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然沉默了好一會,似乎在權衡著什麼,差不多過了一分鐘時,她突然冷聲道:“你在原地等著,我會派人去接你。”
“好?好的。”
南宮爵心中立刻燃起一絲希望,雖然全身疼痛,呼吸也不穩,但得到了喬安然的回答後,他突然精神了很多,哪怕是胳膊鑽心的疼痛,他也忘記了。
他坐在路邊,像個過街老鼠一樣,任由行人投來異樣的目光,指指點點,心中的屈辱與不甘交織在一起,讓他頭都抬不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嗷吆?這不是南宮大少嗎?怎麼坐在地上啊?難不成南宮大少破產後,改行當乞丐了?要不要老子給你施捨一點殘羹剩菜?”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淺藍色筆挺西裝,戴著墨鏡的男子從酒店裡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名穿著紅色短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另外還跟著四名保鏢。
領頭的年輕男子叫白豪,是江北集團的一個副總。 昨天,他想去巴結南宮爵,結果沒巴結上,他連南宮爵的面都見不上。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轉眼之間,南宮家就破產了,現在如果不好好羞辱一下南宮爵,不找回一下面子,他難解心頭之恨。
南宮爵陰沉著臉,不敢抬頭看白豪,生怕自己那狼狽的模樣,更添幾分恥辱。
他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與身體的傷痛相比,這精神上的折磨更為難忍。
“哼,南宮爵,你也有今天。”白豪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與嘲諷,他緩步走上前,故意踩在南宮爵的皮鞋上,用力踩了幾下,“南宮爵,你如果敢反抗,我讓保鏢,再把你的另一條胳膊也廢了……”
南宮爵的腳被踩的連同皮鞋一起扭曲變形,可南宮爵根本不敢反抗,他把所有的屈辱不甘與仇恨全部壓制在內心裡,等將來,他站起來了,東山再起之時,他再百倍千倍的奉還。
此時,白豪身後的女子掩嘴輕笑,眼神中滿是輕蔑,“白少爺,南宮大少,可真夠廢物的,你都這樣欺負他,他連一個屁都不敢放,真是窩囊啊,看來人啊,一旦變窮了,這骨氣也會變沒的。”
聽得此話,南宮爵閉上眼睛,暗自吸一口氣,試圖將這份屈辱與不甘深埋心底。他知道,此刻的軟弱只會讓敵人更加囂張,但他必須保持克制,等待轉機。
“白豪,你得意不了太久。”南宮爵閉著眼睛,心裡在發誓,那股不屈的勁,此刻填滿整個心。
“廢物,果然廢物一個!哈哈哈,連一條哈巴狗都不如!哈哈,昨天不是很囂張嗎!不是很牛嗎!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啊?今天老子把你踩在腳底下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南宮爵,快給老子磕幾個響頭,再把老子的皮鞋舔乾淨了,你要是照我說的做了,老子今天賞你一口飯吃,哦,不,不對,應該說賞你一頓狗屎吃。哈哈哈!”
白豪無比囂張哈哈大笑,這惹得一堆人過來看熱鬧,當起了吃瓜群眾。對著南宮爵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還有很多人一下子認出了南宮爵,當場就罵南宮爵是不是東西,把他乾的那些事全給抖露了出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穩穩停在了南宮爵面前。
車門開啟,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匆匆走下,恭敬地對南宮爵說道:“南宮先生,喬小姐派我來接您。”
南宮爵沒有說話,跟著男人上了黑色轎車。
不久,南宮爵被帶到了一輛黑色商務車面前,車窗降下,露出喬安然那冰山女神一樣的精緻面容。
“上車。”
喬安然簡短的兩個字,沒有多餘的情感。
南宮爵踉蹌著上車,車內空氣凝重,他低著頭,不敢直視喬安然的眼睛。
車子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華碩集團總部大樓前。
林辰奕的辦公室內,燈光柔和,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手中翻閱著一份檔案,眼神專注而深邃。
門被推開,喬安然帶著南宮爵走了進來。
“林先生。”南宮爵低著頭,聲音微顫。
林辰奕緩緩抬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過南宮爵那張滿是挫敗與疲憊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南宮先生,今天很狼狽啊!”
南宮爵身體一顫,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與恥辱,艱難地開口:“林先生,我……我錯了。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您能給我南宮家一條生路。”
林辰奕放下手中的檔案,站起身,緩步來到南宮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