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峫認真的看著張啟靈。
這話有點酸,他確實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堅持和張啟靈道:“我剛才聽完盤馬說的那些了,我馬上就跟你講,但我先跟你說結論。”
“盤馬他就是一個兇殘的殺人犯,他說那些都不安好心,他早就被當年的事情嚇瘋了——”
“小哥,你看看咱倆,咱倆多好啊,哪有什麼死不死的?你別多心啊。”
吳峫道:“就是我身手不好,以後肯定是你救我了,但我再努力練練,以後爭取幫上你的忙。”
說完,吳峫有些微妙的羞恥,就不敢去看張啟靈的反應,趕忙把盤馬剛才說的又複述了一遍。
他沒看到,張啟靈充滿在意的眼神。
...
聽完吳峫複述的內容,胖子翹起腿來,撇嘴不屑道:“扯淡,絕對是扯淡。”
“哪有什麼死而復生,峫啊——你說得對。”胖子道:“那盤馬就是瘋了。”
吳峫見他也不信,當即就來了精神,說了自己的分析。
他覺得死而復生實際上是一個掩人耳目的把戲,那進山的隊伍和出山的隊伍壓根兒就不是同一支。
“還是我三叔給的靈感。”吳峫苦笑道:“人皮面具,你們還記得麼?”
“我推測,盤馬他們殺的那一批確實是死了,但是他並不瞭解這支隊伍,所以如果有另一支隊伍易容,就能騙過他們。”
“為什麼要這麼幹?”胖子不解,“費這麼大勁就為了嚇瘋幾個山民?”
吳峫搖搖頭,“我僅僅是推測,這裡或許有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被盤馬破壞了。”
“又或者,殺光所有人又恰巧填補了某種偏差,前一批考古隊本來就要死,後面來的以為是自己人乾的。”
“但是...嗯...”吳峫撓了撓臉,看了一眼屋子裡。
剛才他和阿貴一起回來,雲彩就等了好久一樣把阿貴叫走了,看起來是有話要說,所以這時候屋子裡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吳峫招手示意胖子坐得近點,“咱們都是自己人,我琢磨著關紹應該不會介意...”
胖子疑惑道:“這兒還有少爺的事兒呢?”
“不是他的事,哎呀,也算是他的事兒吧,就是...呃...”
吳峫猶豫了一下,心一橫,直接道:“他能看見咱們看不見的,他能看見鬼。”
“我的意思是,少爺又不會騙咱們,所以這世上,應該確實有不能用刻板道理去解釋的東西。”
“就比如,胖子,你還記得咱們在長白山見著的陰兵借道,包括萬奴王的那個...影子還是鬼啊還是能量體之類的。”
胖子皺起眉來,他不是一個糾結的人,所以沒有必要,他不會去深思難以理解的事情。
但要是提起長白山,胖子確實在那裡差點改信王陽明。(即王守仁,唯心主義代表人物。)
你別說,他哥倆還都姓王。
見胖子並沒有反對,吳峫繼續道:“我是尋思著,要不咱就去那羊角山的湖泊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到底是陰謀詭計還是魔法主義,咱去了研究研究就都知道了。”
吳峫看了一下張啟靈,張啟靈微微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胖子,胖子卻是皺眉、翹腿、抱臂,一副極其嚴肅的模樣。
“胖子,胖子?”吳峫以為他有什麼發現,“你是想到什麼了?”
胖子從胳膊肘裡抽出手來,幽幽道:“一,上次我就跟你說了,這羊角山我們肯定得去,我說中了吧?”
見吳峫張嘴要狡辯,說是此一時彼一時嘛,胖子大聲“二!”了一下打斷他。
胖子道:“這說明胖子我擁有一雙看穿世事的眼睛——”
吳峫不爽地呲了呲牙,倒也沒反對,卻聽胖子繼續道:“但我二的不是這事兒,我是說,要咱少爺光看就能給那湖整明白,咱們把他搖過來看一眼不就得了?”
吳峫愣了一下,心說好有道理啊,但一想——
“你忘了塔木陀,關紹出去的時候虛成什麼樣了?”
因為回憶,吳峫眼睛微微偏移,“還有兩三個月之前吧?我和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那會兒還在醫院裡呢,說是貧血折騰了挺久的。”
“我看咱先自己研究研究,要實在不行,再把他搖來看看?”
胖子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他先前因為想追雲彩那事兒,和關紹透過電話。
在電話裡,他倒是沒聽出來關紹病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