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氣,問:“還敢嗎?”
他再次俯身,迫近,叫她清晰感知她所將面臨的,聲音勾著沉啞惡劣的笑意:“像你這麼怕疼,會不會暈過去。”
“……”
女孩的眼角浸透了豔麗的紅,像洇開的花瓣的汁水。
與之相襯,她烏黑的瞳眸溼潮,霧氣淋漓,望他的眼神是平素裡絕不會有人見過的柔軟,甚至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可憐。
像是隻被欺負得徹底的高傲小貓。
她停了幾秒,抖著指尖,拎過旁邊的被角,咬住。然後倔強地轉回來了。
“……”
庚野望著她的眼神一下子沉墮到底,指骨驟緊,冷白脈管如青山蜿蜒綻起。
他偏過臉,無聲地罵了句“操”。
想嚇她知難而退,結果差點把自己踹進坑底。
轉回來的別枝看得清晰,青年帶著微微汗意的修長脖頸上,喉結深沉地滾低,凌長凸起的脈絡不知緣故地抽緊,在他冷白的頸根下性感地跳動著。
伴著他襯衣下胸膛的劇烈起伏,像是壓抑著什麼。
別枝眼底的溼潮霧氣裡透出一絲不解。
這絲不解,在那人隱忍地支回腰腹時,擴至最大。
庚
野拉起旁邊的薄被直接蓋在了女孩身上連帶著覆過他半身。
而他側眸就要下床。
別枝兀地抬手拉住了庚野最後要離開她身側的手——
庚野低眸。
女孩的手細白指尖都洇上紅。
手腕處有點印子是他剛剛抱她起來握住她手腕免得她跌落時留下的。
這會還有些顫卻還是固執地握著他的指根。
庚野不敢叫目光在她手腕上多留眼神挪回對上她叼著被角不解的溼潮眼神。
只是一個眼神而已。
別枝清晰感知到被子下抵著她的輕抽跳了下。
薄被間的輪廓更清晰。
庚野近乎狼狽地闔了闔眼支了支手腕:“鬆開。”
這更叫別枝不解她鬆開了齒尖:“為什麼?”
女孩的聲音帶著點澀然的啞。
“…沒準備。”庚野冷聲偏過了臉。
別枝調動儲備不多的知識思考了下了然。
她想說她不需要準備按醫生說的即便有心她這一生有自己的孩子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可是又不能告訴他。
“我可以之後吃藥。”女孩竭力平靜的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這句話。
庚野眼皮一跳眼神有點兇冷地落下來。
“你說什麼。”
別枝輕眨了下眼。
見女孩臉色有點蒼白庚野以為是他嚇著她了停了兩秒才緩和了聲音:“對身體不好別胡說。”
庚野想俯身過去蹭一蹭女孩溼漉的眼角但想到兩人此刻的關係到底還是忍住了。
他側身
大約是情'欲壓制得有些過度那人嗓音都透著種懶墮的提不得情緒的頹喪:“既然是分手炮那我得珍惜留後吧。”
庚野背影停頓“月底是我生日。”
別枝抱著被子慢慢坐起來心裡說她知道。
“今年的生日不想一個人過了……你陪我一起。”庚野低聲說。
幾秒後那人側過臉來消沉的語調又一轉聽起來懶洋洋的還欠:“只要沒有分手炮那就不算分手更不算消了我的執念。是這個道理麼大心理學家?”
別枝蹙眉終於緩緩回過神。
她怎麼好像掉進坑裡了。
青年側過身修長指骨從下向上慢條斯理地扣上了大衣的最後一顆釦子從頸前垂落。他冷白的下顎繃得
愈發凌厲,眼睫卻低低壓著,透出的眸光幽暗微熠,合他自身清絕的眉眼模樣,看起來風流消沉,懶怠又浪蕩。
明明沒做,卻跟事後一樣。
庚野懶懶抄回大衣口袋,拿出薄皮手套,戴上:“至少生日前,繼續包養我吧,金主。”
確實是落坑了。
別枝轉開了淡漠漂亮卻微微潮紅的臉:“我只是個領工資的,養不起庚老闆。”
庚野嗤了聲笑。
他折膝,黑褲跪抵上床沿,戴上黑色薄皮手套的指骨握住了她的手腕,將人拉近。
“你養得起,”他輕點她心口,“反正我只要這裡。”
“……”
別枝驀地蹙眉,轉回來:“我之前和你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