……”
別枝在那個恍惚的,猶如錯覺的稱呼擦過耳際時,怔了一怔。
等不及回神,她身旁,毛黛寧忽然驚叫了聲:“啊啊別枝!你快看!那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