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關皓·沙海·present(2 / 3)

系當靠山的主。

所以關皓想,逆子就逆子吧,他自己算什麼好兒子麼?

他爸媽不還是心甘情願地養他,護他,愛他嗎,即便他們已經死去十多年了,他還是受著父母的庇佑。

關皓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麼會把吳峫當兒子看了。

他其實和吳峫,前前後後、舊舊新新的相像著。

他老子又沒倒過鬥,又沒殺過人。

所以他摘了玉牌去賽車,去跳傘,去深潛,去做那些正常人範圍裡作死的事情,他爸媽可不就和他現在一樣,讓“好兒子”氣得太陽穴突突嘛。

,!

爸,媽,我是逆子不?

嘿嘿,氣著吧您二老,誰叫你們有我這樣一個兒子。

所以關皓現在在西藏,這可能也是某種傳承,某種天定的緣分。

關皓虔誠地跪著,對著喇嘛廟裡的金身佛像。

很應景的,他會想起父親曾經長久跪過的那一夜,他曾經以為那會是愁腸百轉的一夜。

畢竟神神鬼鬼的,什麼你兒子是純陰命,什麼玉牌、法器,對一個青年人,一個父親,一個站在新舊時代交接的,迷茫的人來說

那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太虛妄了一些?

他甚至都不知道玉牌有沒有用,也不知道即便有了玉牌,他的孩子會不會平安長大。

但原來不會想很多啊。

關皓聽到了廟外細微的腳步聲,一激靈瘋狂地響著、叫著,但他心平靜如水。

只想著,該回家了。

廟門被開啟了,吱呀一聲,西藏的風雪呼嘯著湧進來。

汪敖冷靜地看著跪在蒲團上的男人,那該是吳峫,但他不是。

那個男人拍拍褲腿站起來,扯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一張讓他心驚肉跳的臉來。

這是關皓。

汪敖認得,十年來,無數汪家人、汪家的產業栽在了他的手上。

“嗨,suprise?”

關皓笑起來,他說:“老子等你很久了。”

汪敖深深地呼吸了幾下,他拔出刀來,也見到關皓拔出刀來。

他是汪家新一輩的最強者,他以為他會殺死關皓。

他當然不會自大地認為那很輕鬆,所以他習以為常地攻心,他說:“汪家內部有黑瞎子的實驗記錄,你想看嗎?”

他習以為常地,等待他的敵人被或怒火、或悲憤衝昏頭腦,心神潰散的死在他的手裡。

關皓沒有。

他平靜地罵了句操,說你記好了,殺你的人叫關皓,是黑瞎子的徒弟和愛人。

隨後他操刀就上,搏殺持久,他和汪敖的血一同飛濺到佛像與燭臺上。

刀影凌厲,斬斷不少蠟淚。

但長明燈閃耀,不敵短刀冷光。

刀如斧一般剁砍下去,葬送汪家新一輩的最強者。

汪敖死前想,他可能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關皓和吳峫不一樣。

吳峫是一個絕望的瘋子,但關皓是一個平靜的瘋子。

一個絕望的瘋子要搞死你,他會選擇魚死網破,玉石俱焚,他首選同歸於盡。

但平靜的瘋子不是這樣的。

他會心安神定地殺死你,再擦去短刀上豔紅的血,問一具屍體:

“你記住了嗎?”

“老子叫關皓。”

“關是關上門來殺你的關,皓是靈景耀神州,皓天舒白日的皓。”

廟門又合上了。

雪地裡,偶爾有血點落到地上,和腳印一樣踏實又平靜地下山去。

呼嘯的冷風,遮掩不住青年聲音裡的溫柔笑意。

“我沒事兒,你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你還不放心?”

“哦,那就是想我了。”

他笑起來,說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我也想你。

他說冬天正是吃糖葫蘆的好時候啊,你想吃嗎,我給你帶夾豆沙的扁糖葫蘆。

黑瞎子在電話那邊笑了兩聲,說你在西藏,我在鳥都不生蛋的沙漠裡,你能給老子變出糖葫蘆來?

關皓撥出口熱氣,白霧在雪天裡蒸騰著上升,很快找不見蹤跡。

他原地轉了一圈,像是在找哪邊是那個鳥都不生蛋的沙漠,但失著血呢,暈頭轉向地找不到東南西北,就作罷了。

天寒地凍,關皓倒還是笑著,樂呵呵地又邁開步子。

他輕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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