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什麼回報,所以關懷~”
“嘶嘶嘶——哈哈,不痛,沒事兒!雲彩妹子,你大膽的上!”
雲彩無辜地拿著鑷子,眨了眨溪水一樣靈動清澈的眼睛。
聽胖子這樣說,她也不多言,只是晃了晃鑷子,滿臉單純,好像真的相信一樣等著。
“咳嗯。”胖子清了清嗓,解釋道:“我是忘詞兒了,我接著唱,你接著來。”
“哈哈,那什麼,謝霆鋒的歌你聽過不?謝霆鋒,就是一大帥哥,胖哥哥給你唱哈——”
“因為愛所以愛——感情不必拿來慷、啊嘶,哈哈哈哈,慷慨!誰也不用給我一個美好時代,我要、”
“——哎呦我c、擦!擦,玻璃需要擦!”
雲彩忍不住笑,手一抖,鑷子的尖尾巴戳在了胖子臉上的大包上,疼得胖子當場就蹦起來,嘶來嘶去的,像是被燙了舌頭。
“胖老闆...”雲彩努力抿起唇來,藏起有些過分的嘲笑,她趕忙舉起鑷子來,給胖子看鑷子彎尖頭上,馬蜂細黑的毒刺。
“要不還是去村裡的衛生站吧?”
雲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胖子:“我們這裡山多樹多,馬蜂也就多,被蟄的人不少呢,衛生站都很有經驗的。”
胖子沒忍住抬手摸了摸臉,臉上被馬蜂蟄的熱燙熱燙的,還疼癢得厲害。
“那哪兒行啊?那我不是臉丟大了嘛。”
胖子頂著腫脹的臉和眼皮,臉上癢得直想“抓耳撓腮”一下,又想在雲彩面前保持最後的形象,就鎮定道:“雲彩妹妹,胖哥哥相信你,你就大膽的拔,大膽的下手!”
胖子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眼神示意雲彩繼續拔刺。
他嘴裡還炫耀道:“胖哥哥是真男人,就兩個臭馬蜂,那算啥,你胖哥哥還鬥過兩人那麼寬的殭屍,耗子那麼大的蟲子!”
雲彩眼神微動,水靈靈的眼眸低低一轉,好奇問道:“殭屍?胖老闆,什麼是殭屍?是乾屍嗎?”
胖子想吹牛逼,剛開了個話頭,說這殭屍不是乾屍,是那種兇得厲害的玩意兒,他以前見過,就冷不丁意識到自己差點壞事兒。
這瑤寨可不比尋常村子零散,這種寨子是相當團結的,說不定哪座墳頭就是哪家的老祖宗,也就是整個寨子的老前輩。
他們來這兒給小哥找過去,那是用的考古學者的由頭。
他要是在這不小心露了底,讓雲彩猜到他們是倒斗的,挖人祖墳的,那還得了?
胖子連忙住嘴,舌頭差點打結:“嗨,其實我也知道的不清楚。”
“就是以前考古研究的時候,聽村子裡老人說的,說那殭屍就是會動的屍體,是妖啊鬼啊之類的。”
“那都是封建迷信,要我說哪兒有什麼妖精啊,都是謠言。我們考古工作者就是要一一戳破這些謠言,發現真相。”
胖子撓撓腦袋,傻憨憨的樂道:“相信科學,是吧?”
胖子眼皮腫脹,整張臉像過節時候烤熟的乳豬,圓滾滾的,憨態可掬。
雲彩笑起來,脆生生地應了一聲。
應完,她就毫不猶豫地利索下手,衝著胖子臉上挨扎的刺去了,快得胖子都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是一刺疼。
胖子一夾腚,愣是忍住到嘴邊兒的慘嚎,沒吭聲。
雲彩就稱讚道:“胖老闆真厲害,我也被馬蜂蟄過,拔刺的時候就疼哭了,後面還哭了好幾天呢。”
胖子一挨誇獎,更來勁了,手往膝蓋上一掐,當場表演了個“坐如鐘”,一動都不動。
“嗨!”胖子道:“你們女孩兒水靈,面板嫩的像水豆腐,我們男的都糙,就像那個鋼廠的鋼材——”
“那什麼,品質如鋼,信念如鐵!”
“鋼鐵意志,可不就得千錘百煉,百鍊成鋼,這點兒疼癢算啥?”
胖子哼哧哼哧的忍著鬼吼鬼叫,愣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句胡侃來。
他聽到雲彩清脆的,回應一樣的笑聲。
雲彩咯咯樂著,笑聲輕快又明亮,胖子一聽就忍不住看她。
雲彩穿著寨子裡最常見的瑤族衣裳,臉上也沒有脂粉。
胖子見她早上匆匆跑出來,也只拿著小圓餅一樣的盒子,抹了抹寨子裡婦女們最常用的臉霜。
她戴著銀耳飾和頭釵,綴著的銀飾片,很尋常的,像是瑤寨裡每個姑娘一樣,叮鈴鈴的隨著主人的動作響著。
雲彩咯咯笑起來,銀片就擦擦的撞得厲害,聲音