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工作上出問題了?”
別枝想了想,三言兩語跟她說明了情況。
“靠,這小人!明的不來,玩陰的啊?!”於雪涵氣得不行,“那你怎麼不跟你們主任拆穿他猥褻女生啊,說明白了,他根本就沒告訴你,就是挾私報復!”
別枝平靜地把最後一點沙拉和意麵吃掉:“首先,我沒證據夠把這麼大的罪名扣在方德遠頭上,即便有那晚的錄影,也可以被他狡辯過去。其次,他是理學院的老人了,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他,如果我證據不
足貿然出手只會被對方抓住把柄反咬一口說我栽贓汙衊。”
想了想那個場面於雪涵晦氣地擺了擺手:“那你也該說他沒通知你不然太冤枉了!”
“主任不會關心為什麼失誤只關心失誤本身還有給他帶去的影響”別枝擦了擦嘴角抬眸“且不說他在新來的我和相處多年的方德遠之間信誰、親近誰即便他信了我只有我處理不好同事關係導致工作錯漏讓他不好交差——失誤一樣在我。”
於雪涵想得直撓頭最後不得不挫敗承認:“也是剛剛他那語氣你要是解釋說不定就是火上澆油還讓他覺得你狡辯呢。”
“大仙兒你悟了。”別枝收拾東西玩笑起身。
於雪涵還是不爽:“那怎麼著就這麼吃了悶虧啊?”
“又不是一局一勝來日方長嘛。”女孩溫垂的眼睫下像是有涼淡又扎人的情緒一掠而過只是很快就叫她仰臉的無害淺笑取代:
“走吧試用期新人要回去補自己的黑鍋了。”
“得了吧你還新人比我這個上了三年班的都老油條”於雪涵跟上來玩笑著掐她癢癢肉“說出國吃什麼人參果學成精了啊?”
別枝躲開討饒地笑:“心理學七年呢。”
“嘶被你這一說我都想去學了。”
“千萬不要會喝風。”
“哈哈哈……”-
這個世界上大概沒什麼事比周日一個人加班更慘。
如果有那一定是週日連夜加完班後周一一大早還要單獨去領導辦公室挨訓。
“吱吱我都聽說了你也太慘了。”別枝從劉浩昌辦公室回來就收到了過來慰問的毛黛寧的同情。
別枝在辦公椅前坐下剛要回答。
“她自己犯了錯當然要自己承擔結果這有什麼好賣慘的?”何芸撇嘴。
毛黛寧回頭:“別枝剛來會有不熟悉的地方很正常啊何芸姐你新人期沒犯過錯嗎?”
何芸梗了下沒好氣地:“裡外不分你就向著她吧讓人賣了都不知道。”
“我分啊上回我學生心理輔導那事就是吱吱專門回學校幫得我不像有些人明明也是心理系出身的
毛黛寧嘀咕著轉回來。
從上回那事不久她就專門換到了別枝旁邊的辦公桌此刻把椅子拉近別枝小聲道:“吱吱你沒事吧?”
“沒關係”別枝也陪她輕聲
彎眸,“這次,確實是我的錯。
——錯就錯在她太心慈手軟。
那天晚上就該直接踹著那個狗東西下樓。
望著女孩側臉上無辜又柔軟的笑,毛黛寧心裡沒來由地哆嗦了下,回神:“你這次也是倒黴,撞槍口上了,不然像你這樣的優秀人才引進院內,劉主任肯定不會因為一次小錯誤就對你這麼兇的。
“槍口?別枝整理檔案的手一停。
“對啊,學校今年不是建好了新的實驗樓嘛,在實驗室資源分配問題上,尤其是一些生物化學方面的試驗裝置,我們學院和隔壁生命科學學院一直有競爭。
別枝眨了眨眼:“這學期,競爭輸了?
“還沒敲定呢,但是聽上面口風,怕是不樂觀,毛黛寧比劃,“現在院內都風聲鶴唳的,你最近一定小心點,千萬別再撞領導槍口了。
“嗯,明白了,謝謝毛毛。
“哎呀客氣了。
跟毛黛寧聊完,別枝剛坐回身,就見對面辦公桌,負責心理系大一五班六班的徐成磊回來了。
別枝眼神微晃。
收拾方德遠是不能急在一時,但這虧,她也不想吃得悶聲悶氣。
“徐老師,別枝起身,含笑問,“能麻煩您一件事嗎?
這聲音不高不低,但女孩音色清凌動聽,在一早睏倦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悅耳又引人注意。
毛黛寧愣了下,有點意外地仰頭。
她記得平時吱吱都輕著聲說話啊。
“哦?徐成磊拿著資料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